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5章 命運的預言
在露華濃和舒袖還在討論王寫意的下一步行動的時候,身為當事人的王寫意本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詮釋著露華濃的敏銳眼光。在得知天女並不在自己的小樓裏而是去找四月妖青的時候,王寫意明顯有些苦惱。
“四月妖青?哎呀呀,真是不好惹的美女之一啊。不過為了找天女,還是得去一趟她的清風閣。但願她今天是穿紅衣服,老天保佑!”王寫意一邊念叨,一邊走向清風閣。
四月妖青能歌善舞、巧舌如簧,是荷花堂裏最讓王寫意頭痛的女子之一。
據說當她穿紅衣服的時候,為人溫柔可人、端莊賢淑;可是一旦心情不好,她就會換上白色衣服,這個時候的她就會變成古靈精怪、以折磨別人為樂趣的魔女。
王寫意實在是沒少吃過她的苦頭。
來到清風閣的第一件事是看四月妖青的裝束,王寫意陡然看見白色已經準備開溜。
大事不妙,這個姑奶奶今天怎麽會穿白色衣服呢?又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得罪她了啊?還是先跑路比較安全。還沒有等王寫意轉過身去,已經不幸的被兩位白衣美女包圍。“” 看最新章節
天女還好說,平日就喜歡穿白色的長裙。
雖說她對待男女的態度截然不同,但是往日看在王寫意是其上司的份上也就忽視了王寫意的性別問題。
可是四月妖青就不一樣了。她的穿著帶有強烈的個人喜好問題,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純白色連衣裙看在王寫意眼中簡直比惡魔的黑色翅膀還要恐怖。
眼看已經無法逃走,王寫意急忙轉過身來打個哈哈:“哎呀,這不是美麗大方、端莊賢淑、溫柔體貼、多才多藝、善良可人的四月妖青小姐嗎?今天怎麽有空呆在家裏啊?這麽好的天氣,居然沒有出去遊覽扶搖山的秀麗景色,真是可惜啊!不如攜天女一同去遊覽一番才不負今天這般爽朗的天色啊!我還有事,就不陪兩位美女了,先走一步了。改天請兩位吃飯,一定要賞光啊。”
根本不等四月妖青和天女回話,王寫意掉頭就走。
他滿心企盼四月妖青被他這一番話說的迷迷糊糊,就此被他趁機溜走。
可惜的是,天下之事每每不遂人心的居多。四月妖青根本沒有給他溜走的機會,更沒有那個意思。
她的輕功出神入化,不見如何作勢,整個人已經瞬移到了王寫意麵前。王寫意一個不小心,幾乎就一頭撞進了她溫暖的胸懷。幸好及時懸崖勒馬,才沒有釀成更進一步的大錯。
不知什麽時候,天女也站在了王寫意的側麵,隱隱封住了他逃離的路線。
看著無處可逃的王寫意,四月妖青這時的笑容溫柔之極,語氣更是軟的讓人發膩,可惜王寫意早已吃過苦果,現在的感覺反而是渾身發冷。
“幹嗎這麽著急走呢?難道我的清風閣就這麽招人厭嗎?還說什麽天氣不錯,你也不看看天色再說。這天色昏暗、馬上就要下雨的樣子也可以稱之為不錯嗎?你把我騙的扶搖山去淋雨很有趣嗎?”
四月妖青的一句句質問,讓王寫意冷汗淋漓,完全沒有了剛才在露華濃那裏侃侃而談的模樣。
看來一人降一人的定律擺在那裏都顯得那麽正確。毫無疑問的說,四月妖青看來正是王寫意的克星。
這樣的條件下,王寫意既然不清楚四月妖青今天生氣的緣由,就無法用正常的方法擺脫。
何況女人生氣的緣由一會兒一個變化,心情起伏又大,他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胡亂猜測。
於是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副手天女的身上,恐怕隻有她才能及時的幫王寫意化解掉眼前的這場麻煩。於是王寫意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的副手,希望可以獲得她的雪中送炭。
可惜的是,他等到的卻是落井下石。
雖然這樣的事情他自己也沒有少對天女/幹,可是好歹自己有著上司的身份做掩護啊。那曾像天女現在這樣**裸的報複啊?
天女無視王寫意乞求的目光,徑直對她的閨中密友說道:“我看他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說不定和那個燕赤神一樣的壞呢。”
其實,落井下石也是一種很需要動腦筋的智力活動。
平日裏四月妖青就是喜歡和瀚海院的主事洵恪形影不離,偏偏最近燕赤神不知那根筋不對,總是纏在洵恪身邊,今天還恬著臉邀約洵恪去扶搖山賞景,使得四月妖青心情大壞。
偏偏王寫意不知所以,方才為了脫身胡言亂語,反而正犯了四月妖青的忌諱。
天女平日裏屢屢被王寫意借機欺負,今天恰好有人自己撞到槍口上麵來了,怎麽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呢。
於是乎,一個落井下石的陰謀誕生了。
王寫意那裏知道這其中有這許多的彎彎轉轉,但是眼見天女發言後四月妖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連表麵的溫柔都已經全部拋棄的樣子,王寫意雖不知道原因,卻也明白眼下情形之險惡不亞於生死關頭。
果不其然,天女一言就挑起了四月妖青的滿腔怒火。
隻見四月妖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看看你自己,恩?好好一個大男人,穿什麽白色衣服啊?恩?大白天鬼鬼祟祟、鼠頭鼠腦成什麽樣子?恩?剛才還用心險惡的想引我去扶搖山淋雨,你今天是不是專門來找茬兒的?恩?”
王寫意暗暗叫苦,隻要聽聽她這幾條挑刺兒的理由,就知道天女方才向井下扔的那個石頭砸的不輕啊!
這都那兒跟那兒?雖然王寫意現在急的滿頭大汗,但是卻一點兒辦法都想不出來。
眼見天色越來越昏暗,頭頂上烏雲漸漸濃密了起來,突然大門口傳來了一聲格外響亮的聲音:“老爺、太太,可憐可憐我,賞點吃的吧!”
四月妖青霎時滿臉飛紅,自己雲英未嫁,那裏來得什麽老爺太太之類的?門口的警衛也不管一管,怎麽什麽人都往家裏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