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仕途所在的整個天牢之中隻剩下了任傑三人後,任傑轉過身來,從那天牢的入口處收回自己的目光,接著便走上前去,隔著天牢的牢欄對著牢中的楚仕途道:“外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這樣就被聖上關進天牢中來了?”
聽到任傑的話後,牢中的楚仕途不禁神色凝重的舒了口氣,對著任傑沉聲道:“仁傑,此事說來相當複雜,我接下來所說的事情你一定要一一地記好。”
語罷,隻見任傑重重的點了點頭,口中道:“恩!”
“那我就把事情慢慢和你說清楚,六天前,我從朝堂上上完早朝回來,回到刑部司中之時,司部中的賬簿便匆匆的趕了過來對我說,刑部府庫中的兩百萬銀幣和價值過萬的金幣不見了,仁傑,你知道這意味這什麽嗎?”
聽到眼前的楚仕途緩緩地說完這番話後,任傑的心中不禁一片震驚,可喜的是他現在終於是確定了之前的猜測,楚仕途是絕對不可能去盜那刑部府庫之中的數百萬的金銀的,麻煩的是,對於刑部府庫,任傑之前也是有所耳聞的,帝都之中所有貯藏金銀的府庫必然都是固若金湯的,楚仕途刑部府庫之中的數百萬金銀竟然會莫名其妙地不見了,那便意味著是有其他的人進入了府庫之中盜走了庫銀。
正常的情況來說,能進入刑部府庫之中的必然是刑部司中之人,沒有楚仕途的應允,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到府庫之中的,而那唯一的鑰匙又是在楚仕途身上的,庫銀丟失,唯一的解釋便就是被楚仕途給私吞了。
“我知道,但是,外公您絕對不會去盜那府庫之中的庫銀的!”
聽到任傑的話後,楚仕途不禁望著他,蒼老的臉上輕輕一笑,接著便又望了望牢外的葉楓,道:“庫銀的確不是我所拿的,那究竟會是誰能進入到我的府庫中去,然後不留痕跡地盜走數百萬的金銀?”
“仁傑,首先,這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你知道嗎?要盜我的庫銀是不可能從正麵進去的,那也就是說,盜走庫銀隻能從府庫的地下,另三麵牆,或者從天而降。那刑部司府庫的地麵是由六塊長兩丈寬一丈厚半丈的花崗石所鋪設而成的,每塊花崗石都有著近萬斤的重量,近萬斤的重量,我想,你和葉老弟是知道它意味著什麽的,那意味著沒有七暈的實力是不可能將它撼動的,當初在建造刑部府庫的時候,是由數名刑部司的侍衛方才將那花崗石落地的。”
“再說那除去正門的另三麵庫牆,都是由著花崗石塊砌成的,而且在我刑部司中,每時每刻都有侍衛巡邏守衛,沒有人能有任何的機會搬走府庫中數百萬的金銀的。若是想自府庫的頂上從天而降的話,數百萬的金幣和銀幣至少有著近萬斤的重量,沒有人能夠從天上把萬斤的金銀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搬離我的刑部司部的!”
話到這
裏,牢中的楚仕途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接著便口中蘊含怒意地說道:“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在我的府庫之中裝的是有傀儡眼的,傀儡眼連著府庫之中的警報,隻要是有人不是從正門切斷警報進去的話,便會立時被庫中的警報發現,而那些莫名其妙地盜走老夫數百萬庫銀的竊賊竟然能順利的躲過庫中的傀儡眼,除非,老夫那整個刑部司中的人都成了瞎子和聾子!”
說完,楚仕途不禁一陣神色激動,接著便深深地呼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激動地情緒,數天來,楚仕途的心中一直在想著這些無法解釋的問題,就像是三年前那君信侯的案子一樣,府庫之中那些憑空消失的數百萬金銀就如同被自己獸寵咬死的君信侯,以那堅若磐石的刑部司府庫,竊賊是如何讓那數百的金銀不翼而飛的?
聽完楚仕途的一番話後,一旁的葉楓不禁心中滿是疑問,對那刑部司的府庫他之前是有所耳聞的,淡淡就憑那近萬斤的花崗石塊,沒有七暈的實力是不可能有人能將之移動開來的,但是,那些大陸上的一流強者七暈強者實不可取盜取楚仕途刑部府庫之中的區區數百萬金銀的,他們的身價要遠遠大於那府庫之中的幾百萬金銀,隻要他們開口,大陸之上的三大帝國隨意便可開出數倍高的價格拉攏他們。
至於那府庫之中的傀儡眼,那更是用來監視府庫之中情況的全天候利器,所謂的傀儡眼,是傀儡師所製造出來的一種傀儡,不過,這種傀儡不是用來戰鬥用的,而隻是特製的用來監視府庫之中的情況的,其原理是傀儡師將府庫之中的景象通過靈魂印記可在傀儡之中,然後,但府庫之中的情況一旦發生了哪怕隻是一點點不同於傀儡師之前所刻畫的印記,那傀儡便會立刻發出警報之聲。
這也就是說,一但府庫之中不從正門進入而切斷警報的話,那府庫之中的傀儡在感應到與印記之上不同的畫麵的時候,便會立刻發出警報,而府庫之中的東西,比如說是裝載金銀的箱子一旦遭到移動位置不同了,那裝在府庫橫梁上的傀儡眼也會在第一時間通告庫外的侍衛的。
同時,葉楓心中也相信這刑部司中的侍衛不會傻到讓人能夠從外麵進入府庫之中的,府庫又沒有被人明目張膽從外麵攻進去打劫,換句話是說,那不翼而飛的數百萬金銀,隻能是那能夠從正門進入到府庫之中的刑部司部楚仕途了。可實際上,就算是不看到眼前的楚仕途,葉楓的心中也是完全相信楚仕途是無辜的,是不會去盜那區區數百萬的金銀的,然而在看到眼前的楚仕途後,葉楓心中知道,就連楚仕途自己都不知道那久久深藏於府庫之中的庫銀是如何在他的麵前憑空消失的!
想到這裏,葉楓不免回過頭去,望了望身旁的任傑,隻見任傑也正神色凝重的沉默不語著,想來此刻他的心中也是和葉楓所想的一致,不明白那數百萬的金銀
究竟是如何咋楚仕途的眼皮下當著近百名刑部司的侍衛的麵前不翼而飛的,接著便望向了牢中的楚仕途道:“大人···那府庫的鑰匙一直是隻有你一人持有的嗎?”
“葉兄,這你有所不知,那府庫之中的鑰匙,一把是保管在聖上宮中的,還有一把是放在老夫的身上的,而老夫對那府庫的鑰匙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退一步說,就算是有人有了我府庫之中的鑰匙,那他也根本沒有機會當著老夫和刑部司近百名侍衛的麵,將庫中的庫銀搬離刑部司的。”說著,楚仕途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數天來,他也是一直在重複地向著這個問題。
“外公,你有去那府庫之中調查探過嗎?”語罷,任傑便對著楚仕途問道。
“當然是有過,當天,掌簿告訴我他剛剛拿著我的鑰匙去府庫的時候,發現府庫之中的庫銀全部都不翼而飛了之後,我便立時去府庫之中查探過了,查探的結果,可想而知,外公也活了大半輩子了,沒有竟會在老夫的身上發生了那麽一件詭異的事情,那府庫之中數百萬的庫銀就那麽憑空不見了,敞大的府庫之中就隻剩下了一片空空如也的箱子了。”
“鷹捕和狼捕,他們有沒有進去府庫之中去探查?”
“有!我在去府庫之中查探一番無果後,便準備將此事先隱瞞下來,想看看能否盡快的查出庫銀或者與沒有其他的補救之法,若是被聖上知道了庫銀被盜,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聖諭就突然降了下來,將我打入了天牢,我想,定是有人在背後提前向聖上告密。”
聽到楚仕途的話,任傑不由得一陣眉頭緊鎖,道:“有人告密?如此看來的話,那這告密之人很可能就與府庫被盜有關,是什麽人向聖上告的密,外公你可知道?”
聽完,牢中的楚仕途不禁搖了搖頭,對著任傑道:“目前還不知,究竟有沒有人想在背後陷害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就算是刑部司中有人需要陷害老夫,沒有府庫的鑰匙,眾目睽睽之下,也是不可能裏應外合的盜走庫銀的。這幾日來,外公絲毫沒有對外透露心中的懷疑,所有刑部司中的人現在都有嫌疑。”
語罷,任傑滿麵陰沉望著眼前神色凝重的楚仕途,神色無奈地思索了半響,心道:“究竟是什麽人想在背後陷害外公?難不成真的有七暈強者自降身價從地下挪動了那府庫的花崗石塊,然後進入府庫之中盜走了那些庫銀,可那府庫內的傀儡眼怎麽會沒有發現?”
“外公,你找我回來,是想讓我追回庫銀,查出那背後陷害你的人,對嗎?”
“你說呢?!”楚仕途望著任傑,神情之間滿是陰翳之色,縱橫朝堂數十年的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玩弄於鼓掌之中,不明不白的遭遇了這牢獄之災,而他心中堅信任傑能夠為自己解開那神秘失蹤庫銀之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