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筆,蘇綰綰把信紙折好遞給珊瑚。

珊瑚趕緊把東西藏好,一雙眼睛亮的嚇人:“明早奴婢就借采買的名頭,悄悄把信送回學士府。”

“做完這件事情後,你再回到府上,再不許胡亂發脾氣,一切聽小檀的。”

蘇綰綰趕緊囑咐,這眼睛雖然能潛移默化的改變人。

可之前珊瑚都是傀儡似的任人擺布,現在已經從忠誠上改變了她,但性子可能還跟之前的相似。

珊瑚果然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此事包在奴婢身上!”

“謙遜有禮!”蘇綰綰趕緊提醒了一句,無奈的帶著她再回到主院裏歇下。

翌日清晨,珊瑚在菜攤子前轉交了這封信。

當天下午的時候,蘇誌遠就把這封信交到了蕭琮雲的手上,連帶著蕭琮雲的手下也探尋回來,看見蘇綰綰的這封信,馬上眉頭緊皺。

“屬下調查的,與這密信裏的內容完全相同!”

“當真!?”

蕭琮雲當即拍案而起,就連一旁的蘇誌遠都激動的站起身來:“如此說來,城郊遇襲是真的!那這波人不是太子殿下您派的,難道是長公主那邊……”

“並非是長公主私下派的人,屬下調查許久,才發現這群賊人都來自於一個叫塢祖堂的江湖組織。”

下屬趕緊解釋,卻沒發現蕭琮雲和蘇誌遠的臉色越來越差。

蕭琮雲死死攥緊拳頭,屏退了所有人,隻留下了蘇誌遠。

蘇誌遠上前一步,躬身開口。

“太子殿下,塢祖堂不過是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組織,背後要是沒有皇親國戚做支撐,哪裏來的膽子敢刺殺淵北王?”

蕭琮雲眼睛微微眯起:“蘇大學士的意思是……”

“城門軍還不知道的事情,紅綃營何德何能未卜先知?”

話音一落,蕭琮雲眼底的怒火更甚。

這麽說來,這塢祖堂都有可能是她蕭海雲手底下的勢力,現在這麽貿貿然動手,是又想自導自演這麽一出,好拉攏蕭靖淵嗎?

“蘇大學士不如再讓你女兒去探探,看看能不能知道點蕭海雲的事情。”

“好。”

蘇誌遠點頭,忙叫人去傳遞消息。

而珊瑚隻好又見了一次嬸嬸,大包小包的直接拿回到蘇綰綰的主院裏。

蘇綰綰一看見幾個籃子,眼皮子直跳:“父親這麽快又來問了?”

珊瑚點點頭,從衣裳的口袋裏掏了一封信來。

蘇綰綰看完之後,狠狠把信摔在了桌上,抬手撫了撫額角。

蘇誌遠還真以為她手眼通天,能活在淵北王府裏,卻看得見那蕭海雲長公主的動向嗎!

不過她倒是可以借著女子家的小嫉妒,去問問王爺。

可如此一來,那她不就真的是給蘇誌遠傳遞消息,而讓蕭靖淵寸步難行嗎?

蕭靖淵幫了她那麽多……

“愛妃如此苦惱,為何不說與本王聽?”

蕭靖淵的聲音自窗外傳來,不等蘇綰綰反應過來,他已經伸手拿起了那封密信,狹長的雙眼裏泛著冷光。

“愛妃以為,該怎麽回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