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侍衛拎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秦明,猛地掙脫侍衛的手,撲過來,哭道:“陛下!陛下!”

押他的兩個侍衛一時大意脫手,又見她撲向皇帝,二人大驚,忙跟著往前一撲,把翠紅撲倒在地。

二人按住翠紅,怒喝道:“老實點!”

翠紅被按在地上,抬眼看著秦明,哭道:“陛下,都是馮媚兒指使的,奴婢冤枉啊陛下。”

過去秦明整日和馮媚兒廝混,和翠紅自然是極為熟悉的。

根據原主的記憶,他和翠紅,也不單純是主仆。

馮媚兒不喜歡秦明,有些時候厭煩了,不想侍奉秦明,便會讓身邊的侍女代勞。

其中翠紅和另外一個叫鸚綠的女子,是侍女中最出眾的。

可能是有些受原主記憶的影響,秦明對這個翠紅,憑空生出幾分憐香惜玉來。

他反應過來,忙錯看臉,不去看翠紅。

翠紅剛才看皇帝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有了幾分溫柔,她心裏還以為有救。

結果現在見皇帝別過臉去,大驚,高聲喊道:“陛下,您念在奴婢過去好生侍奉您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在場眾人都是聰明人,聽到這句話,便知這“侍奉”二字有些貓膩。

高忠義高聲喝道:“大膽的奴婢!”

他自然要維護皇帝的威儀。

柳三變拍了下驚堂木,喝道:“犯婦翠紅!禦花園值班小太監慶喜,指認你是禦花園暗道的知情人,你可認?”

自馮媚兒被關入天牢之後,她殿裏的侍女奴仆就都被看管起來了。

所以翠紅到現在都不知道馮媚兒從暗道出去,並且已經被秦明殺了的事。

她聽到柳三變這樣問,隻當是馮媚兒交代了,便不敢隱瞞道:“去年八月,馮貴妃忽然對奴婢說,她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便是人從宮外往禦花園挖暗道。十月的時候,是馮貴妃指使奴婢,找到了禦花園值班太監慶喜。”

“用些金銀使他幫助隱瞞,直到後來暗道挖成,也都是慶喜守著,以防止被別人發現。”

說完,翠紅又看向秦明,哭道:“陛下,這都是馮媚兒指使的,奴婢實在是迫不得已。求陛下要為奴婢做主啊。”

她像是想起了什麽,盡管一身髒汙,卻低著頭,用袖子拭淚,那模樣,分外惹人憐愛。

季光亮看著翠紅的,有些挪不開眼睛。

柳三變卻是見慣了的,繼續問道:“馮媚兒平日裏與相府私下聯係,都是通過誰?你作為她的貼身侍女,定然是知情的。”

翠紅這時卻不敢說了,她知道馮媚兒被關起來了,可是外麵還有個馮相呢,便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攀扯馮相。

這時牛禮計說道:“翠紅,你要想清楚了再說,不要冤枉了好人。”

季光亮回過神來,也補充一句,忙道:“陛下在這裏看著,你要是亂攀扯,現在就把你拉出去,亂棍打死!”

二人這樣一威脅,翠紅更是不敢說話了。

秦明和柳三變哪裏不知道二人這話的意思,柳三變瞪著二人,怒道:“二位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又對翠紅道:“翠紅,陛下在這裏,你老實交代,或可得到陛下的饒恕。”

翠紅回頭看向秦明,眼珠一轉,道:“此事牽連甚廣,奴婢隻敢與陛下一人說。”

柳三變不悅道:“陛下今日隻是觀審,不參與審案。”

翠紅咬著唇,心想,自己想要活命,隻能依靠皇帝。

“如果大人不答應,奴婢情願服死。”

聽到這句話,季光亮和牛禮計都麵露笑容。

柳三變大怒,喝道:“來人,動刑!”

秦明製止道:“慢,柳侍中,夏將軍,你們都出去吧。”

柳三變道:“陛下……”

夏陽道:“陛下,萬一她傷了你……”

秦明笑道:“她一個女子,身邊又沒有利刃,傷不了朕,你們在門外守著。”

季光亮和牛禮計二人麵色大變。

季光亮大著膽子道:“陛下剛才已經說了,不參與今日的審案,此案該由柳侍中全權負責……陛下怎能越俎代庖?”

牛禮計也道:“陛下此舉不合國法,臣等請陛下三思。”

秦明對著二人可沒什麽耐心,隻沉著臉罵道:“滾出去!”

二人被秦明罵得臉上掛不住,隻得一甩衣袖,紛紛地走了出去。

高忠義臨走之前,警告地對翠紅道:“老實些。”

等眾人都走了,偌大的房間就隻剩下跪著的翠紅和坐著的秦明了。

“陛下……”

翠紅這一聲嬌吟,聽得秦明一個激靈。

隻見翠紅跪在地上,膝行到秦明腳下,媚聲道:“陛下,奴婢這些天日日想念陛下。”

她爬到秦明身前,弄得衣衫不整,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她抓著秦明的手,低聲道:“陛下,馮媚兒做的事,奴婢真的不知情。奴婢今後好生侍奉您,您饒了奴婢好不好?”

說實話,翠紅現在是有些狼狽,可是因為沒受過刑,還是一身的細皮嫩肉,襯托下,反倒有幾分我見猶憐。

“剛才柳侍中問你的話,你都老實告訴朕,這宮裏有多少人,是馮嚴安排在宮裏的眼線。”秦明挑起翠紅的下巴,笑著問道。

翠紅見秦明還肯碰自己,心中大喜,低頭喊住秦明的手指,吮吸道:“陛下今日好無情。”

秦明看著一張櫻桃口含住自己的手指,感覺到舌頭軟膩滑嫩,便有些心癢。

這翠紅和鸚綠都是馮媚兒精心**過的,可比秋露春蟬這些淩嵐挑選出來的強多了……在那方麵。

秦明笑著道:“你好生告訴朕,等朕扳倒了馮嚴,把你立為妃嬪如何?”

翠紅一愣,有些不信地笑道:“陛下不要騙奴婢……”

其實她心中狂喜,要不是有馮媚兒壓著,她不敢。

不然在過去侍奉秦明的時候,床笫間,她早就央求秦明納了她了。

哪怕是最底層的采女,也比侍女要好得多。

秦明見翠紅心動,笑道:“剛才朕看到侍衛欺負你,心裏也舍不得。隻要你肯幫朕對付馮相,朕怎麽舍得虧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