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仕途的話後,看到他那滿布冷意的蒼老的麵龐,任傑知道,對於這次被人無緣無故地在背後擺了一道,楚仕途的心中必定滿是慍怒的,隻是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人竟敢在太歲他頭上動土,而楚仕途沒有盜那府庫之中的庫銀,自然是用不著心虛的,隻要任傑能破那庫銀丟失之謎,那他到時肯定是會從天牢之中出來的,從任傑三年前破那君信侯離奇之死的案子後,楚仕途的就一直在有意地培養任傑破案方麵的天賦,此番正好借這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庫銀失蹤之案,去鍛煉任傑的破案之能。

從剛剛楚仕途對任傑說話時的神色看來,他似乎絲毫不擔心自己現在正身處天牢這一問題,反而更關心失蹤的庫銀和背後那告密之人,對於宦場浮沉數十年的楚仕途來說,現世的這些起起落落早已參透,而就憑這一場庫銀神秘失蹤一案還是不可能將他撂倒的,而在一切的關鍵環節還是在於任傑要去破眼前這庫銀一案。

“外公,放心,孫兒一定盡快救你出來!”任傑望著天牢之中的楚仕途正色道。

“嗯!你現在去找鷹捕和狼捕,有他們幫你,破起案來會方便很多,他們跟我多年,可以相信他們!”

楚仕途在被打入天牢等候任傑這幾天裏,並非是整日間無所事事的,他現在是出不去,否則的話,他自己都會親自去查探那失蹤的庫銀和背後暗箱操作之人的,然而,對於自己的案子的查探,他現在是不願去相信提刑司中的,因為那背後要陷害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提刑司中之人,但是,那緝捕司也就是神捕門就不同了,神部門的鷹捕和狼捕就算是要陷害自己對他們也是沒有什麽益處的,他們隻擅長去千裏追凶而不長於玩弄權術,就這一點而言,楚仕途對他們還是有著充分的了解的。

“了解!外公,還有什麽要交代的沒有?”聽完楚仕途的話後,任傑便望著他道,他剛剛從千裏之外曆練回來,一回來便就在馬不停蹄的忙著了解楚仕途的事情,但現在連個

喘息之機都沒有,還是從楚仕途那裏多去了解一些案情,對自己接下來破案也會有所幫助的。

“關於府庫失蹤庫銀,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當時還沒來得及去調查,聖上的一道諭旨就把我羈押在此了。”

“什麽?聖上他老人家也不想一想,外公可是為官刑部司部數十年了,什麽時候出現過這麽大的疏漏,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的,那現在是誰在查探庫銀失蹤一案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提刑司部閻羿才對,這幾日來,他們曾提審過我,不過,我什麽都沒有說,看形勢,應該就是那閻羿在查庫銀一案。任傑,小心閻羿!”看到眼前任傑那略顯魁梧的身板,楚仕途不禁望著他言語之中慎而又慎地對著他壓低聲音道。

看到楚仕途的臉上那凝重的神色,任傑思索了半響,沉聲道:“了解,我會的!外公,那你現在如何是好?”

“恩!沒事的,這裏本來就是外公的地盤,諒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你隻要盡快地破案追回庫銀,就算是幫外公了。”

聽到楚仕途的話,任傑心中不禁一陣刺痛,此刻他無法救出楚仕途,看來自己隻能盡快破案才能還他一個清白了,也還就出那背後之人為楚仕途報一箭之仇,便對著楚仕途正正地道:“孫兒一定盡快破案!”

“恩,去吧,不用擔心我!”

雖然任傑的心中此刻不忍離去,但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便對著楚仕途跪了下來緩緩地道:“外公保重!”說完,起身朝那天牢的出口走去。

之前任傑的話,一旁的葉楓都聽在了耳中,看到任傑在跪別楚仕途後,葉楓便上前一步,對著楚仕途抱拳禮道:“大人···保重!”

聽到葉楓的話後,楚仕途便對著他麵含期待之意的道:“葉老弟,好生保護仁傑!”

“葉楓知道!”說完,便轉身隨著任傑離開了天牢。

待葉楓出天牢,便見到任

傑正站在天牢的門外等著他,麵前站著的有數十名提刑司的侍衛,那群侍衛之中赫然便有之前帶二人前來天牢的那名侍衛了,隻聽那護衛對著任傑道:“小親王,不知司部大人可曾向您提及到什麽?”

聽到那侍衛的話後,任傑望著他麵帶笑意的說道:“有!外公讓我去取那幾百萬的銀幣和金幣,你去不去?”說完,便自顧著向前走去,留下那侍衛愣在原地呆呆的望著任傑離去的背影。

而在任傑走出天牢離開提刑典獄之後,離典獄進口不遠處的一堵前後,緩緩的走出了一位敞袍虯髯之人,隻見那人滿麵神色陰翳,滿頭烏黑之發與他那略顯鬆弛的蒼老皮膚顯得極為不搭調,一雙流露出陰毒之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離去的任傑二人,神色陰翳異常。

待任傑二人消失在其眼前之後,那虯髯老者不禁麵色陰沉緩緩地轉過身來,望向典獄之中,隻見先前那引任傑二人來此的那命護衛急急地走上來,對著那老者點頭哈腰道:“司部大人···”

“打探到什麽了沒有?”隻聽那老者沙啞的蒼老之聲宛若是從九幽地獄之中冒出來一般,對著眼前的侍衛緩緩地問道。

“沒···沒有,輔政小親王和楚大人在天牢之中的時候,把我們都趕出來了,天牢之中根本就探聽不到什麽。”那侍衛低下頭來對這那老者唯唯諾諾的回到道。

聽到那侍衛的話後,眼前的老者不禁麵色慍怒的望著他,沉吟半響之後低沉的說道:“滾···”

聽到眼前的老者這般飽含怒意的輕喝之聲後,那侍衛的口中不禁連聲道:“是,是···司部大人。”說完,便慌忙退了出去。

待那侍衛離開之後,敞袍老者臉上的陰翳之色不由得加劇到幾乎到變形之境,之前那侍衛當著老者的麵隻敢稱楚仕途為“楚大人”,而不敢直呼司部大人,隻因眼前的老者對“司部大人”這一稱呼敏感異常,由此便可看出這暢袍老者對楚仕途是心懷敵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