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倒是叫蕭靖淵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前幾年水患之後瘟疫驟起,百姓死傷了數十萬人,他也不會為這件事情操心。
可沒想到,不僅水患的事情被丞相打了回來,就連胡人侵擾邊境的事情也沒能說出來商討。
畢竟,他如今隻能以一個病弱王爺的立場行事,實在不宜出頭冒尖,隻能生生堵住嘴,再不說這兩件事情。
發現蕭靖淵沉默了下來,蕭靖彥才叫停了丞相滔滔不絕的話。
“正事說的也差不多了,還是先叫淵北王和淵北王妃用午膳吧。”
“是,微臣告退。”
慕容丞相勾了勾唇角,挺直了腰杆走出去,身邊幾個文臣都簇擁過來:“丞相大人,我們今日這樣斷了淵北王的話,是不是不妥。”
“如何不妥!”
慕容丞相冷眼而視,朝著天空作了一禮:“當今皇上賢明,事事都想的周到,豈容他一個王爺左右。”
文臣們這才不敢繼續說下去,隻是看著慕容丞相的舉動,便知道這是皇帝的意思,為了頭頂的烏紗帽,他們還是不要替淵北王出頭的好。
此時,皇後殿。
蘇綰綰剛才落座,便有人送來了茶點果子。
慕容皇後身著鳳袍,端坐於主座之上,一雙好看的眼淡淡掃來,滿是笑意。
“素聞蘇大學士的兩個女兒,皆是驚才絕豔,今日看來,傳言不假,王妃雖是獨眼,卻還能從中看出幾分美豔。“
“皇後娘娘謬讚。”蘇綰綰趕緊行禮。
“免禮。”慕容皇後淺笑著命人又拿了些賞賜來,笑說:“待你庶妹與本宮的侄兒成婚,你們蘇家與慕容家便是一家人了。”
蘇清柔!
蘇綰綰陡然回過神來,想到當今皇後乃是慕容丞相的幼妹,那皇後娘娘的侄兒,豈不是慕容丞相的兒子?
那怪不得當初柳姨娘,偏要將她嫁入淵北王府,原來是為了和丞相府的親事!
慕容皇後瞥見蘇綰綰微微出神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寒光。
“蘇大學士難道沒有跟王妃說過嗎?”
“都怪妾身身子不好,日日在府中病著,竟不知道這麽大的事情,叫皇後娘娘看笑話了。”蘇綰綰趕緊接話。
慕容皇後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原來王妃平日都病著呢,本宮竟不知淵北王與淵北王妃身子都如此嬌弱,不若還是請太醫為王妃瞧瞧吧。”
“舊疾難愈,還是不勞煩太醫多跑這一趟了。”蘇綰綰說的無奈。
慕容皇後眼底的笑意卻更濃了。
這淵北王府的風水真是不太好,一下王爺王妃倒了兩個,太子也能省省心!
慕容皇後仍念著叫她照顧好自己與王爺,對其他事情,倒是沒有再問。
蘇綰綰也輕鬆,三兩句敷衍回去,來來往往的說些女子之間的話,早早將這無聊的寒暄結束了才好。
“長公主到!”門外的太監高高喊了一聲。
皇後陡然停了話茬,對著身邊的玉珠微微一頷首,自己捧了茶盞向蘇綰綰解釋。
“之前賞花宴,你與淵北王走的著急了些,長公主未能見麵送上祝福,特意今日請旨入宮,要見你一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