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日,他便綁了幾個死囚,安上了江湖組織的名頭,又說是以前同蕭靖淵有仇的人,直接送到了淵北王府,任憑處置。

逸元看著地牢裏毫無用處的兩個替罪羊,不禁咋舌。

“沒想到王妃這麽出麵一次,不僅把事情都給圓回來了,順帶著還回了李老將軍那邊的巡訪職務,不然……王爺怕是要頂著傷去了。”

“胡人那邊自然有李老將軍盯著,如今是聖心難測,王爺之前被打下來的幾個折子,如今被王妃這麽一盤,竟每日的折子都被皇上應了。”

劉管事自然而然的在一旁接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個王妃看起來,似乎很維護王爺。

最重要的是,維護的聰明。

遠在屋內看醫書的蘇綰綰狠狠打了個噴嚏。

身邊的小檀趕緊往她嘴裏塞了顆甜果子:“定是有人想了,才打噴嚏的。”

“那肯定是阿舟和娘親了。”蘇綰綰笑著又往自己嘴裏塞了顆果子,邊側目看著身邊的蕭靖淵,“王爺可要嚐嚐這果子?”

“莫亦楊送來的人,如何了?”蕭靖淵頭也不抬。

蘇綰綰索性把果子喂進了小檀的嘴裏。

“已經放下地牢了,的確如王爺所料,是兩個替罪羊。”

看來他們的確是相信,蕭靖淵其實不想參與這件事情的。

所以才敢賭一把送兩隻替罪羊了,咬死蕭靖淵肯定會繼續與世無爭下去。

不過蕭靖淵看著手裏回複的折子,卻是微微蹙眉。

他之前也寫了不少治國之策上去,可得到不過是幾句敷衍的話。

蘇綰綰在一旁看著,也忍不住皺眉:“夏日將來,多雨的時候定是會發洪水,此時的確是該警惕著,為何皇上卻……”

“啪。”

蕭靖淵陡然將手中的折子闔上,身邊的小檀嚇得直接跪下。

蘇綰綰卻仍是半撐著手,稍稍傾身往蕭靖淵的身邊:“王爺可生氣了?”

“愛妃倒是不怕本王生氣。”

蘇綰綰看著蕭靖淵臉上沒有怒容,這才敢大著膽子往他身邊挪:“妾身最怕的是,仰人鼻息,朝不保夕。”

若不想仰人鼻息,那勢必是要坐上那無上高位的。

聽到這裏,蕭靖淵當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手裏的折子輕輕敲在她的腦袋上:“大膽!”

蘇綰綰抿了抿嘴,隻無奈的捂著自己的額頭:“那妾身隻管照著與世無爭去做。”

蕭靖淵注視著她良久,隻是扔了手裏的折子走到軟榻邊坐下:“換藥。”

蘇綰綰勾了勾唇角,拿著藥罐和細布走了上來。

既然蕭靖淵沒有拒絕的意思,看來心中也是有幾分念想的。

隻有角落裏的小檀,戰戰兢兢的爬起身來,悄然將那折子放回了原位,退了出去,輕輕一碰珊瑚:“王妃近日膽子也忒大了!惹了王爺生氣可都不行禮了呢!”

珊瑚猛然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王妃不一直都是這麽大膽麽。”

“你又胡說八道了,王妃平日裏可溫柔了呢。”小檀輕輕一推她。

珊瑚踉蹌了幾步,眼前總有抹金色的影子閃過:“是了,王妃平日裏最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