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便在門口等候著,心中的怒火幾乎快要滿溢而出。
父親為了掩人耳目,不許她到其他院子裏住下。
可卻讓柳姨娘指使著人,直接把那酒鬼打死在了自己的院子裏,可有想過她今晚能否入眠?
那一屋子裏隻換物件,隻怕連蘇清柔和酒鬼糾纏的床榻都不肯換掉扔了。
叫她如何安心躺的上去!
蘇綰綰執拗的盯著自己的院落,她在學士府裏的大部分日子都在這裏,可現在,她隻覺得這院子惡心的令她想吐。
“讓讓!”裏麵的家仆麵露嫌惡的把那酒鬼用草席和布一裹,一路滴著血水,就這麽一路送了出去。
小檀和珊瑚都紛紛捂住眼睛不去看。
蘇綰綰卻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血,直到所有東西都被人清理幹淨,她才慢步走了進去,叫小檀和珊瑚一同在外守夜,這才沐浴更衣,躺倒在嶄新的被褥上入睡。
算了,好歹今天柳姨娘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幫她成了事。
蘇綰綰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便從**爬了起來,珊瑚為她洗漱更衣。
更衣時,珊瑚小聲告訴她:“昨夜,柳姨娘差人來找過奴婢。”
“找你做什麽?”
“柳姨娘想問問昨日的事情,奴婢一五一十的說了。”珊瑚為她穿好外衫。
蘇綰綰對此沒什麽表示,柳姨娘隻怕還在疑惑,昨晚她是怎麽未卜先知,掐算好時間叫蘇誌遠過去的。
但這是個秘密,她是不會輕易說與他人聽的。
今日是薑斕的生辰當日,蘇綰綰特意換上了一身絳紫華貴的衣衫,去給娘親撐場子。
前門的賓客絡繹不絕,大多並非是為薑斕的生辰而來,而是為了和蘇誌遠談事而來,倒是女眷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聊天。
以前嘲笑蘇綰綰獨眼瞎子的女人們,難得換上了一臉奉承的神色。
“如今蘇大小姐都成了淵北王妃,夫人的福氣可長著呢。”
“隻不過,昨日我可聽說夫人府中鬧了禍事,好似是二小姐的院子裏闖入了個酒鬼,不知是真是假。”
也不知是誰提了這麽一嘴,眾人都跟著議論紛紛起來。
薑斕平日也沒怎麽應付過這樣的局麵,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蘇綰綰特意開了口:“夫人們說笑了,還是吃吃果子,喝喝茶吧。”
本來蘇綰綰站出來否認了這件事情,那在座的女眷們就當是沒這個事情。
可現在她有心要岔開這話題。
反而惹得人遐想。
薑斕也看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本想獨自將蘇綰綰叫到身邊問一問,卻被蘇綰綰摟住了手臂,嬌滴滴的撒嬌。
“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我們沒關係,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去阿舟那看看吧。”
“你這丫頭。”薑斕無奈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也沒再追究這件事情,“昨夜,你父親特意請人到同治書院裏去了一趟,也是你的把戲對不對?”
“知我者,娘親也。”
蘇誌遠不願意讓薑斕來教導蘇蘅舟,故而特意將蘇蘅舟送到蘇霂的隔壁院子裏住下。
今日薑斕的生辰,蘇蘅舟也因為太過瘦弱,怕丟了學士府的臉麵,被蘇誌遠禁足在自己的小院之中。
薑斕中途被蘇誌遠叫走,說是為了流言蜚語的事情。
隻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就算蘇誌遠翻出天來,這件事情也已經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