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妃則是盯著她妖嬈的後背,漫不經心的說著:“妹妹不要忘了,你與明城王爺花這麽多力氣一起對付我,別人可是樂在其中。”
靜妃也不傻,背對著她幽幽說道:“妹妹我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對付,不需要出一兵一卒,姐姐就等著看吧。”
待靜妃一行人完全消失,雲貴妃拔下發髻上僅有的那支碧玉挽鳳簪子,放在手裏琢磨著,然後手指捏緊,簪子應聲斷裂,采文忙拿著錦帕過來,想要翻開主子的手,雲貴妃丟下斷簪,“無事,這是一根小小簪子,傷不了我。”
“主子,靜妃說的,奴婢覺得也很有道理。”采文退到一邊輕聲說道。
雲貴妃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靜妃固然很有道理,但世事變化往往會讓人意想不到。皇上既然讓皇後把選秀女的事情交由永春/宮來辦,就可見皇上並不像看著事情按著他們所希望的發展下去。皇上終究還是最後的整個棋牌的定規則者,無論他們怎麽鬧騰,最後勝利的隻會是皇上罷了。所以我們不要參與到他們的棋中,隻要看著就好了。”
采文才穩穩放心下來,還是主子眼明心亮,不像那靜妃隻是一味的算計別人。算計來算計去最後隻會把自己算計進去。
不到午時,赫丞相府上讓人意想不到的全府上下都在搬家,府門前放著幾輛普通的馬車,明辰王爺站在門口吩咐著眾人,當赫夫人被赫淩葉扶著出來時,明辰王爺忙上前扶著另一邊。赫夫人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繁華了幾十年的宅院,腿差點軟下去。手緊緊的握著明辰王爺的手腕。
“辰兒,外婆終究是老了,心也跟著你外公糊塗,如今回過頭來看,才知道許多時候我都可以勸著你外公不做,但是順從了貪心。”蒼老的手指摸摸明辰王爺的臉,“辰兒,我們聽你的,主動承認罪行,你一定要保住外公的性命。這個家不能沒有他。”
明辰王爺濃密的眉毛帶著溫和,薄唇微微沉著,“放心,父皇定會饒過外公一命的。”
“那就好,那就好。”低喃著轉身由著兩人扶著上了馬車,全身無力的躺著,閉著眼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多,想到那些無理的胡鬧,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赫府上的全部仆人發了銀子都被遣散,府中的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再動過。明辰王爺也是早朝過後便來了這裏,勸了外婆主動承認罪行要比等著皇上下旨要好的多,赫夫人才哭著答應了,決定搬到明辰王爺置辦的宅院中。
眾人看著那大紅門緩緩閉上,閉上了過往的繁華熱鬧,幾輛馬車開始行使向著未來的目的地駛去。赫淩葉一臉憔悴,陪著母親不說話,隻聽著車輪聲滾滾。突然她掀開簾子,便看到一條小巷口的兩個人影,她麵色頓時一喜,與母親說了兩句便跳下了馬車。馬車繼續向前行,赫淩葉跑到了齊寒亦麵前。
“如今赫府落敗,我唯一慶幸的是這件事沒有你的參與。”赫淩葉清秀的五官隱隱透著欣喜,“你終究還是不忍的,對麽?”
“赫姑娘,你錯了,這件事正是我家主子做的。”齊寒亦身後響起一道清晰的聲音,單春不穩不快的道出真相來,再見到赫淩葉,已經沒有初見時那般任性無理。
果然,赫淩葉聽到後不由全身一震,退了一步,目帶傷痛,“為什麽?”
“因為本王要的不僅僅是如此,本王要的是赫丞相死。”不帶感情的每個字宛若利劍,齊寒亦深邃黑眸眼底滑過深深寒氣,目光隻是稍微的掠過麵前的女子就又向那馬車看去。
“明辰王爺說皇上會饒過父親的,不會趕盡殺絕。要不然母親就不會同意這麽快搬離赫府。你是在故意騙我的對不對?”揚著下巴,赫淩葉似笑非笑的看著齊寒亦。
齊寒亦依舊不理她,轉過身就走。
單春不忍看到赫淩葉那樣失落的神情,就走過來與她說道:“主子說過他不會放過害死自己母妃的人。天冷,赫小姐還是趕緊回去吧。”說完,已轉身,幾個小跑已經跟上齊寒亦的身影,她頓時又恢複了純淨的笑臉,歪著頭似乎在問齊寒亦什麽。
赫淩葉站在巷子口,看著那越來越遠的身影,想著他的一言一語,明眸漸漸朦朧起來。
正月初八的街上就已經恢複了熱鬧,單春沉默的跟在齊寒亦的身後,想著剛才自己說的話都覺得嚇一跳,自己怎麽也會說出那樣冷靜又無情的話來,抬頭看了看那道背影,看來近墨者黑,寒城哥哥說的果然很對呢。
“跟上。”又冷冷的丟下兩個字
單春哼哼了兩聲,直起小身板,還是忍不住看到那糖葫蘆就舔舔粉唇,上前拽拽齊寒亦的衣袖,指著那處賣糖葫蘆的,“奴婢想要吃,主子在這裏等著就好了。”說完不顧齊寒亦的臉色,就跑去了。
齊寒亦盯著那抹小小的身影,似乎是看到了那年去匈奴經過遙中鎮時,自己坐在轎子裏掀著簾子看著外麵的與都城不同的街市,當時的他已有三日沒有吃飯,就跳下馬車來,拉著那侍衛,那侍衛厲聲嗬斥著讓他回到馬車。他死活不聽,哭喊著要吃旁邊熱騰騰的包子。
“哥哥,是不是餓了,丫頭這裏有包子,快拿著吃。爺爺說小孩子不應該哭。”一個瘦小的女孩嘟著嘴,稚嫩的聲音軟軟都好聽,當時她不過才四五歲,一雙明亮的眼睛滿是笑意,見自己沒說話,小手就戳戳他的肚子,“不是餓了麽,怎麽不說話了。”好似是他的肚子在說話一般。
“小崽子,哪來的,趕緊滾開!”侍衛用手一推。
小女孩忙躲到他的另一邊,拽起他的手直接把包子塞去,自己跳著趕緊跑開了,“哥哥,快趁熱吃。”甜甜的聲音越來越遠,等他在扭頭去看時,已經不見了身影,可是他永遠記得那雙純淨的明眸。
“主子,你發呆呢。”單春舉著糖葫蘆,戳了戳他的身體。
齊寒亦忽的回過神來,不自然的扭回頭繼續往前走去。
正月十五的前一晚,不到戌時外麵便響起了放煙花的熱鬧聲音,單春在屋子裏和蘇棉用過晚飯後,便匆匆的跑了出來,明亦王府離正街並不是很遠,站在院子裏就可以看見各式的煙花相繼綻放在天空。
單春開心的拍著手,踮著腳想要看到更多,“蘇棉姐姐,府裏可有高高的地方,這裏看不見。”
蘇棉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正色道:“一會還要侍候主子,你哪有時間一直看。”
“不嘛,不嘛,我也要湊湊熱鬧。王爺今日在王妃那邊,由她們侍候就行了。蘇棉姐姐,你就帶我去嘛。”單春死死的拉著她的手,像和何莫溪撒嬌一樣搖著蘇棉的胳膊,“沒事的,就一會,看夠了就回來。”
蘇棉終是抵不過她那一臉純淨的笑容,牽著她的手出了君亦苑向花園而去,府上其他的閣樓她們是不能去的,隻能帶她去花園。那裏假山上有一處小亭,也算是較高的地方了,一路上,單春嚷嚷的不停,抱怨道來到都城這麽長時間,她還沒有去逛過夜市呢,蘇棉也不敢衝動的應下,隻說以後多的是機會。
這還是單春第一次來到明亦王府的無人問津的花園,雖然是在冬日寒冷的夜晚,但是能夠大致看清楚花園裏的景致,或高或低的常青樹一排排整齊規律,沿著高聳的假山,走近時竟然覺得有些陰森。紅木曲橋一個接著一個,下麵儼然是一個偌大的清湖,不過在冬日已經聽不到那清脆的水流聲,走過紅木曲橋便到了假山處,雜亂整齊不一,看得出都是天然形成的石塊沒有規律的堆砌而成。
單春已經迫不及待的向上爬去,爬到一半時,扭回頭來見蘇棉離自己還有那麽遠,於是揮揮手,“蘇棉姐姐,快點,不然一會就沒有煙花可看了。”等她爬到上麵已是氣喘籲籲,屁股坐到亭子中。
蘇棉這才上來,卻是氣不喘臉不紅的,手裏拿著披風給她披上,“高處不勝寒,你身子經不住寒風。”
單春歇過來就向四周看去,隻是放煙花的太多,她的眼睛有些忙不過來,看到喜歡的就拉著蘇棉,指著夜空中璀璨奪目的七彩相間的花朵,很快又有顏色各異的,或大或小的不同形狀的爭相綻放,小亭子不斷的傳出銀鈴般歡笑聲。
鵑秀園房間內,半雪撤下已吃過的飯菜,齊寒亦拉過雲若蘭進了內室,吩咐其他人都下去,含雪雖不解但還是恭敬的退下去隨手關上房門。內室裏,齊寒亦攬住雲若蘭的腰把她放到**,薄唇湊到她小巧的耳垂上,“聽大夫說三個月後可進行**,本王忍了三個多月了。”語氣竟然略帶邪魅。
雲若蘭羞得低下頭來,心裏欣喜不已,低喃了一聲“王爺。”便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麽辦,“臣妾怕傷著孩子。”但還是心裏有些期待,聽他這樣說分明就是隻有自己一個女人。
“無事,本王會小心的。”伸手把鳳欒賬撤下,摸著她的肩膀兩個人一起側身躺下,齊寒亦手法嫻熟很快就解開了她的層層束帶,大掌鑽進了那處柔軟,因為有了身子,觸感便極為的敏感,雲若蘭不由低吟一聲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感覺到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為溫柔,她也不由放鬆了心神,學著主動一些。
片刻,鳳欒紅賬輕浮飄動,帳內溫度驟升,不斷的傳出女子輕盈的嬌/吟聲,和男子隱忍的吼聲,女子纖纖細手抓著被褥香汗淋漓,不時紅賬外露出一截白嫩細長的腿,然後大掌伸出握住女子的腳腕,手由下往上滑去,紅賬上人影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