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當訓練賽開始時，烏賊竟還沒有出現。這就讓LW戰隊的隊員們，產生了疑慮。

“頭。烏賊還沒來。我們……”

訓練賽的三分隊中，烏賊與肉山兩人在二隊。按照這個分隊，今天二隊就是少一個人的。而且二隊還沒有中單在。今天的訓練秩序必須要重新組織。

褚謀強作鎮定。

給隊員們安排了今天的訓練計劃，褚謀特意把自己跟錢以韻兩人的位置也留了出來。接著，褚謀帶錢以韻去往三樓一側，一個相對僻靜的房間裏，讓她在這裏等待。

“我已經聯係過警方了。不過，為了俱樂部，也為了你的名譽考慮，咱們還是秘密調查的好。你同意嗎？”

錢以韻表示同意。

這樣就好。褚謀稍稍寬心。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盡管肖胖子已經再三保證，褚謀還是擔心這些臨時客串的“演員”會露餡出來。

才等了不到十分鍾，門外，保衛處的電話打到褚謀手機上：“老板。這兒有兩個人。說是您請的朋友，一男一女。要進來見您。”

來了。褚謀心裏更為緊張，嘴上也差點沒亂了方寸：“哦…讓他們等一下。我現在就出來。”

他趕緊從樓裏出來。

遠遠看到那一男一女，兩人個頭都挺高。男子留著寸頭，女子紮一頭馬尾辮在腦後，顯得很是幹練。從形象上看，還算是不錯。特別是考慮到派一名“女警”過來。倒是更照顧著錢以韻的情緒了。褚謀迎上去，將兩人接進來。

“是褚先生吧。”男子問。

三人走進去幾步，男子忽然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皮質錢包，翻開亮給褚謀看：“您好。我是警員李旭。工號xxxxxxx。早晨，一位姓肖的先生報警說，貴俱樂部內發生了性侵案。這位是我的同事梁雨。我們今天來調查此事。”

這把褚謀都問懵了。

這什麽鬼？

不是。我是老板。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跟我這兒裝什麽民警？

褚謀越是疑惑，自稱李旭的男子還越是認真：“您能先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嗎？聽肖先生說，是您委托他來報警的。我想知道，為什麽您自己沒有選擇報警？另外，受害人和嫌疑人，目前還都在俱樂部內嗎？”

褚謀一下子緊張起來。

乖乖。這兩位，別是真警察吧？

擦。這本來說好了是找兩個假警察來糊弄一下錢以韻，這兒怎麽來兩個真的？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真正情形？萬一這因為職責所在，結果真認真調查起來，再把錢以韻弄到公安局去了，那還玩個錘子？！

“褚先生不要緊張。這樣吧。既然您不願意說，那麽我們還是先進去，找受害人了解一下情況。我們這邊，相關的資料、設備都帶過來了。受害人現在在什麽地方？可以給我們單獨騰出一個房間嗎？”

不知所謂的褚謀隻有應聲：“嗯，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兩位請跟我來。”

在褚謀的引領下，三人來到三樓。由於三樓一般是私人空間，所以，褚謀倒也不用擔心被俱樂部裏的各種工作人員看出什麽端倪。引到門口後，褚謀要帶兩人進去，但，李旭卻是表示道：“褚先生您就請先回避一下吧。我們需要對受害人進行一個單獨的詢問。”

門被關上了。

褚謀當即就把電話給肖胖子打過去了。那邊，肖胖子掛念著俱樂部的事情，接的很快：“喂？”

“死胖子。你搞的什麽鬼。怎麽找兩個真警察來了。你要嚇死我是嗎？這事情以後還怎麽藏得住啊？！”

肖珍珠一愣：“什麽真警察？穿警服戴警徽開警車了？”

“開個屁。兩個便衣。一來就開始盤問我。問錢以韻還不讓我進去。怕是神仙吧。”

肖珍珠哈哈大笑：“一男一女吧？這就是我找來的演員啊。怎麽著。專業程度還不錯吧。連你都被騙過，看來，今天要對付錢以韻，也不成什麽問題了。”

褚謀將信將疑：“他倆是演員？”

“騙過你才能騙過錢以韻嘛。倆人表現還不錯。放心。咱們這招，基本上是十拿九穩了。”

聽肖珍珠拍著胸脯打包票，褚謀這才稍稍安心。他開了旁邊一間房的門，去屋裏坐著，敞開房門，等詢問結束。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倒還挺敬業的，問這麽詳細。但，他們倆膽子也夠大。就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嗎？萬一有哪句話不對，褚謀還不在旁邊，怎麽感覺得到，錢以韻是否已經發現破綻？

三人出來的時候，很快找到這邊坐著的褚謀。褚謀留心觀察他們的表情。兩位“警察”依然是兩臉正氣。表麵上是一點破綻都看不出的。但，問話這還不算結束。李旭衝褚謀道：“褚先生。您的俱樂部中，目前頭號嫌疑人，全名吉明的隊員，人在哪裏？我們現在要傳喚他。”

吉明是烏賊的大名。褚謀道：“他昨晚被我抓到之後，就趁著夜色逃出去了。您有什麽想問我的嗎？我一定好好配合您兩位的工作。”

兩人跟褚謀一起到房間裏去，關上了門。

即便是處在這樣完全封閉的環境中，兩人問褚謀的依然全是認認真真的問題。關於昨晚發現烏賊從錢以韻房間出來的經過，關於烏賊這個人平時的表現和發生這件事之前的異常表現。一一詢問。褚謀也照實一一作答。

“請您盡快找到吉明的詳細資料並且發送給我們。由於您申請的是秘密調查。目前，能證明吉明確實性侵了錢以韻的，隻有錢以韻的一麵之辭。我建議您或者找一位女性，帶她去醫院做一下婦檢，來驗證她是否有遭遇性侵的痕跡。這是一份最重要的證據。”梁雨道。

“秘密調查相對於常規調查要複雜很多。對於吉明的去向，您能提供什麽線索嗎？”

褚謀搖頭。兩人也不強求，道：“那好吧。我們一會兒還要到錢以韻的房間裏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