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大戰洪安通
對這鹿鼎記中的第一大高手,我第一個念頭便是,難啊,以後再到哪裏去找這樣強悍的對手?當下沉肩踏步,呼的一聲,一掌降龍十八掌擊了出去,砰的一聲響,洪安通一個翻身,立在地上,眼中目光更盛。
我此時一掌擊出,與洪安通內力對撞,竟然是一個旗鼓相當之局,早已是喜得翻了天,叫道:“痛快!”呼呼呼連續三掌擊出,乃是“密雲不雨”“龍戰於野”“震驚百裏”三招,這三招施展出來,洪安通眼中異彩連閃,也是大喝一聲,連續拍出三掌,二人對得一掌,便各自退得一步,三招打完,二人相去已經是七八尺之遙。
我斷喝一聲,飛身撲上,雙拳一展,乃是正宗的內家絕技太極拳,洪安通叫道:“來得好,武當太極拳,瞧瞧我這一手。”雙手合抱,突然一抖,竟然也是太極拳的內家招式。
二人均是太極的綿力功夫,實在是無從借力,我突然變招,兩隻手臂仿佛軟得沒有骨頭一般,突然從一個怪異的角度擊打出來,啪的一聲,打在洪安通肩頭上,乃是當年西毒歐陽鋒的絕技靈蛇拳。
洪安通一驚,反手一抓,我側步退開,洪安通雙手閃電般連攻,轉眼已經變化了十餘種抓法,我凝神應對,以空明拳應對,連拆數十招。
後麵的眾弟子已是喝彩不迭,高聲叫道:“教主神威,萬載千秋!”
我嘿嘿一笑,忽然雙手招式再變,右手一拳擊出。乃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剛猛絕倫的招式“亢龍有悔”。與洪安通砰的對了一拳,左手卻嗤地一聲,彈指神通指力激射而出,洪安通猝不及防,閃身避開,我乘機一個翻身,身子已經蹲伏下來,口中咕咕一響。內力已經催動了西毒絕技蛤蟆功。
洪安通眉頭一揚。遠遠的一招劈空掌擊了出來,我此時蛤蟆功剛剛開始蓄力,全身緊繃得如同一張拉得滿滿的大弓一般,洪安通的掌力剛剛近身。我口中咕的一聲響,雙掌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反擊出去,一道雄渾無比的內家真力瞬間帶起勁風。
洪安通叫道:“好掌法。好內力。”也是雙掌一合一拍,四隻手掌拍在一處,砰的一聲大響,二人身形凝聚不動。
我感覺自己內力飛快地流逝,再看洪安通地臉色也是連變了三四次,想必也是全力催動內力,卻聽旁邊腳步聲響起,七八名白衣少年見到便宜,各自紛紛挺劍來刺。
我靠,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卻見雙兒飛身來救。隻是她距離太遠,還沒等到達近前,隻怕我已經被七八把長劍刺穿了身子。
我此時已經無計可施。隻得冒險,內力突然一收。雙手一提一帶,乃是一招太極拳的“帶”字決的精微招式,想卸開洪安通的內力,冒險脫困,再來擊殺那幾名白衣少年,太極拳剛施了半招,便感覺洪安通地內力瞬間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我胸口如大錘撞擊一般,內力飛快的下降,正在此時,我隻感覺一道綿力從丹田中升起,那一招太極拳便連貫了下去,洪安通那剛猛無匹的內力和我剩餘地內力全部卸在一旁,二人合力,威力何止大了一倍,一道勁風撲出,將那八名少年全部打得口噴鮮血,身子齊齊飛了起來,撲通撲通掉在地上,眼見不活。
我乘機收勢,飛身躍開,冷笑道:“好個洪教主,好一個武學大宗師,比武較量之間,竟然讓手下人偷襲。”
洪安通提著雙掌,已經是氣得滿身顫抖,突然轉頭,怒喝道:“是誰讓他們動手的?”
堂中眾人隻驚得兩腿顫抖,無人敢發聲,堂中氣氛一時極為尷尬。
蘇柔聲道:“教主,大約是這幫弟子立功心切……”
她話還沒說完,洪安通已經霹靂般大吼道:“住口!”他委實是氣得不輕,任憑大宗師高手,比武之時有其他人相助,傳出去他的麵子何存?原著中他對蘇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如此暴怒的嗬斥過蘇,顯然這次他是動了震怒。
洪安通發了半天脾氣,這才轉頭對我道:“天地會副總舵主的武功深不可測,洪某人今日見識了,至於你說的你天地會的弟子一事,我自當派人協助查明,倘若真有此事……楓副總舵主,不如你在島上住上幾天可好?”
我沉吟半晌,心中尋思,讓我在神龍島?這老小子無非是想找人打架而已,你神龍島遲早被滅,我何苦去趟這個渾水?至於韋小寶,反正這小子不光沒壞事,反而得了神龍令,以後也方便的多,心中主意打定,便開口道:“洪教主,既然我會弟子不在此處,我便到別處去找上一找,洪教主此處好手如雲,倘若得見我那小弟子,便請送至內陸,他自然知曉回來,楓某就此告辭,他日若有閑暇,再上島盤桓盤桓。”
洪安通臉上又變成那種麵無表情的模樣,想了一想,點頭道:“罷了,既然如此,來人啊,送楓先生上船。”
頓時便有七八人站了出來,我也不多說,一拱手,帶著雙兒揚長而去,這才想起剛才打架那個突如其來的太極手,打開狀態欄一瞧,卻見太極拳終於升級到了宗師,而宗師附加技能便是:借力打力,消耗與傷害等同地內力值,可將傷害引到其他方向。
這玩意……呃,還是要消耗內力啊,看來不管什麽高級技能都離不開內力,也隻能搖頭苦笑,一路離開,回到內陸,下得船來,雙兒這才問道:“相公怎麽辦?”
我笑道:“韋小寶那小家夥,現在還在島上快活呢
,放心好了,他過得十天半個月便會回到北京,我帶你去青木堂上住幾天。過幾
寶就回來了。”
雙兒半天不吭聲,大約一時也找不到什麽辦法,隻得乖乖的跟我騎馬往京城走。
回到青木堂,把雙兒安頓好,便想偷偷溜進皇宮去看一看,好歹自己現在輕功也該算是淩駕於鹿鼎記的npc之上,等入了夜,便悄悄往皇宮摸去。剛剛一落地。便見到裏麵到處都是偷偷溜達進去地玩家,不知是哪個倒黴蛋碰到了大內侍衛,呼哨一聲,瞬間刷出一大片地npc侍衛來。我隻得奪路而逃,連殺四人,這才跑了出來。
去皇宮溜達地玩家太多了啊。我也隻能搖頭苦笑,下了線來,摟著月夜精靈和劍凝眉溫存了一會兒,便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上得線來,正沒理會處,想了半天,還是去少林去瞧瞧澄觀那老和尚,和他討教討教武功為好,想到這裏,便進入傳送陣。往河南而來。
往少林要路過一個小市鎮,叫做侯監集。這小鎮便因侯嬴而得名。當年侯嬴為大梁夷門監者。大梁城東有山,山勢平夷。稱為夷山,東城門便稱為夷門。夷門監者就是大梁東門的看守小吏。
已是傍晚時分。我慢慢的騎著坦克晃悠,四處前來趕集的鄉民正自挑擔的挑擔、提籃的提籃,紛紛歸去,突然間東北角上隱隱響起了馬蹄聲。蹄聲漸近,竟然是大隊人馬,少說也有二百來騎,蹄聲奔騰,乘者縱馬疾馳,猛聽得蹄聲之中夾雜著陣陣胡哨,過不多時,胡哨聲東呼西應、南作北和,竟然四麵八方都是哨聲,似乎將侯監集團團圍住了。
隻見市集東頭四五匹健馬直搶了過來。馬上乘者一色黑衣,頭戴範陽鬥笠,手中各執明晃晃地鋼刀,大聲叫道:“老鄉,大夥兒各站原地,動一下子地,可別怪刀子不生眼睛。”嘴裏叱喝,拍馬往西馳去。馬蹄鐵拍打在青石板上,錚錚直響,令人心驚肉跳。
蹄聲未歇,西邊廂又有七八匹馬衝來,馬上健兒也是一色黑衣,頭戴鬥笠,帽簷壓得低低的,這些人一般叱喝:“乖乖的不動,那沒事,愛吃板刀麵的就出來!”
雜貨鋪那夥計嘿地一聲笑,說道:“板刀麵有甚麽滋味……”這人貧嘴貧舌的,想要說句笑話,豈知一句話沒完,馬上一名大漢馬鞭揮出,甩進櫃台,勾著那夥計的脖子,順手一帶,砰地一聲,將他重重摔在街上。那大漢的坐騎一股勁兒向前馳去,將那夥計拖著而行。後邊一匹馬趕將上來,前蹄踩落,那夥計哀號一聲,眼見不活了。
我心說這乃是演的哪一出?不過也躍身下來,站在旁邊,收起坦克,瞧瞧他們倒要幹什麽,見身邊七八步卻是家燒餅油條店,油鍋中熱油滋滋價響,鐵絲架上擱著七八根油條。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彎著腰,將麵粉捏成一個個小球,又將小球壓成圓圓的一片,對眼前驚心動魄的慘事竟如視而不見。他在麵餅上灑些蔥花,對角一折,捏上了邊,在一隻黃砂碗中抓些芝麻,灑在餅上,然後用鐵鉗夾起,放入烘爐之中。
這時四下裏胡哨聲均已止歇,馬匹也不再行走,一個七八百人的市集上鴉雀無聲,就是啼哭的小兒,也給父母按住了嘴巴,不令發出半點聲音。各人凝氣屏息之中,隻見一個人從西邊沿著大街響將過來。
街上人人都似嚇得呆了,隻有那賣餅老者仍在做他的燒餅。皮靴聲響到燒餅鋪外忽而停住,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賣餅老者,突然間嘿嘿嘿地冷笑三聲。賣餅老者緩緩抬起頭來,隻見麵前那人身材極高,一張臉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滿是疙瘩。賣餅老者道:“大爺,買餅麽?一文錢一個。”拿起鐵鉗,從烘爐中夾了個熱烘烘的燒餅出來,放在白木板上。那高個兒又是一聲冷笑,說道:“拿來!”伸出左手。那老者眯著眼睛道:“是!”拿起那個新焙的燒餅,放在他掌中。
那高個兒雙眉豎起,大聲怒道:“到這當兒,你還在消遣大爺!”將燒餅劈麵向老者擲去。賣餅老者緩緩將頭一側,燒餅從他臉畔擦過,拍地一聲響,落在路邊的一條泥溝之旁。
啊呀,我腦中一驚,立刻想起,這不分明便是那《俠客行》地開場麽?見眾人都在劍拔弩張,當下轉眼一瞧,見一個小乞丐正在那裏,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我心念一動,悄悄走了過去,伸手撿起那個燒餅,那高個兒轉頭瞧了我一眼,見我隻是拿起燒餅,也不以為意,我轉頭之間,卻見那老頭滿臉的驚訝之色,心想果然如此,當下將燒餅放入懷中,轉身慢慢離開,一個騎士帶馬過來,瞧了我一眼,也沒有阻攔,任憑我慢慢離開。
我側頭悄悄去看,隻見那高個兒瞧了我一眼,隨即從腰間撤出一對雙鉤,鉤頭映著夕陽,藍印印地寒氣逼人,轉過頭去說道:“到這時候還不拿出來?姓吳的,你到底識不識時務?”賣餅老者道:“大爺認錯人啦,老漢姓王。賣餅王老漢,侯監集上人人認得。”高個兒冷笑道:“他***!我們早查得清清楚楚,你喬裝改扮,躲得了一年半載,可躲不得一輩了。”
我此時身子還沒走遠,便聽到背後的喝罵聲,回頭看去,卻見老頭兒右足踢出,卻是踢在那座炭火燒得正旺的烘爐之上。滿爐紅炭陡地向那高個兒身上飛去,同時一鑊炸油條的熟油也猛向他頭頂澆落,那高個兒急忙後躍,避開了紅炭,卻避不開滿鑊熱油,“啊喲”一聲,滿鍋熱油已潑在他雙腿之上,隻痛得他哇哇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