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作偶成,章妙筆得。

詩書篇章成就功名,章貴氣成就的刹那間,人心心融為一體,異象顯化。

青白日,烈日灼灼。

本於黑夜方才顯現的星辰,這一刻光芒大放。

便是太陽灼熱光輝,也無法掩蓋星辰散發的光芒。

“章成就異象,曲星白日顯化。”

“這新科狀元董大孝子,可是了不得啊!”

如此異象,驚動了整個朝廷上下。

對董永孝心本就幾分讚許的皇帝,這一刻更是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好好重用。

盡是喜悅震動間,董永神色沉穩,立身大殿,仰望無雲萬裏,甚至幾分凝重。

一篇章成就,引得如此動靜兒。

著實幾分出乎預料。

若是沒想錯的話,此刻震動不僅是凡塵世俗,庭也不得安寧。

事情的發展狀態,一切正如董永所想一般,曲星辰光輝散發那一刻,諸多異象吸引了無數注意。

其實凡塵俗世引動曲星,本也算不得稀奇事兒。

曲星本就因讀書人而成,隻要有足夠的學識底蘊,引動曲星本不是難事兒。

不過此次曲星震動,明顯有些不對兒。

除了氣浩瀚之外,期內似有鳳鳴聲聲。

於庭而言,龍鳳倒也談不上至為尊貴。

然能有此鳳鳴之聲,除了跟玉帝王母幹係之外,怕是再無其他。

“混賬!”

許多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兒,王母自然不至於不清楚。

麵無表情間抬手一揮,一麵光鏡引動時光異象。

一幕幕畫麵,盡皆顯現。

待看到七公主情緣三世的那一刻,王母怒然而起。

一聲怒言,內心火氣驚濤澎湃。

好手段!

能瞞的庭毫無察覺。

實在是好手段!

“李靖!”

深吸三口氣,方才壓住了內心怒火澎湃。

一聲令,傳至王府。

“爹,七公主的事兒,怕是再也隱瞞不住。”

“娘娘這個時候召您,怕是要讓您出手擒拿。”

“能瞞得過庭耳目,此事自一開始,便有不尋常蘊含其鄭”

“其餘倒是不算什麽,此事必然與楊家大哥二哥,甚至那兩位牽扯。”

“更有甚者,此事恐怕還有師叔手段。”

“要不然赤腳大仙,雷公電母,甚至那討厭的家夥,何至於不歸庭。”

李靖聞言默然,眼角嘴角明顯一抽。

真有那位的手段,此事必然不簡單。

現如今王母旨意已然傳達,不奉命前往肯定是罪過。

便是裝病也不合適。

還不如直接裝死痛快一點兒。

“算了,先見王母再。”

諸多煩惱搖頭消散,李靖踏出了王府。

“大姐,糟糕了!”

庭後宮,幾個仙女隨著一聲招呼而匯聚。

“七妹當初奉命入了凡塵,卻是動了凡心,私配凡人。”

“如今那妹夫章引動曲星,事情便再也隱瞞不住。”

“母後震怒,已然傳命召托塔王李靖了。”

姐妹七人,除了七公主入凡塵之外,其餘盡在庭安享自在。

雖有距離相隔,姐妹之間的聯係,並未斷絕。

甚至因七公主為眾姐妹中最的,除了父母的疼愛之外,更有眾姐妹的疼愛。

“采可動曲星,這妹夫倒是頗有才華。”

大公主嫣然溫和一笑。

盡是對七妹得了如意郎君的祝福。

“大姐,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最要緊的是,如何才能想辦法救一救七妹。”

“條何等威嚴,七妹一旦被擒拿,罪過自是不輕。”

三公主四公主脾氣略微急躁,一聽大姐淡然悠閑,頓時提高了幾分音量。

“莫急,如今已然如此,急也無用。”

“先想辦法給七妹傳個信,人世凡塵亦有不俗。”

“縱然兵出擊,也不可能引太大動靜兒。”

“再有就是母後!”

“你我姐妹當盡力相求,便是條威嚴再重。”

“對一向頗受疼愛的七妹而言,也當輕鬆幾分。”

條威嚴,已然深刻於心。

觸犯條,能留得一條性命,已然是極限。

隻要留得性命,往後的事兒,徐徐圖謀便是。

“那我現在就安排給七妹傳信兒。”

三公主一言出,便轉身踏步而出。

僅是瞬間,便倒退而回。

宮外,一隊兵受巨靈神統帥,默然而立。

見得三公主,默然一禮。

雖無言,意之表達再清楚不過。

對於兒女,父母自然是最為了解。

此事一出,這些速來疼愛妹妹的女兒們,豈能沒有動靜兒。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顧私情而妄逆條之罪,倒是不必追究。

便是幾分微詞,終究沒有實際證據。

“完蛋了!”

“母後的反應,遠比我們要快。”

“巨靈神親自統率,以我們的能耐,想要將消息盡快送入凡塵,絕無這個可能。”

一眾姐妹幾分不解疑惑中,三公主悶聲道。

“李靖,此事你怎麽看?”

看著默然而立的李靖,王母出言道。

“此事固然是條大事,也是娘娘家事,臣自不敢多言。”

肅然間的一番回答,不顯山不漏水,還沒有任何的把柄可言。

“這話回的很好!”

“既是身在至尊位,便再無家事可言。”

“家事便是庭大事。”

“七女縱然是深受疼愛的女兒,觸犯條,本宮也絕不容情。”

“你即刻帶人入凡塵,將七女帶回宮問罪。”

吸了幾口氣,王母下了一份兒無情冷酷的命令。

此事但凡有一絲能夠轉折的痕跡,也不至於如此。

然如今陛下不歸龍位,執掌庭,太多雙眼眸盯著。

再多的不舍,也唯有心狠了。

“那董永”

李靖嘴唇兒動了一下。

七公主之事,簡直是當年瑤姬的翻版。

當初瑤姬之事,弄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兒。

此次若是以慣例而肖

“若有可能,本宮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魂靈永墜無間!”

恨毒言語,自王母後槽牙,一字一句而出。

立於王母身前的李靖,不自覺背後泛起了雞皮疙瘩。

“然如今那董永,已然是新科狀元。”

“不僅壤龍庭護身,更有曲星氣相護。”

“若是妄動,怕是幾分麻煩。”

王母由衷流露幾分為難。

既要令此事絕對的無情公正,無任何私情可言。

還不能做的太過。

若是因此事引起人間的對庭的不滿,多少歲月才好不容易積累的安樂祥和,怕是一朝盡散。

再有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夥。

此事若是動靜兒太大,以其作為而言,對庭二次出手,自無不可能。

本來心頭還有幾分疑惑,念及這一身青衣,便再無疑惑可言。

以這家夥的手段,隱瞞庭,自不是什麽難事。

何況此事恐怕正如護法將軍所言,楊家恐怕也牽扯其鄭

不提那深為不喜的瑤姬,楊家三兄妹已然是一道不可忽視的阻礙。

楊家老大坐鎮泰山,總領陰陽生死事。

權柄之深,幹係之重大,便是庭也不可妄動。

一旦引得陰陽混亂,生死顛倒,可不是事兒。

楊家老二雖坐鎮灌江口盡顯自在,以實際情況分析,卻也並不閑著。

這一點,自他手下的草頭軍,便可看出一二。

楊家老三雖是女子,寶蓮燈高舉,也是不可視。

他們要是真有心插手此事,僅憑這些,便足以讓庭頭疼。

多此種種緣故,便是再多不願,也唯有放董永一條生路,這般選擇。

有一點,還不能明,便是一點慈母心。

到底是女兒,即便真就是罪犯條,也不忍心女兒就此喪了性命。

“這”

“怎會如此?”

張府大宅,槐樹精刹那驚座而起。

董永的才華學問,心中自然有數兒。

斷然不至於到了憑氣,便可震動曲星的地步。

“看來相公一篇章,已然引動了姑父的傳常”

七公主反應倒是淡然的多。

手不自覺輕撫已然見了規模的腹,雖有幾分歎息,卻也由衷為相公喜悅。

“原來那位竟然將傳承,留給了董永?”

震動疑惑間,槐樹精多了幾分釋然。

地間頭一個引動庭公主動了凡心,還生下三位極其出色兒女的主兒。

其傳承若是連曲星都無法引動,著實是一番侮辱。

可這麽一來,有些事兒怕是要麻煩了。

如此動靜兒,庭沒有反應才是怪了。

“閨女,咱們不能在這兒待了。”

“不是怕事兒。”

“難道你不想安然生下這個孩子嗎?”

動輒歲月千秋,豐厚家產,實在不值得多有計較。

隻要人還在,財產不過早晚的事兒。

“夫人讓我給您傳句話,可歸楊家安心養胎。”

“既然當初有決定,此結局便是必然。”

“於必然的結局,也早已有鐮然對待的信心。”

一名家丁身形悄然而現。

“實在引得姑姑費心了。”

“還麻煩你京城走一遭,將此情況告知相公。”

“在章才華震動曲星的那一刻,便不再為相公過多擔憂。”

“庭律法再嚴,也得考慮人世皇庭的態度。”

人世皇庭雖然自那一場封神戰後,再無人皇稱謂。

庭若想不考慮人世的想法,也是沒這個可能。

有那一身青衣淡然,不管怎麽樣,庭都非考慮不可。

“哈哈!”

“竟能引得曲星震動?”

“實在是暢快至極。”

一聲笑言,此刻入耳自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雖失了自由,然終究敬重你的身份,可莫要得寸進尺。”

槐樹精瞬時怒然道。

十幾年歲月相處,在內心深處,已然將七公主當做女兒看待。

“精怪,膽量倒是不。”

“若非弱水相助,而等可能動得了本將軍半分毫毛。”

護法將軍冷言嘲諷道。

“當初弱水違逆規,以至於劫難而生。”

“庭多年來疏忽,未曾終究其罪過。”

“如今正好一同治罪!”

護法將軍盡是陰沉。

失去自由與光明,並沒有消除護法將軍的本性,反而使其無情冷酷,得到了更進一步的發展。

“想治我的罪?”

“憑你還沒這個資格!”

一朵印記眉心間悄然綻放。

水聲濤濤,寒意森嚴。

封禁了修為護身的護法將軍,當即一個哆嗦。

一層薄冰般的寒霜水霧,已然凝結全身。

“你敢”

寒意侵體,再無半分溫暖。

護法將軍嘴唇兒哆嗦,臉色鐵青,盯著自虛無中踏步而出的弱水。

鐵青臉色,不知是氣的,還是凍的。

或者根本性質在於兩者兼顧。

“我的是實話,故而要你的命,還真不至於。”

“不過你倒也不必想著,庭大軍一動,便可深得自由了。”

隨手一揮,護法將軍直接被一塊兒寒冰包裹。

“歸楊家安心養胎,倒是不錯選擇。”

“不過此舉依舊逃不開庭問罪。”

“便是要問罪,也不該影響到生命。”

情之一字,本就由心而起。

因心而慈愛,故而有情。

這地間,怕是沒什麽再能比幼生命,更能軟化一顆慈心了。

“反正庭也不可能讓我過上逍遙安寧的日子。”

“多一宗,少一宗,實在無所謂。”

抬手一揮,一朵烙印浮現於七公主眉心。

封鎖氣息之法,與對付護法將軍之法,皆是一種。

效果相同,心念卻是極大不同。

封禁了護法將軍的一切修為,自是懲戒。

封禁了七公主的一身氣息,為的卻是可以安心養胎,足以保證孩子的平安降生,更有可能順利成長。

“娘娘,出事兒了!”

抓捕七公主歸庭之事,李靖終究還是應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實在是沒什麽推脫的本事。

裝病沒這個可能,裝死更加不可能。

無奈帶著本部眾將,本欲出征。

七公主的氣息,卻像是突然熄滅的燭火,消散地間。

一下子,李靖可是為難了。

連蹤跡都尋不見了,還怎麽抓。

“看來還真有人插手!”

“不管是謀算也好,看我庭笑話也罷!”

“此事斷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一道法力推動那安置瑤池的寶鏡,一幕幕畫麵,幻影顯現。

此境乃是庭至寶,威能協助遍查諸般地。

除了那至寶地寶鑒之外,再無其他可比擬。

“嗯?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