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任傑和葉楓離開典獄之中的天牢後,便徑直地出了提刑司,來到了距提刑司不遠處的緝捕司,也正是鷹捕蒼翼和狼並不蒼疾所在的神捕門,以任傑輔政小親王的身份,出入楚仕途管轄之下的緝捕司自然是暢通無阻的了。
隻見那緝捕司外的護衛在見到任傑後,便直直的對著他禮道:“小親王!”
看到眼前這闊別了近半年時間的緝捕司,聽到門外的侍衛對著自己所施之禮,任傑不禁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在楚仕途的陪同下來緝捕司竄門子的情景,但是現在,楚仕途卻已被聖上打入了自己刑部司的天牢之中,而自己現在竟要奔走前去營救他,不去理會門外的侍衛,隻急急地走進了緝捕司之中。
而任傑剛剛走進緝捕司中,司中迎麵便走過來了一位高瘦的侍衛,那侍衛名叫耿寒,乃是緝捕司中的侍衛隊長,是司中地位僅次於蒼疾和蒼翼之人。隻聽那耿寒對著任傑道:“小親王,您可算是回來了,兩位當家的可恭候您多時了,快隨我來。”
“恩!”聽到那耿寒的話後,任傑不禁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便隨他走進緝捕司中。
緝捕司中,任傑還沒走正堂之中,便從那堂中急急地走出了數名侍衛,走在那群侍衛前的赫然便是三年前在君信侯一案之中的狼捕蒼疾了,而在其身前的是一位有著彎長的鷹鼻,略顯修長的臉龐和削瘦的身軀,還有那連眉之下的一雙犀利的眼睛之人,無需多想,想來便是那鷹捕蒼翼了。
神部門的兩位當家蒼鷹和蒼疾在見到堂前的任傑後,不禁同時跪下身來,望著任傑言語之中頗有些激動地道:“小親王···”看來,數天來,二人在楚仕途突然鋃鐺入獄的這件事情上卻是勞心傷神,花去了不小的力氣,然而卻不見什麽效果,此番就愛你到任傑後,就如同是慌忙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往常淡定的神色此間也不難以維係了。
“嗯!我知道,有勞二位了。”見到那蒼疾和蒼翼二人對著自己跪了下來,任傑不禁急忙上前將二人攙扶了起來,對任傑而言,眼前的兩位帝國神捕就如葉楓一般是他兩位言傳身教的導師。
正待任傑將那兩名神捕攙扶起來之際,堂後便突然跑出一個身長半丈的身影,不用多看,任傑心中便已經知道那是蒼疾的廉狼了,便適時的撇下了麵前的兩位神捕,急急的走上前去,隻見那廉狼在竄到任傑身旁的時候,便立時停下了身軀,對著任傑倍顯親昵的拱著任傑的身板,而今,它僅僅隻齊任傑的胸前了,隻聽任傑口中輕喚道:“狼兄,好久不見!”
而正當任傑和那廉狼說完不到一句話後,天空之上突兀的印下了一道將地上之人完全籠罩其中的身影,接著便聽到了一陣長長的鷹鳴之聲,隨即在
場中幾人的身前竟憑空的煽動起了一道道勁風,直吹得場中的幾人轉過身去,待那道身影落下來後,便見是一隻高近丈許身長近丈半的巨型鷹雕,想來便是那蒼翼的獸寵鷹雕了。
蒼翼的獸寵六階上位的鷹雕,可以說是整個帝都之中一道獨一無二的亮麗的風景線,它那碩大的身軀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見過它的人過目不忘,就算是此刻站在這神捕司的堂前,在司外踮起腳來變就可以看見了,平日間它都是落在司中的後院之中與廉狼在一起嬉戲的,隻偶爾飛上天去翱翔一陣鬆鬆筋骨。
然而,這幾天來,那鷹雕便一直被蒼翼指派著緣著帝都數百裏的範圍內不停地飛繞,想那群盜走了數百萬金銀的盜賊要將那麽多的金銀運出帝都私藏起來,必定是要在帝都的大陸上行走的,但是,鷹雕數天來的件事卻毫無有價值的回應,而它在看到任傑來到神捕門中後,便立時飛身下來和任傑寒暄一番了。
隻見任傑抬起頭來,望著站在他身前遮天蔽日的鷹雕,對著它笑著道:“鷹兄,我走後,這家夥有沒有卸你的尾羽?”手中輕撫著身旁的廉狼,任傑不禁對著眼前那鷹雕玩笑了一番。
待任傑一語話畢,那鷹雕似通任傑之意,不禁低下了它那有如任傑大小的鷹首輕輕地蹭著任傑的腦袋,直碰得地上的任傑一陣身形不穩,而任傑的雙手此間輕撫著身旁的兩獸,神色之間盡是久久不見的寒暄情誼,看來這兩獸平日間與任傑當真是感情深篤。
片刻之後,隻聽一旁的鷹捕蒼翼開口道:“雕兒,寒暄完了,守崗去,我和二弟還有事情要找小親王說。”接著便又望了望任傑身旁的廉狼,“還有你,也出去,看看能不能嗅到那盜賊的氣息!”
聽到蒼翼的話,那鷹雕便抬起頭來,對著任傑輕輕一鳴,接著便釋放出赤域,緩緩的煽動它那龐大的兩隻翅膀,吹得地上一片的草葉紛飛,再次飛上了空中,長長的一陣嘶鳴之聲似乎顯示著對蒼疾的不滿之情。那廉狼在聽到蒼疾的話後,也輕輕的拱了任傑一番,乖乖的轉身向著堂中緩步離去,它出神捕門是有著為其專門設置的洞門的,若是也讓它每天和人一般從正門進進出出,那別人就隻剩下給它讓路的分了。
兩獸現在都知道楚仕途被關押進了天牢之事,而它們所能做的事情便便隻有是聽憑主人的安排了,不然的話,它們就隻剩去天牢將楚仕途直接給劫出來了。
在兩獸離去之後,神捕門的院中頓顯敞大了許多,隻聽一旁的蒼疾道:“小親王,葉兄,走,堂中詳談!”
說完,蒼疾和蒼翼便施禮上前,與任傑和葉楓四人走進了神部門的正堂之中。
正堂之中,待四人安坐之後,麵前各擺著一盞香氣四溢的香茶,隻聽任傑
對著蒼疾緩緩地說道:“鷹兄,你把我外公的事情在和我詳細的說一說。”
“是!”聽到任傑的話後,鷹捕蒼疾便對著任傑點頭道,“六天前,我與二弟當時正在司部之中辦公,之前我們並不知道刑部司中所發生的事,誰知突然之間,耿寒從外麵急急的走了進來,對我二人說司部大人被聖上下諭旨打入天牢之中了。當時,我二人都不相信,直到我二人看見了天牢之中的司部大人才得知一些事情的原委。”
“當時,大人告訴我二人刑部府庫的庫銀被盜,而他則遭人算計,還沒來得及去仔細調查府庫之中的線索便就被關進了天牢之中,司部大人讓我二人即刻前去府庫之中去探查,還讓我二人派人去通知親王妃,讓王妃到天牢之中去看他。”
“我二人在得到大人的指示後,便立刻派人去通知了王妃,接著便急忙趕去刑部府庫之中了。然而,在我們趕到府庫之中的時候,提刑司司部閻羿竟早已派了重兵把守在府庫之外,嚴禁任何人進去府庫之中,府庫之外的那些侍衛也都被羈押進了天牢之中了,但是,他們卻並不和大人關在一起。”
“在我和蒼疾據理抗爭之時,那提刑司部閻羿卻不合時宜的趕了過來,當時他嚴令我二人不準踏入府庫半步,小親王,您也是知道的,我們神捕門雖然和提刑司名義上都是歸刑部司所管轄的,但是那閻羿是鎮國公的侄子,身處公門之中。我二人當真是不敢輕易得罪這種有背景之人。”
“我二人當時沒能進去府庫之中一探究竟,便立時去到天牢之中告知了司部大人,司部大人在知道我二人沒能進去府庫後,便讓我二人當晚趁夜色拿著他的鑰匙想辦法進入那府庫之中,去收集一些線索。當晚,我二人便換上夜行服,偷偷的潛入了那府庫之中。”
“停!”聽到這裏,任傑便突兀的出聲打斷了那蒼疾的話,“鷹兄,你是說,你和狼兄二人曾經拿著我外公的鑰匙進到了府庫之中?”
“沒錯,我和二弟當時是拿著大人的鑰匙,從府庫的正門進去的。”
語罷,任傑略以思索,接著便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那府庫的正門是完好的,上麵有沒有什麽異常之處?”
“異常之處?”聽到任傑的話後,那蒼翼不禁望著任傑重複道,“當時是夜色,看上去,那府庫的正門似乎和之前該是沒有什麽不同之處。不過,倒是那提刑司部閻羿一反常態,竟公然對著我二人吆三喝四的。”
聽完,任傑不禁低下頭來思索了半響,心道:鷹捕二人能憑著我外公的鑰匙進去府庫,這便說明那盜庫銀的竊賊不是從正門破門而入的,否則的話,府庫的正門之上肯定會留下什麽異常之處的,那他們又是如何進去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