“不是癡情。”蕭靖淵應答如流。

蘇綰綰的心如置冰窖,指尖不自覺的收緊,不甘心的又問:“妾身也聽說了些流言蜚語,說王爺和一治病的大夫……”

蕭靖淵聽她追問,眼裏掠過一抹難以看清的情緒,說道:“此事,你不必問了。今日雨大風大,小檀,還不快將王妃送回朝暮院中。”

“是。”小檀額角突突,趕緊將蘇綰綰扶過來。

蘇綰綰的指尖還死死緊繃著,腦子裏嗡鳴一片。

蕭靖淵變臉還真是變得快……她當初在雲南為他出生入死,為他盡力的時候,他分明表現的對自己如此情深義重!如今竟成了寥寥數個字……不是癡情……

蘇綰綰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麽緊緊攥住,難以呼吸。

“王妃,您沒事吧。”小檀見她麵色不佳,急紅了眼,“是不是身子又疼起來了。”

“無妨。”

蘇綰綰反手摁住小檀的手,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心裏一痛。

幸好,幸好她有自知之明的將那玉鐲還了回去。

而在她背後,蕭靖淵注視著她所有的小動作,隻是收回目光,擺手讓人將風戚帶下去,自己則將那糕點抱在懷中。

錦城聽得心驚:“王爺,王妃還不知道身份已經暴露,聽見您方才的那番話,怕是要傷心了。”

“傷心隻是一時,信任才是長久。”蕭靖淵難得邊走邊拿起糕點放入嘴裏,冷聲道,“王卿這個人既然已經死了,便讓此人成一道疤,日後,本王要讓她知道,本王的一顆真心切切實實給了她一人,再無什麽王卿,僅僅是蘇綰綰罷了。”

錦城這才明白,蕭靖淵怕還在為之前蘇綰綰說的話耿耿於懷。

蘇綰綰說自己沒有蕭靖淵的一顆真心。

蕭靖淵如今便想,斬斷前緣,隻將這顆心慢慢的露給蘇綰綰一人看罷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了整日。

蘇綰綰便百無聊賴的發了一整日的呆,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過手腕,總是冰涼一片。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蕭靖淵了。

若他對王卿的重視都不算是情,那如今對自己百般回護,對阿舟也如此照顧,難不成真的是履行做夫君的職責,半點兒真心都沒有嗎?

“王妃,您的書拿反了。”珊瑚大著膽子提醒。

蘇綰綰回過神來,輕咳了幾聲才將書翻過來,可半天沒看進去一個字,索性問身邊的小檀:“一直忘記問了,這位安樂郡主是什麽人。”

“安樂郡主是裕親王的獨女,裕親王與當今皇上是親兄弟,當年登上皇位時,裕親王替皇上出了不少力,卻在回去的路上遭了難,隻留下個獨女,日後雖不再京中長大,卻深得皇上喜愛,甚至比一些小公主的待遇都要好,每年的貢品都得快馬加鞭的給她送去,可謂是大紅人。”小檀趕緊解釋。

蘇綰綰又問:“那可是跟我們王爺搭不上邊的郡主,怎麽王府裏還要設宴?”

小檀答:“安樂郡主和我們王爺都是一個習武師父,小娃娃的時候就一起打鬧,關係自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