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半身隻著了一件粉色抱腹,除去遮擋了某些地方,其餘的風光一覽無餘。她的身材果然玲瓏有致,叫周槐序都傻了眼。
他在她麵前頭一回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先生!”佟令宜抱臂環住自己,一時間羞紅的臉上兩隻大眼睛濕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她什麽都沒有說,可周槐序卻莫名覺得受到了指責,猛地轉身過去。
“抱歉......”
佟令宜沒吭聲,身後隻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他看不見佟令宜的臉色是否在生他的氣,同樣的她也看不見他漲紅的臉龐。
沒一會兒身後的聲音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佟令宜一聲悶悶地,“我好了。”
周槐序這才轉過身去,盡管她現在衣衫整齊的站在自己麵前,可他總想到片刻之前的畫麵。佟令宜這樣的容貌險些叫人不能自控,他千百遍的告知自己她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外表美麗可是內裏空洞。他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令宜抱著髒衣服從他身旁走過,羞的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雖然在自己心裏他一直是自己尚未成婚的丈夫,但周槐序一日不承認這段曾經的姻親他們就沒有這種可能。她這樣被旁人看了身子,讓她無地自容甚至羞愧難當。尤其是周槐序還是那副麵色平淡的模樣,雲淡風輕地和她道了聲歉,更讓她覺得自己自作多情。
在他眼裏自己怕是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吧。
“等等。”周槐序叫住她。
“以後在學堂裏躲著點吳慧芸。”這是他第二次提醒她,希望她真的能記住。
吳慧芸被養的嬌縱跋扈,他剛到學堂就有所耳聞。偏偏佟令宜又是個沒有骨氣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碰上了吳慧芸壓根就沒有好果子吃。他想著若不提點這點她,給她點教訓,怕是哪天受了欺負回家一哭訴,媽又得來罵他的不是。
可他不懂女子的心思,這些層麵令宜壓根就想不到,周槐序種種言行隻叫她越發的覺得無地自容。
在令宜耳中隻聽見他讓自己離吳慧芸遠些,不知是怕自己丟了他的臉,還是......他對吳慧芸也有些許的心思。
可她就是這樣沒有心氣兒的人,額娘告訴她出嫁要從夫,雖然尚未出嫁但她認定周槐序就是她的夫君,夫君說的話她該是要聽得的。
縱然有不滿,有疑惑她也謹遵教誨地回了周槐序一句,“多謝先生教誨。”便逃也似的走了。
......
即使是換了幹淨衣衫,令宜晚間也有些燒起來了。錦兒試著她額頭的溫度要比自己的燙上許多,當下就要找周夫人去請大夫。
令宜頭疼得很卻還是起身攔著了她,“那麽晚了別打擾伯母休息了。”
以前在北平時也不是沒有過冬日裏被凍著發燒的時候,喝點薑湯第二日便好了。
令宜不願意麻煩別人,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家。更何況明日還得早起上學,總不能剛去了兩天學堂就告病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