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把第一次給他
蔚承樹就拉著裴姝怡的手走去臥室,等到她躺上床後,他幫她蓋好被子,想到什麽他溫柔地問:“要我幫你洗衣服嗎?”
裴姝怡搖搖頭,“我已經讓詩嫻把衣服丟掉了。”
蔚承樹皺了一下眉頭,他寬厚的手掌撫上裴姝怡的臉,“我什麽也不問你,等你主動跟我說。”
“嗯。”裴姝怡也不想再多說,她疲乏地閉上眼睛。
蔚承樹坐在床頭,剛動一下,裴姝怡又抓住他的手,睜開眼睛看著他,用一種很委屈的語氣說:“承樹,不要走,一直待在我身邊可以嗎?哪怕我睡著了。”
蔚承樹聞言伸出手指撥開裴姝怡額角的頭發,另一隻手反握住裴姝怡的,燈光中他溫柔笑著說:“我不舍得走,我喜歡看著小小姝你睡覺。放心吧,我會陪著你。”
裴姝怡這才重又閉上眼睛,大概是實在太累了,沉沉睡過去後連夢都沒有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裴姝怡再睜開眼睛時,果真對上蔚承樹凝望著自己的目光。
“醒了?”蔚承樹笑著問裴姝怡。
房間裏的窗簾被拉上了,不算大的臥室裏隻有床頭亮著台燈,柔和的燈光灑下來,便顯得異常靜謐溫馨,裴姝怡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坐在床頭的少年。
他的麵容英俊,眉眼俊逸又溫柔,而那漆黑的眼睛裏頭映著她的樣子,仿佛他的整個世界隻有她。
裴姝怡感動的同時,心忽然像是被刀子化了一下痛,停頓幾秒鍾,她倏地起身兩手摟住蔚承樹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肩上無聲地哭出來。
就這樣吧。
都過去了,以後她不會再見裴廷清了,她要好好地跟蔚承樹在一起,然後去日本留學,在那邊安居定業,這一輩子都不再回來了,那麽她就可以永遠逃開裴廷清,避免被裴廷清拉入地獄深淵。
這還是裴姝怡第一次主動抱蔚承樹,蔚承樹的脊背僵硬了一下,隨後就變得很激動狂喜,就像是跟裴姝怡確定關係的那天一樣,他反抱住裴姝怡,過了一會他的手掌捧住裴姝怡的臉,湊過去吻她的唇。
裴姝怡沒有拒絕,閉上眼睛過了幾秒鍾,蔚承樹的唇就貼上來,跟裴廷清的火熱恨不得吞掉她不一樣,蔚承樹的吻像是和風細雨,很輕、很溫柔。
裴姝怡的心裏一片平靜,沒有裴廷清觸碰她時的那種窒息和像是被燃燒的感覺,比較起來,她更容易,也更願意接受蔚承樹。
蔚承樹也想吻得更深入一點,隻是裴姝怡年齡小,又是第一次戀愛,而且這是他的初吻,同樣也是裴姝怡的初吻,他想慢慢來,一蹴而就隻會嚇到沒有一點經驗的裴姝怡。
蔚承樹克製著自己對裴姝怡的**,淺嚐輒止地碰了一下裴姝怡的唇後,他就放開裴姝怡,“我要記住這一天,因為是我和小小姝初吻的日子,以後每一年都要紀念。”
蔚承樹說著甚至是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然後拿出手機記下這一年這一天這一時這一分。
裴姝怡看到蔚承樹認真的模樣,她猛地用力閉上雙眸,心裏的淚水泛濫成災,“承樹對不起,我沒有把初吻給你,但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一定會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你。”
“好了。”蔚承樹收起手機,又轉過頭對裴姝怡說:“你也該餓了,我去做晚飯。你不要待在房間裏悶著自己了,去客廳看會電視呢?”
裴姝怡點點頭,“嗯。”,蔚承樹真的是太寵她了。
蔚承樹把拖鞋放在裴姝怡的腳邊,等到裴姝怡穿上後,他拉著裴姝怡去了客廳,然後打開電視,恰好正在放一部喜劇電影。
裴姝怡坐在那裏看著,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蔚承樹這才慢慢放下心來,坐在旁邊陪了裴姝怡一會,他就走去廚房做晚飯了。
三菜一湯很快地做好,裴姝怡心裏的陰霾一點點散去,吃著菜說蔚承樹的廚藝很好。
“那就多吃點。”蔚承樹給裴姝怡夾菜,又盛了湯放在裴姝怡的手邊。
裴姝怡的性格一直很堅強,就像父母死後,她並沒有長時間陷在悲傷裏一樣,此刻她努力地讓自己忘掉白天發生的事情,心情很快地就調整過來,晚飯吃了不少。
結束後裴姝怡要幫蔚承樹刷碗,蔚承樹不讓,“你先去洗澡,我待會去趟超市,給你買些洗漱用品回來。”
裴姝怡就妥協了,走去臥室洗澡,再出來後她坐回**,拿過蔚承樹的筆電準備上網,筆電裏設有密碼,裴姝怡直接輸入她自己的生日,果真就打開了。
裴姝怡本來想找找有沒有什麽好玩的東西,結果點了一個文件夾進去,下一秒屏幕裏就跳出限製級的畫麵。
曖昧的聲音讓裴姝怡嚇了一跳,差點就把筆電丟出去,蔚承樹這時剛好進門,聽到那種異常的響動後,他麵色一變幾個大步走到床邊,手放在筆電上“吧嗒”一下關上,動作迅速利落,但蔚承樹的臉色卻有些不自然。
他吞吞吐吐地說:“那個什麽..........小小姝,你不要誤會了,是同事發給我的,我還沒有看,準備刪除了。”,蔚承樹說著又轉過身打開電腦,把能刪除的全都刪了。
他再轉過頭看向裴姝怡,卻發現裴姝怡正盯著自己,“承樹,你也.........”
反正看都看到了,蔚承樹覺得自己也太欲蓋彌彰,他幹脆就承認了,“其實這很正常,畢竟我是男生,有這方麵的需求,就連廷清也是。但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跟女生發生過關係,如今有了你,我更不會找其他女生了。”
裴姝怡卻並沒有怎麽聽進去,她又想到裴廷清在車子裏借助她的腿發泄著,最後又釋放,他很舒服的樣子,她卻恐懼又痛苦到極點。
忘不了。
他留給她的記憶太深刻了,她此刻還記得他的氣息和他的溫度,而最後又是他望著自己時布滿血絲和痛楚的目光。
裴姝怡緊閉上雙眼,肩膀又顫抖起來,蔚承樹見狀連忙扶住她,讓她躺在**,“你先睡吧。”
“嗯。”裴姝怡點點頭,翻過身背對著蔚承樹,過了一會蔚承樹給她道了晚安,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大概是下午睡得太久了,此刻裴姝怡一點睡意也沒有,而滿腦子都是裴廷清,他仿佛占據每個角落一樣,裴姝怡根本無法將裴廷清驅趕出去,但她又實在不想再讓裴廷清影響自己。
然而越是強迫忽略掉,越是無法忽略,裴姝怡被折磨得幾乎快要發瘋,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過了一會裴姝怡猛然從**坐起身,她拿過蔚承樹放在那裏的筆電,又下床把門從裏麵反鎖上,關掉房間的燈。
裴姝怡在鍵盤上敲了幾分鍾,很快地恢複了蔚承樹剛剛刪掉的影片,這一晚裴姝怡看了一場無聲的“愛情動作”電影。
晚上11點多,裴廷清喝得酩酊大醉後被李嘉堯的人送了回來,霍惠媛聽到動靜後從臥室裏出來,先是聞到濃烈的酒精味道,隨後看到裴廷清在門前摸著鎖要進去房間。
霍惠媛驚了一下,連忙走過去扶住裴廷清的手臂,“廷清,這是姝怡的房間,你走錯門了。她雖然去了學校,但你還是不能待在她的臥室裏。”
裴廷清當然知道是裴姝怡的房間,隻是被霍惠媛拉住,他抿了抿唇,“喝多了,沒有看清楚。”,說完裴廷清步伐不穩地自己的臥室裏走去。
霍惠媛見兒子那個樣子,她實在不放心,叫來傭人去做醒酒湯送過來,她又返回裴廷清的房間,此刻裴廷清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煙霧繚繞下他的表情落寞,眉宇間染上灰白色。
霍惠媛坐到裴廷清身邊,也是才知道裴廷清學會抽煙了,對此她並沒有發表什麽意見,而是溫柔地問:“廷清,你是有什麽煩心事嗎?為什麽這麽晚回來,還喝了那麽多酒?”
“沒什麽事。”裴廷清雙腿交疊坐在那裏,修長的手指彈掉一截煙灰,他搖搖頭不甚在意地說:“就是失戀了而已,我喜歡的女孩子,她不喜歡我,沒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反正也暗戀了這麽久,一個人默默地喜歡了她那麽久,再痛苦都過來了,她不給他回應,她不接受他,他不在乎。
畢竟他也從來沒有奢望過她愛自己,能像他愛她一樣,他們不過就是回到了最初的關係。
但他的心好痛,真的太痛了,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不要了。
霍惠媛的手掌放在裴廷清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廷清,你還小,失戀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人一生要談過好幾次戀愛,才能找到最合適你的、你最喜歡的那個。你現在或許會心痛,但當你真正愛上下一個人,你就會知道如今的感情,有多麽不值得一提。”
下一個?
不。
他已經試圖找過好幾個了,但選擇來,選擇去,依舊是裴姝怡,他這一生就隻愛裴姝怡一個人了。
裴廷清的眼眸裏一片通紅,香煙燒到手指時,他才猛地回過神,突然伸手抱住母親,如小時那樣把腦袋埋入母親柔軟溫暖的胸前。
裴廷清又一次感覺到有什麽濕熱的**從眼眶裏滾落而出,嗓音沙啞地問霍惠媛,“媽,我不是你親生的吧?”
他若不是霍惠媛和裴宗佑親生的,他就可以像最普通的男生一樣愛裴姝怡,他知道裴姝怡必定也喜歡他,隻是裴姝怡不敢接受,若是他們沒有這層血緣關係,他們該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一對。
霍惠媛聽得不太清楚,但就是那模糊的幾個字讓她嚇得不輕,“裴廷清你說什麽?!”,霍惠媛嚴厲地開口,想再問出些什麽,卻發現裴廷清在自己的懷裏睡著了。
霍惠媛頓時沒有了火氣,出聲喊方管家過來,而裴廷清卻在母親的懷裏睜開了眼睛,隨後不動聲色地抬起手,扯下霍惠媛的幾根頭發。
無論什麽時候他都很清醒,總歸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非要去做一下親子鑒定。
裴姝怡早上時才打開臥室的門,蔚承樹原本正坐在沙發上,看到裴姝怡出來,他連忙走過去,“昨天睡著了?我回來後敲了你半天的門。”
裴姝怡點點頭,“嗯。”
在出來之前她就又把電腦裏的痕跡消除了,蔚承樹不會知道什麽,而且就算知道了.........裴姝怡咬了咬唇,抬起頭有些愧疚地問蔚承樹,“昨晚你在沙發上睡得還好吧,會不會很冷?”
“屋子裏有空調。”蔚承樹笑看著裴姝怡,“隻是昨晚你把門關上了,我沒有洗澡。”
裴姝怡點點頭,“那你現在去吧,你待會不是要上班嗎?我給你做早餐。”
雖然蔚承樹不舍得裴姝怡下廚,但他很想吃裴姝怡做的早餐,撫了一下裴姝怡的臉,蔚承樹就去了房間的浴室。
再出來時裴姝怡已經做好了餅和粥,他坐下來和裴姝怡一起吃著,滿足又溫柔地說:“味道很好,希望下次還能吃到小小姝為我做的,而且這是小小姝第一次下廚給人做,我應該也要記下來。”
裴姝怡有些無奈,心裏知道蔚承樹有意哄她開心,她笑了一下,“承樹,我沒事了。你去上班吧,不用擔心我,明天我就去學校。”
蔚承樹點點頭,“嗯。”,他又問裴姝怡,“那今晚你還在我家裏?”
裴姝怡挑挑眉毛,“難道你要趕我走啊?”
“怎麽會?”蔚承樹伸手把裴姝怡拉到懷裏,不知道為什麽,短短一天內他覺得自己和裴姝怡的感情突飛猛進,湊過去在裴姝怡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你想在這裏待多久,就待多久。若是覺得這個地方小了,我們可以再換一個大的。”
裴姝怡沒有說什麽,但也沒有抗拒蔚承樹,伸手抱住蔚承樹的腰,她把腦袋埋入他的胸膛,安心地閉上雙眼。
蔚承樹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裴姝怡,“你身上沒有錢,現在先用我的。”,不等裴姝怡拒絕,蔚承樹又低沉地說:“小小姝,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應該拿錢給你花,不需要你還。”
天經地義的事情,裴姝怡也不矯情,接過蔚承樹的銀行卡,蔚承樹又告訴她密碼是她的生日。
這張卡就像他電腦裏的密碼一樣,不是為她特意準備的,但一切都是以她為中心,對於這樣的付出,任憑哪個女人都不可能不感動,裴姝怡眼睛裏發酸,差點掉下淚來。
其實若是沒有裴廷清對她做過的事,能有蔚承樹如此對待她,她也算是幸福了,所以她該知足,不要再奢望其他的了。
蔚承樹見時間差不多了,他從餐椅上起身,走去房間拿過筆電和公文包,站在門口跟裴姝怡道別,“你在屋子裏待著若是無聊,就去外麵逛一會,我下午六點鍾就回來了。”
“嗯。”
裴姝怡穿著拖鞋和休閑的衣服,垂著眉眼的樣子特別乖巧,這場景讓蔚承樹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妻子送自己出門一樣,頓時情難自控。
他用一隻手攬住裴姝怡的腦袋,俯身額頭與她相抵,“小小姝,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我的人生已圓滿了。”
裴姝怡咬了咬唇,“嗯。”
蔚承樹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裴姝怡,最後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裴姝怡從裏麵關上門,她回去臥室補了一覺,中午醒來後去廚房隨便做了一些吃的,她關上門去了超市。
她的手機落在裴廷清的車子上了,也不知道裴廷清會不會去學校找她,但她之所以待在蔚承樹這裏,就是想躲開裴廷清,到時候他去學校找不到自己,或許就放棄了。
從超市回來後,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外麵的雨又下起來。
裴姝怡先去臥室裏換上了新的床單,又把買來的一大束玫瑰花放在餐桌上,布置得差不多後,裴姝怡走去廚房做晚餐。
蔚承樹黃昏時再回到家中時,房間的窗簾被拉上,光線有些暗,並沒有開燈,“小小姝。”,蔚承樹一邊叫著裴姝怡的名字,一邊循著餐廳裏唯一的光源走進去。
首先映入蔚承樹眼簾的是一片火紅的燭光,玫瑰紅酒,裴姝怡精心化過妝,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坐在餐桌的一頭。
蔚承樹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回過神來後他大步走過去,激動地正要去抱住裴姝怡,裴姝怡指了指對麵的餐椅。
蔚承樹笑了一下,會意後坐下來,端起手邊的紅酒杯子和裴姝怡碰撞一下,又淺淺地喝過一口。
誰知裴姝怡卻是一飲而盡,半杯下去她雪白的臉頰就泛起了紅暈,在燭火的映照下明豔動人,蔚承樹看過去隻覺得喉嚨發緊,連忙掩飾性地拿過刀叉,低頭分切牛排。
裴姝怡卻在這時站起身,她似乎是醉了,身形有些不穩。
蔚承樹見狀連忙走過去要去扶裴姝怡,“小小姝。”
裴姝怡的手卻移到肩膀上,當那片雪白無暇的肌膚露出來時,蔚承樹渾身一震,瞳孔緊緊縮了一下,眸光忽地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