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在第十分半鍾結束。

殺死比賽的最大功臣當然還是楊戩。最後一波團戰中,靠著自己的經濟優勢,孤身犯險,先手擊殺掉了司馬懿和李元芳雙c,並且吃掉了這一波團戰中對方全隊打出的幾乎一半傷害。雖然最終交出了人頭,但是,已經為團隊贏得了最終一波終結比賽的機會。

“謀神橙女神666。”隊友也及時吹捧一番。

“如果不是總把我當成團戰祭品的話。謀神。你真皮。”米萊狄到底還是吐槽了他一番。

褚謀笑笑,退出房間。翻了一下手機。手機通知欄裏有一個未接電話,還有兩條短信。電話是不認識的號碼。不過,短信卻是說明了身份:“謀神嗎?我是老K。顧默現在情況怎麽樣?”

褚謀回了一條消息:“醒了。但是,神誌有點不太清醒。”

老K的下一條消息來得特別快:“她有沒有說自己為什麽受傷?”

“我有試著問過,但她總說記不起來了。我看她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最近就不問她這些問題了。對了,警方那邊查出來的結果是怎樣的?”

接著褚謀的手機響了起來。果然是老K打來的。褚謀跟顧默做了個手勢,接通,並且收聽開在免提狀態。

事情的發展方向要由顧默來做決定。

“喂。謀神。我是老K。現在警方還不知道顧默有沒有清醒,初步結果是認為顧默自己想不開,但是,張萬卿那邊,因為屍檢做過之後,檢驗出了催情藥物成分,所以,懷疑是張萬卿受到了性侵犯。現在正在追查凶手。”

也就是老K看不到褚謀現在的表情。這位現在擺明是在冷笑著的。他看了一眼顧默,顧默給他比了幾個手勢,褚謀於是道:“這樣啊。反正現在默默雖然行了,但是狀況確實不太好。你們要過來看看嗎?”

“我正在幫你們跟俱樂部溝通。你看顧默現在,這個賽季結束前,能不能歸隊?”

“估計是不能歸隊了。她現在手受傷了,精神狀態也有點不穩定。就算恢複過來,我覺得,也還是讓她休息休息吧。”

老K仿佛深以為然:“是的。情理之中。不過謀神,你看這樣好不好。因為,今年過去之後,正好也是顧默跟我們俱樂部的合約到期的時候。因為現在俱樂部情況也不太好。兩位選手出事,身陷於輿論中心,很難周轉。我之前也替你們考慮過,倒不如提前解約。這樣能從俱樂部裏一次性拿到一筆非常高額的賠償金,而且,顧默也能成為自由身份的選手。”

褚謀訝然:“你們肯放默默走?”

他當然巴不得顧默現在就解約。最好還是不用支付任何違約金的那一種解約。最好是還能從紅秋那邊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金的解約。可是,紅秋俱樂部此時身陷囹圄,居然還敢對顧默幹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要是傳出去,豈不等於徹底把自己的名聲毀掉嗎?

“您看什麽時候有空?咱們麵談一下吧?”老K最後說。

“可以。不過你要來麵談之前,最好把所有的權限都先跟你們老板問清楚。我不想跟你談了半天之後,聽你說一堆,最後又不算數。明白嗎?”

老K連連賠笑:“當然當然。您盡管放心。您看這樣行不行?明天上午,我九點左右過來,代表俱樂部探望一下顧隊長,另外,也跟您好好談談。我想您現在也可以全權代替顧隊長吧?”

“那當然。”

褚謀並不想為難老K。

說穿了,老K隻是一個給紅秋俱樂部打工的員工,盡管位置可能稍微高一點。自己刁難他是沒有必要的。不過,不刁難他,不代表自己不會在談判桌上跟對方下套。他嘴上說著好,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來。不知道對方會開出什麽樣的條件。反正自己,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那就先這樣。”褚謀把電話掛斷。

“你怎麽想?”顧默問。

褚謀一聳肩:“這還是要聽你的意見。能提前解約當然是好事,而且,是對方提解約的。隻是,他們想要的,絕對不會隻是跟你解約而已。”

顧默點點頭。褚謀繼續說道:“他們很有可能是想花大價錢買你退役。一旦你宣布退役,紅秋很快就能從這次的風波中脫出來。畢竟你就已經不算是職業選手了。你得到的關注也會自然而然減少。”

“就這樣嗎?他們真的會相信我意識已經混亂的說法?”顧默不放心。

“準確地說,是相信我說的,你的意識不清楚的說法。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老K多半會懷疑,其實你並沒有清醒。是我,代替你給自己做的決定。我想把你得到的這筆巨大的賠償金據為己有。不過,他這麽想,不是正好也能遂了他們的願嗎?”

顧默有點苦惱:“那我明天還要裝瘋賣傻嗎?”

“那倒不用。你隻要寫一張紙條,表示,同意將處理自己合約事情的權利全部交給我,然後,明天他來的時候,你還繼續睡著就好了。我給你找張紙吧,你現在就寫。”

VIP病房裏,這樣的東西並不難找。褚謀很快找出一支筆和一疊稿紙。顧默的左手並沒有受傷。所以,褚謀幫著她,讓她慢慢地把說明寫好,簽了名,並且找來印泥,按下個手指印。

做完這一切,褚謀道:“我現在跟你確定一下。我如果明天用白越才的罪證跟他們談判,你不會介意吧?”

“你想怎麽做?”

褚謀咧開嘴笑:“我想敲他們一下。不過,隻要提的條件不太過分,我想,他們都會很樂意,哪怕不樂意,也得接受的。”

顧默歎了口氣:“我不管了。反正這些事情我都不管了。你幫我決定吧。我信得過你。”

她伸出手來攙著褚謀。褚謀馬上扶著她躺下,很快搖起床來,讓她以一種連躺帶坐的姿勢,躺著。她很快又有點困了,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