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夜恩愛 三

“啟勳,別……”海遙被他的手指輕觸到最私密的地方,幾乎羞怯的哭出來了……

“遙遙……”湯啟勳低了頭細細的吻她,他的手掌卻是貼在她腰際微微凸起的傷痕上輕輕的撫,那輕撫的動作帶著無邊無際的溫柔和愛憐,海遙心中驟然的彌漫起酸,卻又充斥著濃濃的甜,隻感覺自己最後的一絲防線驟然的崩塌……

和有情人,做快樂的事,又有什麽丟臉的?

她推他的手指忽然纏住了他有力的頸子,而那柔軟的唇也開始回應他的親吻,湯啟勳再也按耐不住,終是縱容自己一舉衝入她的嬌嫩……

海遙忍不住的低吟一聲,她,仍是有些承受不住他…蓧…

他心知自己的粗魯一定是弄疼了她,強忍了衝動停下來不斷細細的吻她,她整個人都在顫栗,而包覆住他的緊致幾乎糾纏的他要發瘋了,湯啟勳不知自己忍的多艱難,才沒讓自己繼續粗魯的傷害她……

“遙遙……對不起……對不起……”

海遙胡亂的搖頭,原本掛在耳際的長發卻是披散了下來,拂在他的胸前,隨著她的動作而輕輕的擺動,他全身肌肉都繃緊了,硬邦邦如同石頭一般,而那方正堅毅的額上亦是密布了汗珠,一顆顆圓潤的滴落下來,正在她粉色的胸口,那樣旖旎的春色要他看的喉嚨發緊,雙眼都幾乎冒出火來…翱…

但她間或發出的哽咽卻更是要他心疼,心疼她總是這麽的嬌弱易碎,要他恨不得將她揣在口袋裏好好的疼惜嗬護!

隻是,隻要一麵對她,碰到她,他就會無法控製的失控,那些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仿佛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般……

湯啟勳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有一把火在他的身體裏燃燒,他拚命克製著在她的身體裏不動……

“遙遙……”他忍的幾乎都要爆炸了……

海遙卻是緩緩抬起頭,她的睫毛上還沾著淚珠兒,那樣的神情看起來脆弱的讓人心疼……

她看著他,眼底緩緩的沁出溫柔,那溫柔之後,卻是他看不到的悲傷……

她還能和他這樣緊緊相擁幾次?他們還能彼此擁有幾次?

這樣的夜晚,這樣兩情相悅的時刻,這一生興許都不會再有……

還要矜持做什麽?她隻想瘋狂一次,瘋狂的擁有他,瘋狂的,讓這個夜晚被他,被她,終生銘記。

海遙忽然輕輕鬆開了摟住他脖子的手指,反手撐在了桌案上,輕吟著將嬌柔的身軀微微的弓起迎向他,而小巧的下頜高揚,纖細的長頸拉出優美的弧線,她像是驕傲的白天鵝,徹底的綻放出了專屬於她的妖媚……

他感覺環握住他的嬌軟在收緊,剛剛被自己拚命壓製下來的躁動立刻洶湧而出,她簡直就是一隻專門來勾他魂奪他魄的妖精!

他愉悅的幾乎都要瘋了,再也控製不住的將她兩條雪白長腿架在腰間,捧住她挺翹的臀挺動起來……

海遙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要被貫穿了一樣……有微微的疼痛,卻又有說不出的滿足,就在這一刻,她感覺湯啟勳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而她,也完完全全的屬於了他……

他狂猛的動作要她嬌小的身體幾乎散架了,纖細的手臂從桌案上垂落下來,她惶恐的輕吟一聲死死的抱住了她,卻是要他一下狠狠撞入她的最深處,海遙隻覺眼前一陣暈眩,排山倒海一樣的快感肆意的襲來她忍不住緊緊攀住他的肩膀,哆嗦著哭泣起來……

她根本承受不住,隻感覺自己的腦間都是一片一片的空白,什麽都不能想,什麽都不能做,隻是這樣隨著他的動作,隨著他的節奏,沉淪,沉淪……

她的身體深處,像是有一張小嘴兒在不停的吮吸著他,湯啟勳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如石,他粗喘著箍住她的細腰,又狠狠挺動了幾次方才重重低吼一聲,緊緊擁住她緩緩停了下來……

海遙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哆嗦,原本無力勾住他脖子的手臂也軟綿綿的滑了下來,隨著他後的小幅度衝刺輕輕搖晃,全身的骨頭都仿佛酥了一樣,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

她不想動,也沒有力氣動,尖巧的下頜壓在他的肩窩裏閉了眼睛微微的喘息,他的手臂卻仍是牢牢的箍緊著她,粗重的喘息響徹在她的耳畔,要她的心裏忽而溢滿了甜,忽而又溢滿了酸。

“啟勳……”

海遙低低的叫他的名字,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嫵媚入骨的柔軟,湯啟勳輕輕點頭,啞啞的嗯了一聲:“我在,遙遙……”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海遙緩慢的抬起手,用盡力氣環抱住他,要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更加的貼近。

“什麽?”他的大掌貼著她光裸的後背輕輕的撫,是溫柔的安撫,又是情人間的親密無間,海遙更緊的依偎入他的懷中,她鼓足了勇氣,正欲開口,忽然卻傳來了急促的叩門聲……

砰然在寂靜幽深的夜中響起的叩門聲,讓緊緊相擁的兩人都是一愣。

海遙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湯啟勳卻已經有些微慍的沉聲開口:“誰在外麵!”

“勳哥,是我,林山!”

林山的聲音聽起來惶急而又帶著顫抖,夾雜著窗外隱隱穿林而過的風聲,竟給人一種格外不祥的感覺。

海遙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她勉力撐著身子掙開湯啟勳的懷抱,“啟勳,我先去浴室,你去叫林山進來吧。”

她說著,將他的衣服整理妥當,就披了浴袍轉身回了浴室。

湯啟勳看到浴室門的關上,這才過去開了門。

林山一臉的慘白,頭發上臉上都是一層冰冷水汽,他站在那裏,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什麽時候下了雨,湯啟勳竟然不知道。

他的心一個勁兒的往下沉,那一雙漆黑的眸中,仿佛也籠了寒氣,“說吧,什麽事。”

林山站在那裏竟似有些搖搖欲墜。

“不知是哪裏傳的謠言,說勳哥您正在將成勳所有股票低價拋售給秦氏,預備攜款潛逃,成勳留下來的一些小股東聽說了這個傳聞,又聯絡不上您,加之秦先生正好在幫您收回成勳的股票,他們就更加信了這個傳聞,有一個叫張誌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