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京城與您相見的是容香兒,明日午時,長街文墨鋪。”
暗紅長衫之人說完,悄然離去。
蘇綰綰暗自記下,悄然離開莊頭的院子,帶著小檀和珊瑚重歸王府,隻吩咐小檀:“明日外出你替我采買些針線回來,我去文墨鋪中,幫王爺再添置些文房四寶。”
“是。”小檀點頭。
翌日正午時分,長街之上人來人往,小檀和珊瑚被打發去買針線。
蘇綰綰獨自來到文墨鋪中,目光四掃,最終落在老板的身上。
“老板,可見到過一位年歲輕輕的女子……”
“未見過。”
老板眼底掠過一抹凶光,陡然將手裏的算盤狠狠一砸。
蘇綰綰察覺不妥,正欲轉身離開,卻見兩道人影將大門關閉,落鎖,冷眼看著她。
究竟是怎麽回事!
蘇綰綰心裏一驚,身後又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她回過頭一看,正見容香兒被五花大綁的拖了出來,滿身是傷。
“蘇綰綰……”拖著容香兒的黑袍人扯下兜帽,驀地笑了,“不,應該叫你王卿才是。”
“岑雪涵。”
蘇綰綰冷眼看著眼前的黑袍人,當初如果不是岑雪涵和山匪勾結,她本也不必做跳崖之舉,如今既然已經被她看**份,便隻微微一抬下巴,“放開香兒。”
“真不愧是塢祖堂堂主,好大的威嚴。”
岑雪涵冷笑著將容香兒扔到蘇綰綰的腳邊,一拍手,四周暗處便有無數人湧了上來,“如果不是這容香兒做事露馬腳,我還不見得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容香兒哭啼不止。
蘇綰綰念在她是容夙之女的情麵上,淡然將她攏到身後:“岑雪涵,你究竟想做什麽?”
“自然是解決了你!”岑雪涵目露凶光,“你們塢祖堂和我的血月閣作對不說,就連你……你如此善於奇術,就連靖國的大人們都注意到你的存在!想要用你取代我!”
“淵哥哥也好、靖國大人的信任也好,如今就連我的血月閣都不如你的塢祖堂!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世界上,不如死了給我讓路!”
說完,四周的人一擁而上。
蘇綰綰雙拳難敵眾人,割開手臂,血陣落下,前麵幾個黑袍人隻覺呼吸一窒。
岑雪涵蹙眉:“捂住口鼻!”
“嘖。”
蘇綰綰冷眼,摸向腰間,全然沒有鞭子的存在。
就在幾把銀刀落下時,她忙帶著容香兒掠向門口。
“想跑!找死!”
岑雪涵目光一寒,自己抄刀衝了上去。
蘇綰綰回首片刻,眼見岑雪涵逼近,千鈞一發之際,眼前大門陡然大開,她身形不穩的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隻感覺四周內力如化作實質,朝著屋內而去。
“唔!”
岑雪涵悶哼一聲,被突如其來的掌風砸中,嘔出一口血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淵哥哥……”
“沒想到,血月閣背後的人,是你,與靖國勾結欲謀害綰兒的人,也是你。”
蕭靖淵懷抱蘇綰綰重新踏入屋中,關上大門,不叫外麵的人聽見這裏麵的響動。
岑雪涵跌坐在地,滿眼慌亂。
“淵哥哥,我其實隻是……”
“你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