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長得很清秀,閉上眼滿臉情/欲的樣子,齊寒亦根本沒有心情看,他已經忍不住的腰身一挺,女子頓時驚呼出聲,手指在齊寒亦胳膊上留下紅印。白皙的肌膚上泛起粉紅色,嬌羞的身子緊貼著齊寒亦,不停的承歡享受。
許是齊寒亦多日未進行**,今日有些太過猛烈,女子幾聲嬌/喘之後突然暈了過去,齊寒亦才細細看了看女子的麵容,心思一轉,想把她留下了,對於安靜承歡的女人他一向是有幾分憐惜的。
“單春。”齊寒亦撤開自己的身體,簡單清洗了一下身子,穿好衣袍,“出去叫單雪進來,把……這個女子帶出去安排到院落裏。”鬆鬆垮垮的衣袍穿在身上,一臉冷硬,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用過晚膳之後,單春閑著沒事就坐在院子裏的石榴樹下,瞧著那豔紅的花蕊,她舔了舔嘴唇,一臉饞樣。唯有放在腿上的兩隻手顯示了她緊張的心情,做這個決定已經很久了。她總要試試才知道是否能夠成功,看著單雪去叫那名柔弱的女子,聽著柔弱女子進了齊寒亦的房間裏,在聽著裏麵的幾聲碰撞聲,她立即站起來回到屋子,從床底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包袱,塞到懷裏。
她不信齊寒亦沒有疏忽的時候,趁著他放鬆警惕逃出這不想再繼續呆下去的地方,管它什麽爭權奪利,榮華富貴,她隻要平平淡淡的好好活著就行了。阿婆說這些不過都是虛浮的東西,單春看了一眼自己正常的裝束,大方的走出院落,經過這麽多年她心裏儼然成熟了許多,況且她是王爺身邊的貼身婢女,誰會沒事幹惹她。
一路順利的走出這座宅院,單春立即拐入一條小道,尋到一處賣馬的店鋪,迅速買下馬後匆匆而去。出了北城門後,單春跳下馬來拍拍馬的腦袋,親昵的說了幾句話,隨即狠狠甩了一鞭子,精壯的馬匹絕塵而去。單春獨自朝著東北方向走著,既不是往闕星國的方向,也不是往落水城的方向,走著走累了,就拿出懷裏芝麻燒餅吃吃,獨自一人雖然孤獨,但是她已經感覺到前方一片光明。
此時的連禹城的府衙內卻是像炸開了鍋,齊寒亦興致漸降,把迷煙推過去,叫單春進來服侍的時候,進來的是單雪,他霍然坐起身子,想到這麽多日那純淨的小臉上的笑容,在兩人的詫異下快速穿好衣服。
“立即叫單風,單伶過來,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單雪見主子滿臉戾氣,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就一刻鍾前還見她坐下院子裏發呆呢……後來,我送迷煙姑娘後,就不見了她的身影,主子是說單春跑了?!”她至今都有些不可置信。
“沒想到她竟然學精了,趁本王疏忽之時就跑了。”齊寒亦一聲黑色錦衫大步出了房間,見迎麵而來的單風,單伶,便立即吩咐道,“你們立即去給本王把單春抓回來,本王非要把她的腿打折了不可。”
這麽多年,單風跟在主子身邊,都鮮少見到他麵帶怒容,即使是生氣的時候也是藏在肚子裏,“回主子,屬下聞訊便向暗衛打聽了一下,單春是獨身大大方方出去的,他們都以為是主子您吩咐的,便沒有攔下。”
“哼,幾日不教訓這丫頭膽子是越發大了。”齊寒亦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鋒銳的目光環視一周,一甩袖袍可見其怒氣,“本王要親自去尋,動用所有的暗衛去城裏查查。”
單雪看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裏不知是喜還是憂,喜得是單春那丫頭也算是有勇氣逃出去,憂的是不知道她能逃多遠,被抓回來定然是重罰。她怎麽就一點都沒有發現呢,越想越是擔心,她也靜不下來,就提步跟了上去,雖然幾人行動都極為隱秘,但是出動的人手過多,還是好奇之人。
這一夜似乎注定不平靜,各處暗影湧動。連夜空中的那一輪彎月都被烏黑的雲朵吞滅,銀白色的光芒瞬間變成黑暗,隻剩下幾盞燭火印照。
齊寒亦騎馬向城外而去,隨即而來的單伶稟告道:“主子,已查到單春買馬向北城去了,屬下看了一下城門外的跡象,確實有匹馬一路向北,應該是往落水城方向去了。”
“出城。”齊寒亦黑眸冰冷如霜。
待到了北城外,單伶指著馬蹄印方向的地方,齊寒亦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規律的馬蹄印,似乎發現了什麽,跳下馬來把火拿近些,“隻有這麽一匹馬出城麽?”
“是,城門的看守侍衛也說今晚出城的隻有一個人騎著馬。”
齊寒亦又看了看地上的馬蹄印,沉吟片刻才吩咐下去,“單風帶人朝著落水城的方向追去,單伶你回城在城裏搜查,這幾日任何見本王的人都推脫下去,還有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兵作戰。”說完就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單伶忙攔住主子:“主子,城中有您才能安定將士的軍心,讓屬下去追就行了,屬下定然把單春給你帶回來,請主子回城。”他單膝跪地,一臉恭敬。
“本王相信這幾日不在,你們會處理好。”丟下一句話,齊寒亦用力甩鞭,馬匹立即向東北方向絕塵而去。他決心要自己尋回來,要親眼看著她純淨的小臉上露出的各種表情,詫異,驚訝,畏懼,還是已經成了淡然。剛才查看馬蹄印時他就發現地上並不是特別規律的印子,而是馬匹在原地停了一會才離去的印子,所以他猜測單春並沒有騎馬離去,放眼望去除了三個方向之外,她隻可能向東北方向去了,應該是蒙水城的方向。
快要臨近雲水斷崖處是高聳的山峰,今晚夜色淒涼,四處伸手不見五指,單春心裏除了害怕還是害怕,不僅僅是恐懼這山上會有什麽,還害怕那個齊寒亦能夠追過來。不過想來想去自己計劃的那麽好,怎麽會被人猜中,就算是看穿了,她走在這荒山野嶺的誰能找見。因為害怕,她就拾了一根樹枝,勉勉強強才摸索著一直往前走,終於走了一個時辰走不動了,隻好找出隱秘的地方坐下來睡會。
天很快就亮了,陽光打在單春長長的睫毛上,她舒服的翻個身準備尋個好位置繼續睡去,翻身感覺到身下冰涼的物體,她猛然驚醒才想過來昨晚自己逃出來的事情,眼珠子忙瞅了瞅周圍寂靜的樹林,起身拿出燒餅,一邊走著一邊吃著,偶熱耳邊響起清脆的鳥鳴,她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其實,按人與馬的速度來說,齊寒亦應該是已經追到了,隻是兩人走得不是同一條路,齊寒亦騎馬走過的是唯一一條平坦的官道,因為他猜想著單春不可能有膽子夜裏走山路,就是這個原因,單春輕鬆的爬過兩座山頭,到達雲水斷崖比齊寒亦慢了三四個時辰。
齊寒亦騎馬到達去往蒙水城唯一的山路交叉口時,也就是雲水斷崖的另一邊山崖處,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單春,不過,既然提前到了斷崖處,他可以慢慢在這裏等著,不怕她不從這裏經過。今日靜下心來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隻是一個或輕或重的女人,隨便派個人來把她抓回去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奔波過來,越想越覺得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做過的衝動事情。
雖說隻是四個時辰,但四個時辰一過後天又漸漸黑下來了。連太陽都覺得萬分疲憊的落下山去,此時連禹城裏,躺在**養傷的明隴王爺一臉陰鬱,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膳食卻一點胃口也提不起來,不經搖搖頭讓人撤了下去。
“向葉,這一日明亦王爺那裏可有什麽動靜。”
向葉尋思了一下,才小心回答道:“奴才覺得明亦王爺那便過於安靜,反而讓人覺得懷疑。明亦王爺不似這麽安靜的人。”
“哦,怎麽說?”明隴王爺立即被提起了興趣來,隻要能抓到明亦王爺一處不對,他就可以翻身,把之前的欺辱全部都還回來,也許是一時激動扯到了傷口,他咬著牙越想越氣。
“今早奴才經過那院落時,見院內安靜的異常。而且不見明亦王爺和隨身婢女出來,隻有那個叫單雪的婢女進進出出明亦王爺的臥室,且每次進去出來的表情都一樣,奴才便懷疑明亦王爺可能不在府上。”向葉頓時露出討好的笑容,哈著腰想要討賞。
明隴王爺聞言果然眼睛一亮,不過棱角分明的側臉還是迅速掩下了神情,“你在讓人打探打探,要是齊寒亦真的不在府上,本王爺就把府上的殷虹賞給你。”他也很是了解自己屬下的心思。
“是,主子,奴才定會帶來好消息的。”向葉極有信心,滿臉換上了髒笑,匆忙而出。
不到一刻鍾後,向葉就麵帶掩不住的笑容進來,明隴王爺斜靠著**見此,就知道此事成了,不過還是需要再次肯定一下,讓他確定一下這次是否又是齊寒亦故意的,“打探到了什麽,說來聽聽。”
“回主子的話,這次奴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奴才剛剛經過那院落時正好遇見那名煙塵女子與丫鬟的談話,那煙塵女子簡單的抱怨了一下昨晚的事情,說那王爺竟然為了一個婢女就匆匆出了府,至今都沒有回來。主子也知道王爺對那個單春護的緊,可見是那單春出了什麽事,明亦王爺追去了。”
“啪”“一個煙塵女子的話怎麽可信,你怎麽打聽的?!”明隴王爺狠狠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一副很不相信的樣子。
向葉忙跪下去,“奴才說的可是真的,奴才聽說明亦王爺從不把其他女眷帶入自己定的院落,這次偏偏留下了那煙塵女子,定然是有幾分喜歡的。所以……那煙塵女子說的話應該是可信的。還請主子相信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