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亂世序幕 第二十章江麵角逐
“主公，魚鱗陣快要破了”柴桑城頭上，闞澤焦急的看著江麵上的戰事，孫策帶領的水軍看似不強，卻靈活無比，浩大的魚鱗陣，又有兩名精通水戰的上將，卻依舊抵不住對方擺出的水陣，仿佛一條蛟龍一般，所過之處，擎天城的水軍被不斷的蠶食，戰艦不斷被占領，黃蓋淩操兩人雖然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卻依舊節節敗退。
天站在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呃……”闞澤被秦天的反應噎的不輕，這就要敗了，這是一個失敗者該有的反應嗎？太鎮定了吧，或者說是自己修養不夠，太不淡定了？
懷著這種詭異的想法，不過秦天的鎮定卻也讓周圍的將士鎮定下來。
黃蓋和淩操會敗，這一點秦天並不意外，兩人隻能說是水中上將，卻不能為帥，坐擁江東，卻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水軍統帥，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而周瑜和孫策，一個是水軍的無敵統帥，一個卻是水陸皆通的君主型戰將，這樣一個組合，可以說水上無敵，正麵交戰，雖然黃蓋和淩操也是精通水戰的二品戰將，不過他們二人的組合相比周瑜和孫策的組合，還是差了不少。
秦天也沒指望周瑜和孫策會敗在他們手上，因為他知道，要想在水麵之上破掉這個組合，除非有十倍的兵力和一個合格的水軍統帥，否則根本不可能辦到，秦天沒有十倍於敵的兵力，也沒有合格的統帥，將勝利的希望托付給老天？那可就真的完了，秦天要的，還是時間，一個讓他能扭轉乾坤的時間，僅此而已。
這場戰鬥勝負的關鍵，根本不在這裏，周瑜身在局中，而秦天卻在局外，掌控整個大勢，這是秦天和周瑜相比，唯一一點優點，也是一個致命的優勢。
遠遠看去，孫氏水軍，竟漸漸有騰龍之勢，從先前如同一條細蛇，逐步蠶食到如今，漸漸地散發出一股威勢，並非軍隊的那種蕭殺威勢，而是一種威臨天下的威勢。
秦天目光漸漸發亮，一個陣法就有如此威勢，不知道諸葛亮的武侯八卦陣又如何：“記住這個陣法，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要與他做對手了，想想有無破解之法。”秦天回頭，看向闞澤，闞澤雖然並不算頂尖謀士，不過除了內政之外，還有博聞強記的本領。
澤點了點頭，不用秦天說，他也會做這方麵記錄的，畢竟今後他就是柴桑令，以柴桑的地勢，早晚還會對上這個水陣。
“隻是如今我軍情況不妙啊”一旁的徐榮沉聲道。
“不妙？我怎麽看不出來，很好啊。”秦天搖了搖頭，看著江麵，淡然道。
“呃……”徐榮、華雄大腦有些當機，就算他們不通水戰，但也看得出來，如今黃蓋和淩操的水軍占據著絕對的劣勢，失敗隻是早晚的問題，實在看不出有什麽能說得上好的。
“主公可是有破此陣之法？”猶豫了一下，徐榮還是問道，兵者，國之大事，這一陣不止關係著此戰勝負，也可能是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長江流域之上各大諸侯之間角逐的最大變數，作為秦天手下最出色的統帥，雖然並不精通戰，但必須有個了解。
“破陣之法肯定有，不過我不會。”秦天搖了搖頭。
“呃……”徐榮無語，這話夠直接，徐榮也是兵法大家，自然一眼看得出，對方這種陣法雖然精妙，但變化舒緩，適合水戰但卻不適合步戰，肯定有其缺點，隻是眾人之中，無一人精通水陣，根本不知破解之法，秦天不是神仙，怎麽可能懂得破解此陣。
“那主公言好是指……”徐榮無奈的問道，他真的很奇怪，秦天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自信。
“看著吧，馬上你就知道了。”秦天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目光遙遙看著北方，突然回頭道：“命黃蓋、淩操，暫時後撤”
“是”徐榮麵色一肅，躬身領命，同時，城樓之上，旗官連連揮動令其。
江麵之上，擎天城水軍開始緩緩後撤。
“少主，軍師，他們撤了，我們是否追擊？”朱治從外麵跑進來，對孫策和周瑜拱手道。
孫策看向周瑜，這個大陣是周瑜主持的。
“不用追了。”周瑜搖了搖頭，遠遠地看著擎天城水軍退去的方向，歎了口氣道：“敗而不亂，不想擎天城除了黃老將軍外，竟還有如此精悍的水將，主公要入主江東，看來並非那麽容易啊。”
“為何不趁機一舉滅了他們，憑我們的水陣，難道還滅不掉嗎？”朱治一臉的不解。
周瑜搖頭：“如果對方一直跟我們硬拚，自然能一舉滅掉這支水軍，不過對方要走，我們卻攔不住，水禽魚龍陣變化舒緩，正麵戰鬥還好，若要追擊，很難保持陣型，一旦陣型破了，對方回頭再擊，隻能選擇硬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最後兩敗俱傷，也隻是白白便宜了劉表而已。”
“唉”朱治歎息一聲，論數量，擎天城不比他們少，即使如今節節敗退，數量甚至依舊超過他們，論兵員素質，孫家水軍更優秀，配合方麵，雙方都有精善水軍的大將訓練，倒分不出高下，如今孫氏水軍的優勢，還在於陣法方麵，如果此戰能斬去擎天城水軍，自此擎天城將失一臂，長江流域，將任孫氏水師馳騁
不過如今事不可為，朱治也知道再拚下去，很難有什麽收獲，就像周瑜說的，一旦兩敗俱傷，反而便宜了劉表，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幹。
“主公，那是……”柴桑，城樓之上，闞澤、徐榮、華雄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出現在孫氏水軍後方的艦隊，大大的劉字隨風飄揚，大批的戰艦向這邊靠近。
“這下好看了，孫家的那水陣應該不可能兩麵迎敵吧？”秦天冷笑著點點頭。
“主公，這是你引來的？”華雄咽了咽口水，看著秦天道。
“水至清則無魚，我們水軍不如孫堅，隻好把水攪渾了才有機會，也省的劉表坐觀虎鬥，通知黃蓋、淩操，逆流而上，夾擊孫堅水軍，你們也準備一下，防止有敵人上岸”秦天點了點頭。
“喏”徐榮、華雄一臉古怪的退下。
水上打的再凶，最後也還是為了岸上這些城池，雖然水軍相比於孫氏以及劉表差了些，不過論到陸地的戰力，擎天城還是最強的，兵力就不說了，三家即使有差距也不算大，最重要的還是統帥，擎天城元帥徐榮，至少在統帥上至今未逢一敗，有大獎高寵統領西涼鐵騎，人數雖少，卻犀利無比。
高寵、太史慈、徐晃、張繡皆是上將之選，不但效用無敵，而且兵法韜略也罕有，在陸地上，擎天城就是霸主。
很快，原本已經退回的淩操和黃蓋再次重整旗鼓，緩緩地逼上來，而岸上，徐榮已經開始按照柴桑城周圍的環境開始部署兵力。
“少主，快看，擎天城的水軍又回來了”甲板上，周瑜突然興奮的大吼道。
相比於朱治，孫策和周瑜的麵色卻不怎麽好看，的確，如果剛剛擎天城的水軍一直拚下去，到最後即使他們也會損失不少，但隻要能斷了擎天城的水軍，就算勝利，但如今卻不同……
“呃……少主，軍師，你們怎麽了？”並沒有從兩人的表情中發現興奮的神色，朱治不由得一怔，疑惑的看向兩人。
“看看後麵。”孫策臉色不太好看，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後麵怎麽了？……呃……”朱治疑惑的向後方看去，目光突然瞪得滾圓，孫家水軍的後方，突然出現大批的戰艦，正緩緩地向這邊開來。
“劉表老兒，夠卑鄙”孫策狠狠地一拳砸在船舷上，結實的船舷之上，頓時多出一個大洞，無數木屑飛濺，孫策的額頭上青筋直跳，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伯符，稍安勿躁”周瑜霍然回頭，看向柴桑城的方向，隔著遠遠地距離，目光仿佛能洞穿虛空一般，落在城頭秦天的身上，之前柴桑城突然出兵，在岸上布防，他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就像秦天想象的那樣，孫策的水禽魚龍陣雖然攻擊犀利無比，但後防的防禦卻比較鬆懈，典型的顧頭不顧尾，當然，一般在江上戰鬥，大都是雙方正麵交戰，正麵接敵，後防防禦並不是那樣重要，就算攻擊來自後防，隻要統帥指揮得當，也依舊可以迅速變換陣型迎敵。
隻是像現在這樣，兩麵同樣遭到攻擊，那這個陣就比較積累了，這也是陸地上無法運用的原因，雖然變幻莫測，但卻太容易破了。
“先收縮兵力，向北岸靠攏”周瑜冷哼一聲道。
很快，孫氏水軍迅速的收攏，並靠向北岸，與擎天城的水軍分居南北，而江夏的水軍，卻也停止了前進，在江麵上，三方的船隊形成一個詭異的三足鼎立模式，一時間，局麵有些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