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9.章 阻攔

0219.章阻攔

子桑西看到蘇若水並未直接飛到藏書樓聳立地方落下,反而向著陡坡下落去,不由心生疑惑。

他正要開口問及,卻想起對方剛剛嚴肅的叮囑,隻好壓下心頭不解,隨著對方落了下去。

畢竟此地不是外門那個輕易見不到築基修士的地方,小心一點也是沒錯。

二人落在陡坡下,收了飛劍這才向著陡坡走去。

蘇若水好像猜到子桑西心中疑惑自己此番目的,便開口解釋道:“這便是你剛才問及的藏書樓一個注意事項,因為陡坡方圓都被下了很厲害的禁空禁製,所以來到這裏的修士都需要降落在陡坡下,徒步上去。”

子桑西沿著眼前出現的一層層石階,朝上搜尋著,聽到蘇若水解釋,這才恍然明白眼前石階有何用處了。

二人修為俱都不弱,平時也很少徒步行走,這方一踏上石階,倒顯得頗為興奮。

陡坡並不很長,二人行走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就來到了陡坡上方,看見了藏書樓的真真麵目。

一座飛簷反宇,卻極為破敗的六層高八角樓閣出現在二人麵前。

子桑西剛才離的遠,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曾想現在親眼所見,任然下意識揉了揉眼,再看時還是這副破敗模樣,才相信自己沒有看走眼。

他不禁扭頭看向蘇若水,好像希望得到對方一個解釋般。

蘇若水苦笑一聲,輕搖螓首。

她不待子桑西正的開口問起這個尷尬問題,便蓮步輕移,走向樓閣的門戶前。

子桑西看到蘇若水動作,低笑了兩聲,好像知道對方也再為偌大的門派居然擁有如此破敗的藏書樓,感覺尷尬不已。

他上前兩步和對方站到一起,一起看向緊閉的門戶。

“晚輩蘇若水和子桑師弟特來進入藏書閣一觀,還請前輩放行!”蘇若水朝著門戶恭敬的開口說道。

過了半響,正當子桑西感到納悶時裏麵傳來一陣蒼老聲音,話中所言,卻讓抱著希望而來的子桑西麵色一青,“你可以進來,身旁的小子卻不得入內!”

蘇若水一聽,麵上露出微許不自然,可不待她思考為何,一旁的子桑西卻不滿的冷哼道:“閣下難道也和趙廣沾親帶故!”

蘇若水麵色當即一白,可看到半天沒有動靜的門戶,心頭一鬆,正要扭頭訓斥膽大妄為的子桑西時,那蒼老聲音又響了起來。

“滾!”一聲攜裹颶風般氣勢的吼音,直接向著子桑西撲麵而來。

一旁的蘇若水卻被這股颶風一裹,輕輕掀到一側,顯然能夠把靈力控製到如此細密如發程度的老者,不是簡單的築基後期,而是令人敬畏的金丹真人。

年少氣盛的子桑西感覺到自己猶如大海浪濤中的一片孤舟,隨時都會舟翻人亡,氣血一盛下,非到沒有借著這股推力後退,反倒雙拳一握,怒目大睜,怒吼道:“給我破!”

“噗!”子桑西衣袂獵獵間,全身重量一沉,向著雙腳湧去,腳下石板禁不住這不下數千斤之力的一踏,噗嗤一聲就塌陷數寸。

老者也隻是想使個下馬威,是以氣勢中雖夾雜著一些令人膽寒的氣勢,卻沒有下狠招,不過是讓不知天高地厚的子桑西退出這裏,不曾想對方會有這種硬拚的氣魄和膽量。

當子桑西身受這一下後,樓閣中的老者也不好再出手教訓,以免被人小瞧。可他口氣任然不變,中氣十足的喝道:“老子說不行就是不行,若不然你小子大可以衝進來和老子過兩招。”

說完話,老者好像明白自己怎麽和一個年輕後輩較上勁了,不由哈哈大笑數聲。

就此便沒了聲音,很快藏書樓又陷入了沉寂。

子桑西吐出口濁氣,感覺樓閣中再沒動靜,不由抹把額頭虛汗。

他挪動下陷進地麵數寸的雙腳,感覺到雙腿沉重和麻木,不由對於金丹期的前輩愈發畏懼和神往。

很快,他就發現腳下陷入地麵的碎裂,在以不可思議下慢慢恢複著。

蘇若水被那股氣勢掀到一側,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不曾想峰回路轉,子桑西竟然以一己之力硬抗金丹修士的威勢,而不落下風,她不由呆了。

可很快,她明白剛才那一擊不過是金丹期修士的隨意一擊,並沒有有意針對子桑西,更沒有想到會出現不過築基期初起修為的子桑西會硬抗這一擊。

就是如此,蘇若水才真真的對眼前卻和以前不大一樣的少年,開始刮目相看。

她看見子桑西低頭看向腳下漸漸複原的地麵一臉驚訝,好笑的解釋道:“藏書樓不但有築基期的心法和神通秘術,還有一些修真界隱秘傳記,以及幾本門金丹期的前輩留下的孤本手傳,你不會真以為此地就會這般簡單吧。”

子桑西很快收起驚訝神色,看了看腳下很快彌合的腳印,又抬頭看向眼前破敗的八角樓閣,心中原本的小覷之意一下消失不少。

他雖猜不到為何有人阻止自己進入裏麵,可現在看來和趙廣這二貨沒多大關係,難道是自己身份問題?

不待他再多想,蘇若水卻露出若有若思神色,說道:“看來竟是你沒有上報築基成功這等大事,門內留下身份記錄,才會出現這等事情的。”

很快,她又看向慢慢露出恍然的子桑西,哭笑不得的說道:“真想不通你小子為何如此,那些築基成功的弟子,哪一個不想著拿到築基期門派的豐厚獎勵,唯獨到你小子跟前出現這種烏龍。”

子桑西幹笑兩笑,剛才他雖和對方說過此行目的,可話中有些地方卻說的模糊。

他看著眼前開始顯得神秘之極的藏書樓,傻眼的問道:“師姐,難道就再沒有什麽其他方法?”

蘇若水看到子桑西一臉傻眼的模樣,不禁輕笑了幾聲。

她沉吟少許,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可就是不知行的通,行不通!”

子桑西本有些不抱希望,畢竟像這種屬於一個門派心髒的核心之地,極少會出現通融之理,可就在他心中漸漸熄了內心奢望時,不曾想,卻聽到一旁蘇若水似呼心中另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