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大鬧神龍島
中那人嚇得渾身發抖,大叫一聲,轉身便跑,我哪裏麽跑了?伸手摸了一枚燕子鏢出來,左手潛運真力,彈指神通激射而出,嗤的一聲,從那人後腦射入,吭也沒吭一聲,立刻前撲倒在地,三人先後化成白光消失了,原來隻是個沒名字的普通npc。
帶著雙兒往林中走,不多時已經穿出樹林,沿山溪而行,溪水淙,草木清新,頗感心曠神怡,行七八裏,卻見有三間竹屋,那屋子的牆壁屋頂均由碗口大小的粗竹所編,看來甚是堅實。
我和雙兒對視一眼,往竹屋裏便行,竹書架上放著不少圖書,四壁掛滿了字畫,房間內卻空無一人,想必便是那陸高軒的房間。
二人退得出來,我左右四處看看,道:“咱們往那山峰上去瞧瞧。”
向著北方一座山峰行去。行不多時,隻見樹上、草上、路上,東一條,西一條,全是毒蛇,但說也奇怪,對他三人卻全不滋擾。轉過了兩個山坡,抬頭遙見峰頂建著幾座大竹屋。又行了一頓飯時分,到了峰頂。隻見四名身穿青衣的少年挽臂而來,每人背上都負著一柄長劍。左首一人問道:“你們什麽人?怎麽到了這裏?”
我嘿嘿笑道:“來找你們……”一句話沒說完,左右雙手已經握住太甲定光劍和重邪劍,雙手一抖,四人均是前胸中劍,如木頭樁子一般倒了下去。
隻聽有人呼哨一聲,一群群少年男女衣分五色,分站五個方位,青、白、黑、黃四色的都是少年。穿紅的則是少女,背上各負長劍,每一隊約有百人,齊齊朝我和雙兒逼迫過來。
雙兒有些害怕,慢慢往後退卻,我卻伸手入懷,摸出一把燕子鏢,漫天花雨激射而出。頓時秒殺數人。燕子鏢一把一把的射出,敵人被打得東躲西藏,頓時亂了陣腳,我一邊打一邊心中奇怪。按道理不是說這些小家夥們都是蘇美眉特殊訓練地麽?怎麽水平如此之低?先前瞧胖頭陀武功不低,對這神龍教不敢小視,但是這些小孩子也不至於水平低到這個地步罷?百忙中拋出一個鑒定術。才發現這些小家夥不過隻有三十五級,隻怕是剛出師門的玩家也比他們要強上一些,這才釋然。
曆史中並無神龍島這一說法,但是從神龍其實是蛇這個說法來看,卻是有蛇島存在,又稱為皮島,皮島在鴨綠江口,與朝鮮本土隻一水之隔,水麵距離隻不過相當於過一條長江而已,北岸便是朝鮮的宣川、鐵山。( )當時朝鮮的義州、安州、鐵山一帶。因為鄰近中國,從遼東逃出來的漢人難民和敗兵紛紛湧到,喧賓奪主。漢人占了居民十分之七,朝鮮人隻十分之三。皮島橫約八十裏。逃到島上的漢人為數不少。明朝毛文龍作為根據地後,再招納漢人,聲勢漸盛。明朝特別為他設立一個軍區,叫作東江鎮,升毛文龍為總兵。毛文龍是明朝正式任命的東江總兵,東江就是鴨綠江近海口的皮島,和鴨綠江地獐子島、鹿島構成鼎足之勢,地理位置位於遼東、朝鮮、山東登萊二州地中間,號稱孔道。金庸《鹿鼎記》原著中大名鼎鼎的假太後毛東珠,這個毛東珠就是毛文龍的女兒。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喝道:“什麽人?竟然敢肆意殺我神龍教弟子?”
我轉頭看去,卻見一個中年書生,正站在那裏,我微一錯愕,問道:“你是誰?”
那書生瞧了一瞧地上被我殺得屍橫遍野的年輕弟子,皺眉道:“我姓陸,你又是誰?”
我一聽那書生姓陸,頓時便想起來,瞧了瞧他,心想,原來陸高軒便是這個模樣。
陸高軒在神龍教中,並沒有權力和影響力。然而,作為唯一地知識分子,他卻以他的智力獲得了廣泛的尊敬和信任。盡管權力者和知識分子爭奪著精神上地製高點,並憑借其話語霸權建立了一套體製性的話語體係;盡管作為知識分子的陸高軒,也不得不和眾人一樣,念誦著“洪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然而這套得到廣泛接受和認同的話語體係,卻沒有獲得公信力。無論是許雪亭還是胖頭陀,他們隻會相信陸高軒的智謀和判斷力,而不是“洪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這種圖騰式的神聖性。
我隻一轉念,便笑道:“原來是陸先生,在下狂怒池寒楓,乃是天地會副總舵主。”
陸高軒微微一怔,道:“天地會的副總舵主?我神龍教與天地會素來沒有交情,卻不知楓副總舵主來此有何貴幹?又如何殺我門下弟子?”
我念頭轉的極快,冷笑道:“我天地會有一門下弟子,竟然被貴教所擄,我一路跟隨到此,本想問問,誰知你門下弟子二話不說,出手殺人,楓某隻圖自保,不得不出手傷人。( )”
陸高軒上下看了我幾眼,道:“既然如此,便隨我來。”
我當下也全然無懼,心念一動,雙劍已經插回背後,踏步便跟在他的身後,走向竹屋,過了一條長廊,眼前突然出現一座大廳。這廳碩大無朋,足可容得千人之眾。
大廳彼端居中並排放著兩張竹椅,鋪了錦緞墊子。兩旁站著數十人,有男有女,年紀輕的三十來歲,老地已有六七十歲,身上均不帶兵刃,大廳中已經聚集著五六百人,竟無半點聲息,連咳嗽也沒一聲。
我和雙兒跟在陸高軒身後走入,卻見內堂出來的十名漢子,都是三十歲左右年紀,衣分五色,分在兩張椅旁一站,每一邊五人,鍾聲鏜的一聲大響,跟著數百隻銀鈴齊奏。廳上眾人一齊跪倒,齊聲說道:“教主永享仙福,壽與天齊。”
陸高軒也跟隨跪了下來,我抬眼看時。見有一男一女從內堂出來,坐入椅中,想必便是洪安通和蘇。鈴聲又響,眾人慢
。
我見洪安通年紀甚老,白鬢垂胸,臉上都是傷疤皺紋,醜陋已極,而蘇卻是個美貌少婦。看模樣不過二十三四歲年紀。微微一笑,媚態橫生,豔麗無匹,我心中暗讚:“難怪韋小寶這小**蟲一見蘇就不知東南西北。果然是生得極為美麗。”隻見左首一名青衣漢子踏上兩步,手捧青紙,高聲誦道:“恭讀慈恩普照、威臨四方洪教主寶訓:眾誌齊心可成城。威震天下無比倫!”
廳上眾人齊聲念道:“眾誌齊心可成城,威震天下無比倫!”
那青衣漢子繼續念道:“教主仙福齊天高,教眾忠字當頭照。教主駛穩萬年船,乘風破浪逞英豪!神龍飛天齊仰望,教主聲威蓋八方。個個生為教主生,人人死為教主死,教主令旨盡遵從,教主如同日月光!”那漢子念一句,眾人跟著讀一句,眾人念畢。齊聲叫道:“教主寶訓,時刻在心,建功克敵。無事不成!”那些少年少女叫得尤其起勁,洪教主一張醜臉上神情漠然。他身旁那麗人卻笑吟吟地跟著念誦,眾人念畢,大廳中更無半點聲息。
蘇眼光自西而東地掃過來,臉上笑容不息,緩緩說:“今日又是例行會議,諸位可有什麽事情麽?”
陸高軒踏前一步,拱手道:“啟稟夫人,有天地會副總舵主來此,說咱們帶走了他們天地會的一個弟子,前來要人,時才他上得山來,大約是和門口地弟子交涉無果,雙方爭鬥起來,我弟子多有死傷。”
咦?我什麽時候還“交涉無果”?明明就是上來便殺人,隻一轉念間,便已經知道陸高軒等老人對那些年輕弟子沒有一絲好感,巴不得多死一點,這才幫我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好話,反正當時那數百弟子被我殺得一片狼藉,隻怕也剩下不了幾個人,最前麵的幾個人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無可對症,索性張口便來。
天地會副總舵主?此時天地會在武林中實在有莫大的震撼力,“平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實在是如雷貫耳,此言一出,堂中的年長一些的npc個個悚然動容,便連洪安通也不禁睜開了眼睛,朝我瞧來。
蘇正要開口,忽然洪安通開口道:“天地會的副總舵主?到我島上來出手殺人,江湖中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他聲音低沉,說來模糊不清。突然間數百名少男少女齊聲高呼:“教主寶訓,時刻在心,建功克敵,無事不成。”
我嘿嘿笑道:“洪教主請了,我門下弟子韋小寶,被赤龍門的門下女弟子所擒拿,我一路跟隨,剛上得島來,便見三名青衣漢子,一言不發,提刀便砍,若不是楓某還有幾分武藝,隻怕早就被砍成肉醬了,我欲上山評理,來到山上,說得幾句,貴教中地弟子揮劍便刺,數百人圍攻我二人,若不是陸先生喝止,隻怕我早已經變成劍下亡魂,其中地道理,還請洪教主評說評說?”
一個細眼尖臉的老者卻喝道:“你天地會在中原作威作福,在我神龍島上還敢猖狂?”踏前一步,伸手便抓來。
我伸右手讓他抓住,鬥轉星移反震出去,那老者急忙縮手,叫道:“來人哪,將他拿下了。”頓時數十名黃衣弟子大聲呼喝,紛紛拔劍朝我奔來。
我嘿嘿怪笑道:“就憑你們這些小娃娃,也敢在我麵前弄大斧麽?”雙手一豎一推,此時我存心立威,內力瞬間催動降龍十八掌,一招“見龍在田”平地刮起剛猛勁風,那數十名弟子身不由己的橫飛出去,長劍叮叮當當落了一地。
這一招施展出來,大廳中人人變色,連洪安通都坐直了身子,眼睛中閃爍出奇特的光芒來。
我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掌,攤手對洪安通道:“洪教主,你瞧見了,我壓根都沒想動手的,隻是你們的人連你都沒發話,就擅作主張,胡亂動手,這可不怪我了。”
黃龍使臉色大變,恐懼已達極點,身子發顫,雙膝一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屬下……屬下並非這個意思,罪該萬死,求教主和夫人網……網開一麵,準屬下將功贖罪。”連連磕頭,額頭上鮮血涔涔而下。
洪安通卻不去理他,隻是緩緩說道:“楓副總舵主,果然是武功不俗,便是連洪某也不禁一時技癢,不如咱們來切磋切磋?”
洪安通跟我切磋?這老小子發了瘋了?這個霸氣而對屬下無情地醜臉魁梧老漢,確有他驚人的真才實學真本領:他強迫一個年輕女子下嫁,但又不能在性需要上滿足她,卻因此而對她更加迷戀;他的下屬背叛他,他以駭人的生命力及意誌,頑強周旋。是洪夫人的背叛最後使這近乎魔怪的強人崩潰,這種種人性的表現,才是洪安通故事的懾人之處。
此時見我那降龍十八掌的剛猛,居然像個小孩子一般要來和我切磋?我本來心中滿是奇怪,但是見到洪安通那一雙興奮的目光,頓時醒悟,這種眼光,自己也曾經在許多人眼中見到過,蕭峰、黃藥師、洪七公,每次見到了強悍地對手,總是流露出這樣的目光,想來也是,在神龍教中,雖然好手不少,但是能達到洪安通這種武學大宗師的地步地,隻怕還沒有一個,洪安通這許多年雖然勤練武功,但是沒有一個對手能讓他試招,自然是寂寞的狠了,此時見到我出來,盡管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依然忍不住開口邀戰。
想到這裏,我嘿嘿一笑,道:“既然洪教主有心,楓某自然奉陪一二。”
洪安通叫道:“好!”一拍座椅,飛身躍起,雙掌連環拍出,掌力瞬間籠罩了我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