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葉秋並未動用自己的元力,而是純粹以肉身強度轟出,但即便如此,遭受葉秋一拳的那名黑衣人頓時吐血暴退,架在胸前的雙臂無力低垂,顯然其中骨頭已經破碎。
僅僅一拳,便生生轟飛了一名貨真價實的武王道玄變的強者!
這樣的景象,著實看傻了周圍圍上來的黑衣人。
“好大的膽子!膽敢出手傷我護衛!”
為首那人暴怒,立刻便是全力出手,周身元氣滾**,身形迅疾如電,一雙鐵拳如同開山斷海般襲向葉秋,
轟!
二者身影猛然相撞,衝天的氣浪,生生掀飛了數道實力低微的黑衣人,沙石漫天,塵土飛揚。
二者都未動用元力,僅僅隻是依靠身軀強度便能達到這般可怕的地步。
眨眼間,二人便交手數百次,
黑衣人越打越是心驚,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人類少年,而是一隻太古猛獸的遺種,每一次交手,黑衣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經脈之中洶湧澎湃的元力竟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不斷被吞噬。
甚至這吞噬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後來,黑衣人都有些暗暗叫苦,不該如此托大,早知道讓手下一齊圍攻這個年輕人,也比自己在這處於不上不下的狀態強上百倍。
丟了麵子事小,丟了性命事大。
可此時,商隊中央忽然傳來一聲怒喝,“夠了!還不嫌丟人嗎?”
黑衣人聽見此聲,神色大變,硬生生拚著被葉秋勢大力沉的一拳正麵轟擊在胸前,仿佛被一柄巨錘砸在胸口一般,也毅然決然抽身後退。
退至半空,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氣息萎靡,胸口處詭異的凹陷下一塊,顯然已經被轟斷了數根肋骨。
身受重傷。
葉秋輕哼一聲,倒也不再追擊,不過卻挑釁似的看著四周,眼神睥睨,似乎是在不屑周圍這些修為比他高深的護衛,一個兩個竟然受製於那道聲音,不敢再對他出手一般。
一群垃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位兄台,可否上來一敘,在下季霄,願意為商隊冒犯兄台一事賠禮道歉!”
自商隊中央,緩緩升起了一位同樣黑衣打扮的黑衣人,麵容堅毅,眼神冷漠,朝著葉秋緩緩行禮。
武皇境五段的高深修為展露無疑!
葉秋神色緩緩變得嚴肅起來,麵對一位武皇中等境界的強者,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仍舊不亞於當初雷圖武皇帶給他的壓力。
即便自己如今的境界已經水漲船高,可這種似乎生命本源都被壓製了的感覺還是讓葉秋有些不爽。
第二次道則洗禮就很牛嗎,等到了遺跡,我三次道法洗禮加身,輕輕鬆鬆就能錘爆你的狗頭!
“此人是在下的護衛,抱歉兄台,在下如今不便外出,隻能讓季老來代替我邀請兄台了,不過兄台放心,該給的賠償,季家一分都不會少給。”
黑衣人下方,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內,似是有些笑意的聲音響起,自然便是季霄本人。
似乎,是篤定葉秋會答應他的邀請一般。
大棒加甜棗,果真是馴服人的好手段!
葉秋心中冷笑,可是臉上卻表現出一副有些猶豫的模樣,“莫非是季家三傑之一,季霄兄在此?”
“不錯,正是在下,想來兄台也曾聽說過我的名號,自然清楚我的為人,放心,我不會對兄台心生歹意的!”
葉秋心中暗罵,放你的屁!
前世,被你活生生坑死的修者難道還在少數?
在雲霄宮,季霄這二字,足以止小兒夜啼。
更過分的是,這偽君子居然還在季家掌管的勢力範圍之內買通遊方詩人,不斷地宣傳季霄的好名聲,風頭甚至隱隱蓋過了雲霄宮的第一天才雲天陌。
真要相信了你的鬼話,恐怕下一刻我就要身首異處了!
一邊胡思亂想著,葉秋一邊大聲的回答道,“好!既然是季兄,那我劍淩雲就相信一次,反正即便我死了,我師父也會為我報仇!我師父不行,還有武皇殿的諸位長老,不會不管我的!”
扯虎皮拉大旗,這是葉秋的強項。
既然選擇了要往死裏坑武皇殿,葉秋就更不介意再為武皇殿多樹立幾個敵人了。
果然,聽見這話,原本還有些敵意的眾多黑衣人臉色紛紛有些緩和,絲毫沒有將葉秋的威脅放在心上。
就連那位武皇等階的黑衣人,也收斂了幾分身上的威壓,朝著葉秋抱拳,邀請他入馬車內一敘。
顯然是將葉秋,當成了武皇殿的弟子。
“劍淩雲,劍兄,”季霄恭敬抱拳,邀請葉秋登上了位於商隊中央的車架,“不知道劍兄師從武皇殿中的哪位長老,我季家好友廣天下,說出來,或許我認識也說不準。”
剛一坐下,季霄便迫不及待的向野球詢問起了家世。
怎麽,若是個獨行者,怕不是要被你們坑的連根毛都不剩!
葉秋心中冷笑,但表麵上卻一團和氣,說道,“不敢,不敢,家師清野老人,隻不過是武皇殿內的一名小小長老,上不得台麵,方才那番言論隻不過是些權宜之計,還請季兄與這位大人不要在意。”
“那怎麽會呢!”
季霄與一旁說是來跟隨季霄押送貨物,但其實是來保護季霄的黑衣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片茫然。
清野老人,是誰?
武皇殿中,有叫清野老人的長老嗎?
當然有!
葉秋心中暗笑,隻不過是你們現如今不知道罷了。
在未來的幾十年之後,這位清野老人就會改成另外一個名字——清野武聖!
當然,隻不過是個尊稱,但真實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半步武聖的水準。
正是這位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長老,在武皇殿殿主及一大群高層強者隕落後,迅速統一了群龍無首的武皇殿,與發兵攻打武皇殿的葉秋大戰三天三夜,方才惜敗一招而亡。
其弟子劍淩雲,同樣也是一位天資不弱於曾經的葉秋半分的絕世天才,隻不過美玉自汙,甘願為了清野老人的大計蟄伏,這才聲名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