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敗了,你們又待如何?”
許長夜的話語悠悠響起,清楚地傳遍月露台上每個人的耳中。
他還在挑釁!
看樣子,他這是想繼續挑戰其餘的大天峰弟子啊。
眾人神態複雜。
剩下的幾個大天峰弟子,麵色都不好看。
有心想要上去教訓許長夜,可看到黃、莫二人的慘狀,
不由得麵麵相覷,誰都沒敢動。
今天他們大天峰的顏麵算是丟盡了。
先後兩個師兄弟被鎮壓,他們還無能為力。
“快去請師尊他老人家......”
不知道是誰提了這麽一嘴,幾個人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去請師尊替他們做主,以師尊他老人家護短的性格,一定饒不了這小子。
他們找到了主心骨,才說道:“許長夜,你可敢在此稍等?我們去去就回。”
許長夜劍眉一挑,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
但是他毫不在意,
笑吟吟道:“有何不敢?放心,今天我就在這等著,看看你們能翻起什麽天!”
“好,你有種,等著吧。”
幾個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紛紛化成神虹,衝天而起,離開月露台。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去搬救兵了。
這時,月露台上,
有人善意提醒道:“喂,我說孤竹峰的小子,那幾個家夥應該是去請他們的師尊了,你還是見好就收吧,大天峰峰主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許長夜聞言,隻是笑著回複:“多謝師兄提醒。”
可是話落,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依舊怡然自得地踏在這兩個手下敗將身上。
看得人們直咂嘴,這小子,還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一旁負責發放靈俸的青衣長老這時候也走到了許長夜身邊,
雙眸幾度開闔,還是沒忍住,規勸道:
“許長夜,你還是快些離開吧,大天峰峰主淩然,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可不會管你誰對誰錯,你打了他的弟子,他豈能放過你?忙些下山吧,別給秦......師兄惹麻煩。”
他本想說秦宣的,考慮到許長夜的因素,臨時改口成了師兄。
對於這個攜帶善意的青衣長老,許長夜並無壞感,知道對方是真心為自己著想,他也表現得很客氣。
“多謝長老,隻是我這人做事向來不喜歡留隱患,今天這事,不出個結果,我心難安。”
眼見勸不動,青衣長老長歎一聲,說道:“那就隨你去吧。”
隨後,便又回到圓台上入定。
不多時,視線所及之處的天穹彼端,突然出現了幾道神虹。
是剛才那幾個人去而複返。
和之前相比,唯一不同的是,回來之時,多出了一道神虹。
而且,這道神虹居於正中,尤為粗壯。
僅僅是散發的氣息,就帶著極強的壓迫感,氣勢滔天。
毫無疑問,救兵請來了。
月露台上,人群瞬間炸鍋了!
氣氛達到了**。
數息之間,幾道長虹已經降臨了月露台。
靈光散去,露出其中的身影。
當先一人,身穿羽衣,手持拂塵。
鶴發童顏,
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樣。
隻可惜,他的臉上,清晰可見一股怒氣,破壞了這超然的氣度。
感受到此人身上強大的氣息,
毫無疑問,這就是大天峰峰主淩然。
內院長老之一,妥妥的實權派。
淩然一露麵,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許長夜。
再看到他那兩個弟子的悲慘模樣後,二話沒說,直接一揮拂塵。
頓時,一道靈光就朝許長夜飛來。
許長夜冷哼一聲,揚起手來,含光劍指天。
一劍豎劈朝下。
頓時將這襲來的靈光劈作兩半,消弭於無形。
許長夜冷然道:“淩然長老,這就是你做長輩的態度,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出手?”
淩然袍袖一甩,背負起雙手。
強壓著怒意,說道:“哪來的毛頭小子,膽敢如此折辱我大天峰的人,今天你不給本長老一個交代,本長老便替你家長輩做主,廢了你的修為,趕出逐鹿書院。”
倘若一般的書院弟子,被一個實權長老如此威脅,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
可許長夜豈是這樣沒骨氣的人。
對於淩然的話,他隻是撇了撇嘴,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也配!”
嘶!
圍觀人們都忘記自己是第幾次倒吸涼氣了,
怎麽這許長夜如此有膽量?
他是真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啊,當麵對一個內院長老說:你也配!
這的是什麽樣的勇氣?
淩然這火爆脾氣誰人不知,這他能忍?!
果不其然,淩然一瞪眼,一股無形的威壓就散發了出去。
沒有影響其他人,唯獨作用於許長夜的身上。
刹那間,許長夜仿佛背負著數座山嶽,壓得他氣息一滯。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難道你不知道,就連你那廢物師父在本長老麵前,也得規規矩矩,讓他往東,就不敢往西。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頂撞於本長老!”
“趕快把我的兩個徒兒放了,本長老或許看在書院的麵子上,還能......”
說到這裏,淩然瞳孔一縮,後麵的話,無論如何是說不出口了。
因為在他的視線中,許長夜幹脆利落地提起昏迷中的黃檀秋的一條臂膀,
然後就這麽當著自己的麵,輕輕一用力。
再看黃檀秋的臂膀,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了一百八十度。
毫無疑問,被生生扭斷了。
可憐黃檀秋,因為劇痛,生生被刺激得有了意識。
“啊啊啊!”
他剛一醒,就痛苦地哀嚎起來。
想要活動,偏偏許長夜還踩在他的身上,讓他動不了一點。
隻能無助地躺在原地哀嚎。
黃檀秋直接哭了,看到淩然,宛如看到了救星一樣。
“師尊,救我!這家夥是魔鬼...是魔鬼......”
一聲師尊,成功讓淩然回神。
他目瞪欲裂,怒道:“豎子,爾敢!”
“聒噪!”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冷冰冰的兩個字。
也不知道是說的淩然,還是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的黃檀秋。
反正許長夜說完了這兩個字,又一巴掌把黃檀秋拍暈了過去。
淩然長老簡直要氣炸了肺,怒目而視許長夜。
這小子,真不把他放在眼裏,當著他的麵,還敢對他的徒弟行凶!
“看來,是留他不得了。”
淩然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悍然選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