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幾十年之後,這師徒二人的名號,就將響徹整座聖地,甚至響徹整片大陸。
隻可惜,遇到了自己,偏偏要給武皇殿找點亂子,否則這樣一尊實力強悍到了極點的強者隱藏在暗處,葉秋總有些夜不能寐的錯覺。
在前世中,葉秋知道季家與武皇殿關係匪淺,甚至,當葉秋起兵攻打武皇殿時,季家還曾從中阻攔,也被葉秋一並滅掉。
敵人就在眼前,葉秋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底牌全都亮出來。
更何況,他還想著要坑害這隻商隊一把。
“劍兄,這次來天**山,不隻是為了?”季霄問道。
“奉師命而已,前去天**山替換守衛弟子,”葉秋歎了口氣,“這兩年不知道上層發什麽瘋,一個三不管的天**山,居然年年派遣弟子駐紮,近些年,更是連殿主和大長老等人都過去了,不知道究竟發現了什麽,居然連雲遊各方的我等都要自行趕過去,守衛天**山。”
葉秋說著說著,忽然像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轉而問道,“劍兄,你季家與武皇殿素來交好,你又是季家三傑之首,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不止可否告知小弟一些內幕?”
“哪有什麽內幕,而且,我季家是雲霄宮下屬勢力,怎麽可能跟武皇殿扯上關係呢!劍兄,你說笑了。”季霄哈哈尬笑兩聲,心中暗自腹誹,看來這個劍雲霄應該是武皇殿的弟子,不過地位不高,一心沉醉於修煉一道,所以才會這麽消息閉塞。
如今聖地之內,誰人不知武皇殿發掘出一處武聖遺跡,其中隱藏著足以讓人踏出那最後一步的機遇。
天**山脈縱橫南北上萬裏,武皇殿大隊人馬開進,愣是將原本匪患肆虐的天**山變成了世外桃源,甚至,在武皇殿剿滅匪徒之時,還冒出了數股匪徒被武皇殿順利招安的樂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被招安的匪徒都是武皇殿自己安插在天**山的人馬,甚至還順帶剿滅了與另外兩大聖地有所關聯的劫匪幫派。
如此之大的動靜,雲霄宮與三清閣就是想不知道也難。
既然武皇殿敢向外傳播這個消息,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在探索遺跡的時候發現了許多難以克服甚至危機到了生命的困難,這才想將全天下的強者全都聚集到一塊兒,共同協商如何探索遺跡,以及,如何瓜分那些戰利品。
大頭自然是屬於三大聖地的,而且在這其中,估計武皇殿早就已經偷偷摸摸進入其中,搜刮了一大批的珍寶。
這是自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要麽死得慘,要麽吃到炸。
季霄便是假借經商之名,試圖靠近田當山脈,想要試試,能否從中分一杯羹。
季家雖然名聲響,可主要力量都在天元大陸,聖地之中得到了遺跡開放的消息,強者想要趕來,一是沒有聖地令,二是需要時間。
因此,才隻有讓他們這些青年一代前來,看看是否能夠撈到足夠的好處,撈到就是賺到,撈不到拉到。
這正合葉秋的心意。
原本他還在擔憂該用何種理由靠近天**山脈,因為武聖遺跡,幾乎整個聖地之中的青年才俊都在往天**山趕去,魚龍混雜不說,有些人之間早已經有幾世血仇,一旦碰見必然會打的你死我活。
遺跡附近見了血,容易刺激本就強盛的陰之大道氣息暴漲,甚至壓垮其他諸多大道,導致通道失衡,那樣,武皇殿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因此審查極為嚴苛。
相隔天**山近百裏遠,就有武皇強者在外警戒。
若是一路強闖,很容易便會驚動武皇殿內的頂尖強者,
更何況武皇殿坍塌,跟葉秋逃不開關係,如今千元老人跟莫天恨他入骨,更不可能輕易便放棄這等充滿you惑的機會來將他永遠地留在天**山脈。
“不知季兄,你季家商隊這次前往天**山脈的目的是什麽?”
“和劍兄差不多,也是奉師命。不過和劍兄不一樣的是,在下是接著商隊返回雲霄宮的機會,前往天**山脈,想試試看能不能老到機會,在武聖遺跡中得到些至寶輔助修煉。”季霄大大咧咧,這次是沒有再對葉秋隱瞞有關武聖遺跡的消息。
在場三人之中,黑衣人實力最強,同樣也是季家早已成名的一代強者,作為極小的護道人,有他在場的地方,季霄也足以不在意許多威脅,
既然確定了葉秋的身份,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一個少年武王,又不是沒聽說過,更何況武皇殿中不知名的天才多了,他們季家雖說與武皇殿暗中交好,但所謂的交好也僅僅隻停留在表麵上。
成名的武王跟長老尚且認識,可武皇殿成百上千的武王,各種隱藏起來近日方才被叫醒出關的長老又不單單隻是一兩位,偶爾冒出一位他們不認識的長老來也算正常,
隻是季霄的心中仍舊有些疑慮,還是不確定葉秋的身份。
“武聖遺跡?”
“啊,是武皇殿二十年前便已經發現的一處元石礦藏,每年為武皇殿提供了近千萬金幣的收入,最近,更是開采出了大批大批的血髒石晶,甚至還發現了一扇若隱若現的大門!”季霄緩緩解釋道,那模樣,仿佛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據說,那一日,天空之上陰雲密布,陰之大道氣息濃鬱到幾乎實質化的地步,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粘稠狀的血霧,遮蔽了雙眼。
陰雲陣陣,寒風呼嘯,無數上古時期便早已滅亡的古獸虛影佇立在雲端之上,咆哮聲震懾千裏,聲音穿雲裂石。
有人驚慌,有人哀嚎,開采元石的礦工稟告鎮守此地的長老,在距離地麵之下近百丈的礦洞之中,出現了一扇正不斷向外吞吐著血色濃霧的門戶。
被這血霧浸染,普通元石立刻搖身一變,變成了珍貴萬倍的血髒石晶,價值翻了何止十倍。
可惜,這種奇遇若是在其他日子裏,這位長老做夢都能笑醒,但在那時,長老的臉色越發顯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