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看不出秦明臉上的喜色。
淩嵐心裏暗罵男人果然都是色胚！
諸葛優笑而不語。
這樣一來，秦明自己都覺得自己演得太過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咳咳，淩將軍……啊，那個你不方便去，今晚讓夏將軍陪朕去吧。”
因為上次倚翠樓的事情，淩嵐對青樓有些抵觸，聽到秦明的話，心裏鬆了口氣，道：“陛下要注意安全，那裏魚龍混雜，不要做太過張揚的事情。”
秦明笑道：“朕知道了。”
定下之後，秦明一個白日都有些走神。
諸葛優也看出來了，便也不逼迫秦明。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秦明飛也似地回到寢殿換掉了龍袍。
夏陽領了兩個侍衛和高忠義等候在外。
高忠義很不放心，道：“陛下，要不讓奴跟著去吧，也能伺候陛下。”
秦明笑道：“別人一看到你，就露餡了。安心在宮裏等著。”
這是第一次，秦明出宮高忠義沒有跟在身邊，因此他絮絮叨叨，和夏陽說了許多注意的事項。
夏陽一個武將，聽到這些伺候人的方方麵麵，真是雲裏霧裏，隻能口裏應了。
秦明領著夏陽三人正要出宮，卻聽見身後傳來淩嵐的聲音：“陛下等一等。”
秦明一驚，還以為淩嵐反悔不讓自己去了。
一回頭，見淩嵐穿了一身男裝，除了胸前有些藏不住，打眼一看，倒真是個俊秀的少年郎。
“淩將軍這是……”秦明既驚又喜。
淩嵐冷著臉道：“我不放心陛下。”
剛才她回到瑤華殿，被諸葛鈺看出有些心緒不寧。
諸葛鈺問明白了之後，笑道：“這有什麽難？”
她找春蟬借來皇帝沒穿過的衣服，略一整改，就給淩嵐套上了。
看著女扮男裝的自己，淩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諸葛鈺笑道：“這隻能騙一騙那些不認識淩姐姐的人，要是認識的，一眼就露餡了。”
秦明和淩嵐、夏陽還有兩個侍衛，一行五人從皇宮小門出去，借著夜色，往尋芳閣奔去。
自從上次倚翠樓被秦明一句話掃平之後，尋芳閣的生意就更火爆了。
那些從倚翠樓出來，被恩賞除了籍的女子，有些過慣了煙花柳巷生活的，便又投到了尋芳閣來。
秦明到時，尋芳閣內外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與現代商場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在尋芳閣外，有無數商販叫賣，都是些秦明聽都沒聽過的小吃，以及各種服務。
秦明一行人到了樓前下馬，他們一行人衣著不凡，神采俊朗。
一到，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迎客的小廝更是機敏，知道大客戶來了，慌忙出來幫秦明牽馬，笑道：“郎君麵生，是第一次來？”
秦明順手把馬韁繩交給小廝，笑道：“你們這裏不會欺負生客吧？”
小廝誇張地咦了一聲，道：“咱們這裏往來的，天南海北的，生客數不過來。”
說話間，幾個小廝過來，幫秦明幾人把馬遷到了後麵。
又有一個一身脂粉香的婦人歡天喜地得出來迎接，笑道：“幾位郎君樓上雅間請。”
青樓裏的客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最普通的客人，就在一樓的大廳裏，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摟著陪酒的妓女。
當然，他們要是想做那事，後麵有專門的房間。
二樓相比一樓就更體麵了些，用屏風圍出了幾十個小房間。
隻是彼此間說話聲音都能聽到。
一路上來，那***層層疊疊從四麵八方傳來，淩嵐恨不能堵住自己的耳朵。
秦明卻是眼睛四處打量，張開了耳朵聽，兩隻眼睛和兩隻耳朵都有些忙不過來。
這才是真正**窟啊。
婦人引五人到了三樓，便笑道：“郎君，要繼續往上走嗎？”
秦明笑道：“當然。”
婦人伸手，笑而不語。
見秦明幾人都不明白，婦人解釋道：“再往上走，需要每人十兩的賞花錢。”
秦明莞爾，夏陽從懷裏掏出五十兩的銀錠交到婦人手裏，道：“我們公子不缺銀子。”
婦人見秦明果然出手大方，心中歡喜，喚道：“琴娘，快來迎客。”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年約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精致紗衣，淺露白頸和香肩的女子掀簾走了出來。
她笑吟吟地上前對秦明等人行禮道：“琴娘見過幾位郎君。”
這女子容貌不算絕色，勝在氣質溫婉中又讓人有侵略的欲望。
秦明望著琴娘，笑道：“京城果然不同。”
他看著婦人道：“我要你們這裏最好的雅間。”
琴娘掩嘴笑道：“郎君請隨奴家來。”
她輕移蓮步，引著眾人繼續拾級而上，到了五樓。
這裏的裝潢可以稱得上是富麗堂皇了，裏麵點滿了蠟燭，亮度比之現代的電燈也不遑多讓。
“這裏是天字二號房間，諸位郎君請。”
秦明微微蹙眉，指著不遠處的天字一號房道：“那裏有人了？”
琴娘有些歉意地道：“今晚那裏被客人定下了，實在抱歉。”
秦明心想，不知是什麽人，便也不多言，進了房間。
房間內焚著香爐，滿室生香。
秦明拉著淩嵐坐下，夏陽等人都站著。
琴娘招呼婢女上茶水點心，同時笑道：“郎君是第一次來？”
秦明品著茶，笑道：“你們這裏哪位姑娘最出色？”
琴娘笑道：“我們這兒的姑娘，各個出色。每個都包郎君滿意。”
秦明笑道：“姑娘也待客嗎？”
琴娘聞言，麵上閃過一抹羞色，笑道：“若郎君看得上琴娘，自然是可以的。”
秦明很懷疑，臉上閃過的一抹羞色，是琴娘這類女子專門練出來的。
因為看到那抹羞色，秦明頗為心動，很想看看這個有些溫婉的女子在**是什麽模樣。
淩嵐見秦明隻顧著和琴娘說些有的沒的，忍不住在桌下輕輕踢了秦明一下，提醒他不要忘了正事。
經淩嵐提醒，秦明才道：“我們來之前，聽聞雲姬色藝雙絕，不知可否引見？”
聽到是為雲姬來的，琴娘倒不意外，隻是略有些為難地道：“今日郎君來得不巧……雲姬姑娘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