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潼郡,太圖帝國八十一郡之一,位於北方邊境。
這裏氣候極端惡劣,晴的時候,風沙漫天,常年幹旱。一旦下雨,又會數月連綿大雨滂沱,洪澇遍野,淹沒田地。
以至於無數年來,西潼郡都被稱為太圖帝國最貧瘠的區域,帝都高層都懶得管西潼郡發生的災害,任其自生自滅。
再加上山高皇帝遠,西潼郡太守更是隻手遮天,為所欲為。
此刻,太守府內。
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被拖到大殿內,滿臉淚痕,哭哭啼啼。
“太守大人,小女子已經指腹為婚,過幾天就是大喜之日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夫君呀!”
“砰!”
女子聲音方落,一隻肥胖的大手就重重的拍在了前方的案桌上。
力道之大,直震得案桌劇烈震動了一下,其上擺放的瓷器“叮叮當當”相撞。
“大膽!”
“放肆!”
太守計文耀“唰”的站起身,指著哭哭啼啼的女子怒吼道:“本太守能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不好好服侍本太守,居然還一直以淚洗麵?”
“太守大人,可是……”
女子還想說什麽,太守計文耀瞬間大手一揮,不耐煩道:“不想你未婚夫被抓去充軍,不想你老父老母有牢獄之災,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
“太守大人,跟她解釋那麽多做什麽,直接把她帶進您的臥室,至於接下來怎麽做,還不是太守您說了算?”一名侍衛猥瑣的獻媚道。
“嗯,還是你小子會做事,那趕緊把事情辦好,本太守高興了,重重有賞!”太守計文耀滿意的點了點頭。
幾名侍衛立刻將那名傷心欲絕的女子強行拖向了遠方一個房間。
“本太守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乖乖配合,你未婚夫不但不用去充軍,你老父老母還能免去牢獄之災。”太守計文耀冷笑道。
女子滿臉絕望,但衡量再三,她終究還是妥協了,“隻要太守大人能放過我未婚夫與我父母,一切全憑大人處置。”
“很好!”太守計文耀得意一笑,對幾名侍衛揮手道:“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都出去吧。”
“是,大人!”
幾名侍衛應了一聲,各自冷笑著向門外走去。
但剛剛走到門口,異變陡生。
“砰!”
一聲巨響,大門突然被一股狂暴的力量衝得四分五裂,飛射開來的碎片,直將幾名侍衛紮得千瘡百孔,躺在地麵上掙紮了片刻,就全部氣絕。
因為變故發生得太突兀,太守計文耀與那女子都嚇壞了。
不過當看到轟碎大門的人後,計文耀又是一怔,“你們是誰?”
隻見站在門外的,隻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清秀絕倫,女的美如天仙。
正是悄悄潛入太守府的古唯與林卷!
“計太守還真是好興致啊!”
瞥了一眼那名同樣嚇得惶恐無措的女子,林卷的目光移到了計文耀身上,“我們是特意來給太守大人助興的。”
“助興?”計文耀一怔,一股無名怒火從中騰起,“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撞碎本太守的大門,又敢……啊?”
憤怒的咆哮才發出一半,就變成了一聲驚呼。
因為他在聲色俱厲的大吼時,林卷已經閃電般掠了過來。
然後,手起刀斷。
“啊!”
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剛才還準備坑害良家少女的西潼郡太守計文耀,從此斷子絕孫。
但林卷非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側頭望向蜷縮在牆角的女子,“別怕,他以後都不能對你怎麽樣了。”
那女子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哪裏還聽得進林卷的話?
林卷搖了搖頭,也不在意,繼續望向抱著身子在地上打滾的計文耀,“這隻是對你欺男霸女的一點懲罰,如果還想保住一條命,立刻乖乖按我說的去做!”
“你、你他嗎到底是誰?”計文耀雖然痛苦至極,但依舊咬牙切齒的喝問道。
“看來痛苦還不夠強烈!”林卷失望的搖了搖頭,隨手一揮,一股詭異的綠霧瞬間自袖間飄出,如同有靈性一般,迅速鑽進了計文耀的鼻孔內。
“這是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計文耀嚇得肝膽欲裂。
“隻是一種普通的毒霧而已。”林卷耐心解釋道:“這種毒名為生死兩重天,一旦發作,便生不如死,除非你願意自盡。”
“啊!”
果然,林卷的聲音剛剛落下,計文耀就發出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直聽得古唯都有些頭皮發麻。
“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計文耀再也顧不得威脅了,哀求般的向林卷伸出一隻手。
“解藥是有的,不過你要乖乖聽話!”林卷似笑非笑道。
“可以,隻要你給我解藥,要我做什麽都行!”
在無邊的痛苦折磨下,計文耀幾乎想也不想便信誓旦旦的答應了。
林卷倒也信守諾言,在乾坤戒上一抹,取出一枚丹藥後,隨手扔在了地上。
計文耀也顧不得什麽儀態,連滾帶爬的撲了過來,絲毫不顧有什麽後遺症,剛剛撿到,就忙不迭的往嘴裏塞。
他現在痛不欲生,隻要能夠緩解痛苦,他什麽也顧不了了。
果然,剛剛服下丹藥不久,痛苦確實就慢慢緩解了下來。
然而,正當他眼中又開始萌生出一抹強烈的殺意時,林卷那如同死神索命般的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
“我剛才給你的,並不是解藥,隻能暫時緩解你的痛苦而已。”
“什麽?不是解藥?”
“是的!”林卷道:“不想一直承受剛才那種痛苦,就立刻按照我說的去做。”
“這……好吧,姑娘有話請說,隻要本太守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去辦。”計文耀衡量再三,終於還是妥協了。
對方手段如此之高,一旦不妥協,就隻有死路一條。
“首先,我在長婁村殺了你派去征糧的十幾名士兵,你非但不允許為難那裏的村民,還要立刻派人送去一千石大米,一千匹綢緞,將十萬金幣分發給長婁村的人,外加牛羊各五百頭。”
“這個完全沒問題!”對於林卷提的這個條件,計文耀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這些年來,他像土皇帝一樣在這裏當太守,可謂隻手遮天,盡管西潼郡時常發生饑荒,餓殍遍野,但他的倉庫裏,卻堆滿了金山銀山,糧食儲備充足得都已經發臭。
所以,林卷所說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然而,當聽到林卷接下來所提的條件時,他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