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北王府外霎時忙作一團,錦城遠遠看著,吩咐下屬:“去請認識的大夫給大學士瞧瞧,無論診出什麽,都隻說是大學士自己身子差。”
下屬點頭,悄然離去。
錦城麵色微寒,蘇誌遠剛見了蘇綰綰,出門就倒下了,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怕是王妃在他的茶水裏動了什麽手腳。
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王妃的確也是個狠人。
與此同時,朝暮院中的蘇綰綰打了個噴嚏,聽著小檀說蘇誌遠倒在王府門口,臉上沒什麽表情,隻假意不爽利的咳嗽了幾聲:“今日雨大風大,我也有些不舒服,爹爹年紀也大了,有些病痛在身也是正常的。”
“那奴婢替王妃關了門窗,好好睡上一覺。”小檀趕緊去關窗戶。
蘇綰綰靠坐在**,吩咐:“不睡,等會兒我還要出去一趟,去問問我娘在京郊的田莊如何了。”
關鍵是此時大雨,她放在屋後的傷藥如果泡水,味道大,等雨停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那奴婢去為王妃挑件披風。”小檀又往衣櫃前走去。
“嗯。”
蘇綰綰應聲,更衣之時屏退了眾人,借著窗口將東西打包,藏在裙擺之下,帶上披風便能遮擋的嚴嚴實實,無人看見。
出了王府,蘇綰綰來到巷中,敲響了老王頭的門扉。
小檀和珊瑚環顧四周,這巷子裏住的大都是些平頭百姓,見她們打扮的得體都紛紛瞧來,讓她們有些不自在,局促的在門口等著。
“喲,這不是大小姐麽。”
老王頭探了頭,抄起塊板遮雨就衝了出來開門,將她們往裏迎,“這兩位姑娘打扮的這麽好,到咱們這裏別被偷了才好。”
“還會被偷呀!”小檀震驚。
珊瑚無奈看她:“京城裏的偷兒還少麽,你怕是不食人間煙火了吧。”
小檀瞪了她一眼,匆匆收了紙傘。
蘇綰綰看了兩人一眼,無奈道:“老王頭的娘子常年服藥,屋子裏都是藥味,你們且在門口等著。”
小檀和珊瑚點頭,對視了一眼,都是不解:“這看起來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做莊頭的,怎麽這麽窮。”
蘇綰綰跟著入了屋內,弓著身子的老王頭趕緊擦了凳子,身後的門扉嘎吱一聲被推開,幾個穿著暗紅鬥篷的人正靜候著,老王頭收了繃帶藥品,問蘇綰綰:“堂主,你嫁人之後,夫人的農田都被柳姨娘占走了,我們按兵不動太久,是不是該整點事情了。”
“這農田本就沒什麽用,不急於一時。”
蘇綰綰往裏走去,老王頭恭敬的將門給關上。
屋中,蘇綰綰隨意坐在桌前,問道:“去調查秋獵的官員和布置,讓王慶準備著,想辦法設局。”
“是。”其中一人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來,“血月閣的事兒,副堂主已經找人抄底,官府正在通緝。隻是最近淵北王府守備嚴了許多,喬野先生怕您不好及時聯絡,特意請人牽線。”
蘇綰綰一愣,她倒是不知道淵北王的守備嚴格,這些事情應該都是蕭靖淵和秦淑人決斷的。
“找了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