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雨霏一邊脫掉了自己那件濕透了的外袍一邊問道:“怎麽啦?”
她還沒等來秦安洛的回答,就感到頭腦昏沉沉地,看著秦安洛的模樣越來越模糊,身子也不聽使喚起來,腿一軟摔倒在地上,整個人癡癡傻傻地笑了起來。
秦安洛並不意外,手中暗暗扣了一根鋼針,接著清了清嗓子,學著侯雨霏的樣子癡笑起來,在屋子裏東倒西歪地撞著,還推倒了桌子,桌上的茶杯和茶壺“哐啷”一下碎了一地。
果然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王程斌一臉猥瑣的笑著朝著秦安洛走來,他一邊搓著雙手一邊輕佻地說道:“小寶貝,你這會還不栽在我手裏!”
秦安洛癡癡地笑著,侯雨霏也依偎著抱住了他的腿,他摸了一把侯雨霏的臉頰道:“小美女別急,爺一會兒來疼你。”
說著他一臉猴急地先將手伸向秦安洛,去解她的衣服,秦安洛等他靠近,瞧準時機將鋼針快速刺入他的大椎穴。
王程斌沒有想到秦安洛是清醒的,猝不及防被封住了行動,保持著半蹲的動作無法動彈。
秦安洛打了他一巴掌,道:“王公子,果然是你,你可真是色膽包天啊!”
王公子驚訝地問道:“你怎麽會沒事?”
秦安洛狡詐地一笑,道:“你惹錯人了知道嗎?我從小嚐遍百草,百毒不侵。”
秦安洛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紙包,打開紙包拿出一片像根莖般的含片,將含片放入侯雨霏的嘴裏,不一會兒侯雨霏悠悠轉醒。當她看到屋子裏多了一個男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拉緊了自己的衣服,滿臉驚恐地問道:“王程斌,你怎麽進來的?”
王程斌無賴地笑道:“不是兩位小姐邀請小生來的嗎?”
侯雨霏惱羞道:“你,你胡說!”
王程斌無所謂地說道:“胡不胡說可由不得你們說,是由天下人說的。要不是兩位小姐邀請,小生怎麽進得了侯大小姐的閨房?”
“你——”侯雨霏急得眼淚“簌簌”得掉了下來。這事要是真被這麽傳出去了,到時候她的清白毀了不說還連累毀了王妃的聲譽,那以後她還怎麽見人。“你快走,莫要讓我在看到你。”
王程斌苦笑道:“侯小姐,你沒看到小生動不了嗎?”
侯雨霏看向秦安洛,道:“妹妹,放了他吧!”
秦安洛搖了搖頭,道:“這會我放了他,他也不會走的。”
侯雨霏問道:“為何?”
秦安洛說道:“你我兩人也攆不走他,也不可能叫人來趕他走。要是傳了出去姐姐閨房裏有年輕男子出入,以後就百口莫辯了。”
侯雨霏六神無主地說道:“這這如何是好!”
秦安洛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你剛剛為何是頭腦昏沉,意識不清?”
侯雨霏問道:“為何?”
秦安洛說道:“他早我們之前就潛入了屋子點了安神香,那是一種能使人致幻地迷香。”
侯雨霏大驚,道:“他怎會認得我的院子進來點香的?”
秦安洛說道:“姐姐問到點子上了。他之所會事先點香應該是看到我們掉入了水中,知道我們必然是要換衣裳的,所以就想到了這個歹毒的計劃。問題是誰帶他來的?還有誰給了他迷香?”
侯雨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說府中有人接應他?是誰這麽恨我?”
秦安洛把手放在她的肩頭安慰道:“害你是順便的,其實王公子也是衝著我來的。不過他的同謀之人真是心思歹毒,想一下子毀掉你我兩人。”
王程斌笑道:“小娘子,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秦安洛也是甜甜的笑著,她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著,道:“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給你迷香的人應該是八公主,要是你肯供出她來,我會考慮不讓你那麽難受。”
王程斌還是嘴硬,道:“你都猜到了也就應該知道,我怎麽可能斷送我們王氏一族的榮耀,我會一口咬定是你們邀請我來的,想來個一龍二鳳。”
侯雨霏咬著嘴唇站了起來,顫抖著說道:“你無恥!”
王程斌“哈哈”大笑著,有恃無恐地看著她們。
侯雨霏一咬牙把秦安洛一路推到了門邊,秦安洛問道:“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麽?”
侯雨霏一臉堅定地說道:“你快走,不能讓他一個人毀了我們兩個。”
秦安洛沒有想到在大是大非麵前侯雨霏所做出的決斷是那麽地果決勇敢,她對她不禁刮目相看。“我走了你怎麽辦?”
侯雨霏淒慘地一笑,道:“大不了從此長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秦安洛衝著她一笑,道:“沒那麽慘,我有辦法對付他。”
侯雨霏的眼睛頓時亮了,道:“真的!”
秦安洛掩嘴一笑,道:“姐姐真是急糊塗了,我們不是還有周淮安嗎?找他來將他秘密處理掉不就行了。”
侯雨霏臉一紅,她是急糊塗了,沒有周淮安也還有武王在呢,武王又怎會讓妹妹受委屈。
秦安洛冷冷地瞧著王程斌說道:“不過豈能如此輕易地放過他,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侯雨霏問道:“妹妹,你要做什麽?”
秦安洛說道:“姐姐,你那盒胭脂呢?拿來給我,在給我一顆珍珠,不用大的,小的就行。”
“嗯!”侯雨霏走到梳妝台前把胭脂和珍珠拿了過來,遞到了秦安洛的跟前,“妹妹,你要這些做什麽?”
秦安洛狡黠地一笑,道:“這魚草汁混上珍珠沫就會成為奇癢無比之物,我想瞧瞧王公子的嘴到底有多硬?”
王程斌心裏害怕但嘴上還要占便宜。“那真是太好了,小娘子的小手一會兒給本公子抹藥,想想就覺得舒爽!”
侯雨霏此刻早已羞得滿麵通紅,秦安洛反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王程斌卻興奮地叫了起來,嘴裏不停地說著葷話。“別停,小寶貝,別停,繼續打我,繼續打我。”
秦安洛啐了他一口,她還真的第一次看到這麽變態的男子。
這時,院子裏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秦安洛扣住鋼針,沉聲問道:“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