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昱說道:“你瞧她一臉死灰,眼中毫無生機,應該是有人跟她做好了交易。”
秦安洛看向碧梅,果然她的眼中一潭死水,毫無求生意誌。
秦安洛急道:“那怎麽辦?就這麽放過那個幕後主使了?”
齊景昱問道:“你認為那個幕後主使是誰?”
秦安洛說道:“反正不可能隻有侯雨荷母女!”
齊景昱欣賞地瞧著她,道:“那麽好讓你揪出來,他也就不配做我齊景昱的對手了!”
秦安洛不滿他小瞧自己賭氣地不理她,再次看向碧梅。這時,侯國健沉著臉問道:“碧梅,我問你,王公子是怎麽死的?”
碧荷平靜地說道:“王公子是奴婢殺的!”
“什麽?”侯國健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秦安洛瞧著侯國健和侯夫人都吃了一驚,表情不像是裝的,她又看向齊運澤和齊運妍。齊運妍也是吃驚不小,但齊運澤的表情卻讓人看不透。
王學成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他衝上前想要手撕了碧梅被郭達攔了下來。“王大人,請息怒。我們聽聽這個奴婢怎麽說,在處置也不遲。”
侯雨霏也是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秦安洛不甘心碧梅就這麽把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她還想努力一把。“碧梅,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氣溺死一個精壯的男子。”
碧梅說道:“其實王公子長年留戀青樓勾欄,身子早就外強中幹了,更何況他中了迷香迷迷糊糊的,所以奴婢才能得手的。”
秦安洛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他?你和他有什麽仇有什麽怨?”
碧梅說道:“奴婢和他無怨無仇,但是他毀了二小姐。奴婢有愧二小姐,所以奴婢決定為二小姐做些什麽。”
秦安洛是越聽越聽不下去了,就如齊景昱所說的她已經準備好了頂替所有的罪名了,接下去她所說的都不會是事實,她也沒了盤問的興趣。她看了一眼郭達,把審訊地權力還給了他。
郭達繼續問道:“碧梅,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碧荷說道:“是。其實王公子早就對大小姐有意,幾次上門提親都被大小姐回絕了。老太太深知王公子行為不端又不想傷了王、侯兩家的和氣,就盤算著將二小姐嫁過去。二小姐平時對奴婢是極好的,從來不打罵我們下人,看到奴婢家裏需要貼補還會拿出體己錢給奴婢。那天王公子給了奴婢一錠金子,要奴婢在大小姐的屋子裏點上迷香,好讓他與小姐結了夫妻之實,了了他的心願。奴婢一直想報答二小姐,又得了金子,就答應了王公子。”
秦安洛不甘心自己苦心安排的計劃就這麽泡湯了,她問道:“那件衣服呢?那可是你家二小姐選的,是我親眼所見的。”
碧梅不慌不忙地說道:“王妃您錯了,那件衣服也不是二小姐選的是奴婢選的,但我們也確實不知道那件衣服會遇水變成那樣。”
秦安洛挫敗地歎了口氣,她給了齊景昱一個“你是對的”眼神。
郭達繼續問道:“那東廂房的事情呢?”
碧梅一臉悔恨地說道:“奴婢看得出來二小姐對王爺是一見傾心,所以在留了一點迷香在手裏,奴婢想幫二小姐成其好事。大小姐仗著自己是嫡女的身份一直明裏暗裏地擠兌著二小姐,所以奴婢想二小姐要是成了武王側妃,那身份和地位就不是大小姐能比的了,以後二小姐和夫人也就不用看大小姐的臉色過日子了。”
侯雨霏急道:“我……”
周淮安及時用眼神製止了她,他向她輕輕搖了搖頭,
侯雨霏咬著嘴唇,眸子中淚光閃閃,她想不明白自己與世無爭為什麽還會招來這樣的汙蔑?
秦安洛冷笑道:“現在的結局豈不是譏諷,你一心想幫你家小姐現在反而累她毀了清白。”
碧梅向侯國健和侯夫人磕了頭,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想幫二小姐反而害了她,奴婢難辭其咎,隻能以死謝罪。”
碧梅終於淚水滾滾而下,她猛地站起,用盡全力撞向了牆壁,她是真的一心求死。
齊景昱第一時間就把秦安洛揉進了懷中不讓她看這麽血腥的一幕,侯雨霏責尖叫一聲昏了過去,周淮安長臂一伸將她攬進了懷中。
齊景昱站身起來,道:“郭大人,既然事情已經明了,本王可否先行回府?”
郭達恭敬地彎腰道:“王爺請!”
齊景昱帶著秦安洛率先走出了屋子,到了院子裏他才鬆開了手。
秦安洛抱怨地說道:“好痛!”但心裏是暖的,齊景昱的貼心讓她感到甜蜜。
侯夫人厲聲對碧荷說道:“碧荷,還不快叫婆子過來把小姐送回房去!”
接著侯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周公子,你這樣與禮不合。”
不一會兒碧荷帶著一個婆子小跑著進了院子,身後還跟著絲蘿。
周淮安抱著侯雨霏沒有鬆手的跡象,他臉色凝重看向秦安洛。
秦安洛接受到了他的求救,其實他不求她,她也打算帶侯雨霏走的,她相信這個二夫人一定會輕易放過侯雨霏的。她回頭對侯國健說道:“侯大人,我和雨霏姐姐一見如故,就讓她到王府跟我小住幾日,我有很多琴藝上的事情要向她請教。”
侯國健不愧是個小人,見著可以攀附到齊景昱,一臉討好地說道:“是是是,這是小女的榮幸。”
秦安洛對兩個丫鬟說道:“絲蘿你陪碧荷一起去收拾一下,齊泰你保護她們,這侯府裏可不安全。”
她一語雙關地說著,三人領命而去。
一眾人等相送著齊景昱等人出了侯府,把侯雨霏的行禮搬上了馬車離開口才想繼離去。
齊運澤看向齊運妍說道:“八妹,這是你做得吧?”
齊運妍冷冷地說道:“四哥,話可不能亂說!”
說著上了馬車離開了,隻剩下齊運澤看著她離去的馬車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