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嬈輕輕地推搡了一下身上的男人。

“好疼……”

怎麽和囁咬一樣,甚至咬到了她的癢癢肉。

等簫應懃終於肯放過她的時候,那裏的紅痕,在白色的肌膚上,明顯的可怕。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

僅僅是一點碰觸,足以讓男人引以為豪的理智崩潰看。

薛嬈還不知他此時心中想的什麽。

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紅痕。

白色如雪的肌膚上,紅色的痕跡十分明顯。

她將身上有些淩亂的衣裳,稍微攏好。

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身上有傷痕,薛嬈也不例外。

不過她身上的疤痕還挺淺,再加上她本身也不是疤痕體質,未來上藥估計就沒事了。

想到這裏,薛嬈悄悄地鬆了口氣。

她正欲躺下,突然被簫應懃拉到懷裏,他的力氣很大,幾乎想要將她整個人,都揉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薛嬈怔了幾秒,紅唇微開,“簫應懃?”

男人溫熱的呼吸,輕輕地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有些癢癢的。

“讓我抱一會兒。”暗啞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簫應懃隻要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天回來之後,薛嬈躺在**,麵無血色的模樣。

即使她剛才說身上的疤痕可以用藥膏去掉,刺殺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這一點毋庸置疑。

薛嬈乖巧地任由著男人抱著。

過了一會兒,她笑著說,“好了嗎?”

不夠,簫應懃黑色的眼底,染上濃濃的欲。

明明知道她的身體還沒有好,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和養傷。

薛嬈哪裏不知道他想著什麽。

她看破卻不說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擁抱著自己的男人,終於鬆開了手。

“你先休息。”簫應懃的聲音,比剛才還要暗啞了不少。

薛嬈有些詫異,她還以為他會……

她的臉稍微顯得有點燙,她剛才到底在想什麽啊。

簫應懃離開之後,薛嬈才反應過來,他可能是去洗冷水浴了。

現在可是冬天!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一直到簫應懃回來,她都坐在**,小臉帶著慍怒。

她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好冷好冷,怎麽會這麽涼。

簫應懃皺起眉,“不是讓你早休息了?”怎麽這麽晚還在等他。

薛嬈瞪了他一眼,還問她怎麽回事。

當然是因為他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雖然現在不行,但是我可以用別的法子幫你的。”

薛嬈的臉色,紅的可怕。她猶豫再三,終於將這句話說出口。

半響之後,簫應懃驀地笑了。

聲音裏夾著幾分沙啞,他低下頭,吻上薛嬈的唇。

一切盡在不言中。

……

薛嬈身上的傷,養的差不多,終於恢複的和以前一樣。

她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水玉閣內。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她的身邊自然少不了護衛。

一開始,薛嬈還有些不習慣,後來就習慣了。

那些護衛,也很聽她的話,她讓他們留在外麵的房間裏,他們就留在外麵的房間裏。

書香幫她找來的賬房姑娘,是個很聰明的小丫頭。

年紀雖然不算大,但是重點培養,將來一定對水玉閣很有用。

“王妃殿下。”護衛敲了敲門,“時辰已經不早了,您要離開了。”

薛嬈:“……”這些護衛哪裏都好,唯獨有一點不好的地方。

就是他們太聽簫應懃的話了。

基本上她隻要在水玉閣呆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就會叫她離開。

“知道了,再等我一會兒。”

薛嬈輕輕地說。

回王府的路上,她在馬車上聞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

好像是京城有名的糕點鋪子傳來的香味。

“先停車。”

車夫倒是按照薛嬈的要求,將馬車停了下來。

“王妃殿下,您難道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今天書香要去幫薛嬈采購藥材,所以沒有陪著她一起來。

否則她肯定知道自己想去做什麽。

薛嬈笑笑,說道,“我要去附近的點心鋪子。”

“是給少爺小姐買的吧?”護衛終於明白了。

等回到王府,薛嬈剛將點心打開,準備叫薛大寶和薛小姝過來吃的時候——

“王妃殿下。”

王管事竟然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封信。

薛嬈:“何事?”

“這裏有一封信,是給您的。”

給她的?薛嬈有點意外,她可想不到現在有什麽人會給自己寫信。

接過來一看,熟悉的筆跡,令薛嬈的眼眶瞬間紅了。

王管事哪裏見過這種架勢,頓時有點慌了。

“王妃殿下?”

他瞧著那封信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啊,怎麽會讓王妃殿下如此難受?

薛嬈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無妨,隻是我有些太激動了而已。”

王管事將信將疑,“那就好。”

“那王妃殿下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薛嬈道:“沒有了,對了,你將這點心,給大寶和小姝他們帶過去吧。”

本來想叫孩子們來這裏吃呢。

現在既然收到了他的信,她想好好地看看。

王管事點點頭:“我知道了。”

真好奇給王妃寫信的人會是誰,能讓王妃露出那樣的神色來。

真是罕見。

薛嬈看到信之後,心底掛念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養父,薛嬈。

她望著書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父親怎麽會給她寫信了呢。

她趕緊打開信的內容,掃了幾眼,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嬈嬈,為父已經收到你的來信了。”

“我與你的娘親,很是想你。你的提議,我們也好好地思考過了。”

“若是真的能回到盛京的話,我們自然是願意的,隻是如今是冬天,我們年事已高,過去多少有些不方便。”

“所以我們打算等到來年開春,再回京城。”

薛嬈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信上。

她無時無刻不想著與自己的養父母重逢。

他們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卻對她有著養育之恩。

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們,她自己也活不下來。

簫應懃回來的時候,看到薛嬈眼睛有些泛紅,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發生了何事?”

難不成有人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