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爆發

蔚承樹怔愣片刻,在裴姝怡兩邊的肩膀都光裸後,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裴姝怡摟入懷中,“小小姝,你做什麽?”,蔚承樹健碩的臂膀圈著裴姝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摩挲著,他又無奈又心疼地說:“聽話,不要讓我犯錯誤,我不保證我會把持住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就要了我吧。”裴姝怡從蔚承樹的胸口抬起頭,燭火在她烏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忽明忽滅,“承樹,難道你不想要我嗎?你每天看那種片子,你難道不是在想我嗎?”

蔚承樹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覺得是自己把裴姝怡教壞了,抿了抿蔚承樹兩手改為握住裴姝怡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小小姝,你聽我說。我確實很想你沒有錯,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並不代表我可以什麽都不顧就要了你。當然,我不是怕,也不是因為我負不起責任,反而正是因為我太愛你,我才不能隻顧著自己的生理需要,而傷害、委屈了你。”

“小小姝,你還是高中生,才17歲,對於你來說,太早經曆這種事並不好,我年長你5歲,不想做禽獸。”蔚承樹說著抬手撫上裴姝怡的臉,掌心裏的肌膚嬌嫩光滑,他漆黑的眼中充滿了憐惜,“小小姝,你知道嗎?你在我心裏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我怕我一個不小心你就碎了,所以我不敢用力地抱你、吻你,我更不敢那麽早地采擷你的美好。”

事實上蔚承樹也隻是表麵上冷靜而已,他不是柳下惠,整天幻想著裴姝怡躺在自己的身下,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哪怕她做出一點引誘的動作,他就受不住,但他的自製力向來強大,以至於此刻他看起來一本正經清心寡欲的,跟個聖人一樣。

裴姝怡搖搖頭,她不是易碎的瓷娃娃,蔚承樹這樣憐惜她,裴廷清卻那樣粗暴地對待自己,比較起來蔚承樹才是真正地愛她,這樣的男生值得她托付終身。

裴姝怡看下去就見蔚承樹兩腿間撐起了帳篷,她的眼神中沒有驚訝和害怕,反而透著悲涼和決絕,“你都這樣了,還能拒絕我的話,那也隻能說明你嫌棄我。”

“小小姝。”蔚承樹被裴姝怡那樣看著,隻覺得下身又硬脹了幾分,他竭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皺著眉頭嚴肅地對裴姝怡說:“之前我親你一下,你都不讓,這才幾天過去,你就要把第一次給我。你太反常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做出這種行為來?”

她隻是想斷掉所有的後路和可能性,隻要今晚她把自己給了蔚承樹,她完完全全成為蔚承樹的女人,占有欲強的裴廷清就不會再要她這個二手貨了,隻有這樣她才算逃開了一切。

裴姝怡咬了咬唇,努力把快要衝出眼眶的淚水逼回去,隨後突然伸手拉下蔚承樹的腦袋,她不由分說地吻上蔚承樹。

蔚承樹心中繃緊的弦一下子斷了,裴姝怡已經下定決心在今晚把第一次給他了,這樣直接的表達方式,他若是再能把持得住自己,那麽他就不是男人了。

蔚承樹的喘息聲重了,隻覺得身體裏的火徹底燃燒起來,在跟裴姝怡逐漸深入的接吻裏,他下身快要爆炸一樣,短促地低吼了一聲,“啊———”,終於再也無法忍耐,蔚承樹彎身勾住裴姝怡的腿,大步走到房間,連門都沒有關就將裴姝怡放在**,隨後他傾身壓下來。

蔚承樹伸手脫著裴姝怡身上的衣服,貼在她耳邊沙啞地說:“第一次會有些痛,但我會很溫柔。小小姝,你做好準備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裴姝怡感覺到身上的涼意,很快蔚承樹散發著灼熱溫度的胸膛又將她覆蓋,她閉上雙眼睫毛輕顫著,兩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嗯,承樹..........”,她咬著唇喚著蔚承樹,腦海裏閃過的卻是裴廷清從桃花樹下向她走來的畫麵。

蔚承樹的yu望之源抵住她時,兩行清淚從眼角滾出,順著蒼白的臉淌下去。

其實她沒有告訴蔚承樹,她在酒裏下了藥,她自己喝了大半杯,隻有這樣她才能把自己給蔚承樹。

原諒她,她不是一個好女孩,她不過是在爭取自己後半生的安定和幸福,今晚給了蔚承樹,這一輩子她都是蔚承樹的女人了,從一而終,直到死也不會變。

裴廷清把車子停在高中學校的門口,裴姝怡的手機落在他的車子裏,這個時候他隻能把電話打給裴姝怡的同學杜詩嫻。

不得不提起的是,從他回國後他就通過所有的途徑了解裴姝怡這一年來的生活,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他知道裴姝怡所有的老師和每個同學、朋友..........等等,隻要跟裴姝怡稍微有點關係的人,他都深入了解過每個人的家庭背景。

其中跟裴姝怡最親近的杜詩嫻,他甚至讓人調查了整個杜家的發展史和杜詩嫻的喜好、人品、生活圈子,總之對於跟裴姝怡有關的人和事,裴廷清都會耐心地去了解。

“喂,你好。”接通後電話那邊傳來女孩子禮貌又好聽的聲音。

裴廷清開門見山,“我是姝怡的大哥,幫忙你讓姝怡接一下電話。”

杜詩嫻正在上晚自習,聞言杜詩嫻的心裏升起警惕,昨天裴姝怡說過若是大哥找她的話,就說她在學校,杜詩嫻麵不改色地低聲對裴廷清說:“我們正在上課,你可以晚點再打過來嗎?”

“姝怡跟你是同桌吧?讓她接電話。”裴廷清的語氣淡淡的,卻也是不容置疑。

杜詩嫻音色如常,“她不願意接。”

裴廷清聞言眸子裏抿入一抹晦澀,停頓幾秒他對杜詩嫻說:“若是她不接電話,明天杜家的公司,或是你的父母或許就會出意外。”

杜詩嫻的麵色一白,判斷出裴廷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杜家哪裏是裴家這樣龐大的財閥家族的對手,裴家財閥想毀了杜家,那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杜詩嫻不傻,這種時候也保不了裴姝怡了,而且裴廷清是裴姝怡的大哥,裴姝怡又是因為生病才不來上課,裴廷清應該不會責罵裴姝怡,杜詩嫻抿了抿唇,權衡再三還是說了實話,“姝怡她生病了,今天並沒有來學校。”

竟然沒有來上課?

那麽她去了哪裏?

裴廷清想到什麽,他的雙眸陡然一眯,“她是在蔚承樹家裏吧?”

“是。”

裴廷清聽到這一個字音,他的一隻手猛然握緊方向盤,白皙手背上的血管突顯出來。

他還以為裴姝怡回來學校了,沒有想到裴姝怡這麽大的膽量,竟然去了蔚承樹家裏,並且晚上還留了下來。

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麽?

裴廷清的胸腔裏湧出一股子的怒火,他扣緊方向盤一邊發動車子,“吱”一下調轉車頭,沉聲問杜詩嫻,“蔚承樹現在的住所在哪裏?”

杜詩嫻報了一個地址,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麽,電話就被掛斷了,杜詩嫻直覺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她連忙又把電話打給蔚承樹,但根本無人接聽。

杜詩嫻的心一點點沉下去,轉頭看向窗外,電閃雷鳴中,恰在這時“嘩啦”一下,傾盆大雨從天空中灑落,杜詩嫻的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而這邊裴廷清在暴風雨的天氣裏飆車,遇到紅燈也不停下來,直接闖過去,不讓他知道裴姝怡住在蔚承樹家裏還好,此刻他知道了,隻覺得前所未有的慌亂和緊迫,若是裴姝怡和蔚承樹真的發生關係了,他難保不會掐死裴姝怡。

雨下得很大,擋風玻璃上的雨刷一下一下地刷過去,道路兩旁的樹木在狂風暴雨下搖搖欲墜,而車子裏卻是一片寂靜無聲,裴廷清的兩手緊緊扣在方向盤上,光線暗淡的車子裏他的眼眸裏抿入一團腥紅色,用力踩下油門,水花高高地濺起,車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馳而去。

幾分鍾後車子停在蔚承樹的公寓樓下,裴廷清打開車門下去後,連傘都不拿,他挺拔的身形直接衝入大雨裏,一路大步走進樓層乘上電梯,直到蔚承樹的公寓門前。

裴廷清拿出自己的鑰匙插入鎖眼裏,他學過各種神奇的開鎖方式,並且房門並沒有從裏麵反鎖,裴廷清僅僅用了半分鍾就把鎖弄開,幾個大步走進去。

屋子裏沒有開燈黑漆漆的,隻有一小處光源從餐廳那裏照過來,裴廷清憑借敏銳度徑直走去臥室,隨後抬手推開半關上的門。

房間裏隻有床頭的台燈亮著,恰在這一刻外麵的天空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一瞬間照亮房間裏所有的一切,裴廷清抬起眼睛往床邊那裏看過去,恰好對上裴姝怡那雙充滿了驚恐的眼睛,“大哥?!”

她原本可能躺在**,因為裴廷清的突然到來,她驚得坐起身,此刻兩條手臂還撐在**,而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她隻穿著吊帶裙子的上半身。

燈光下她**的肩膀白璧無瑕,泛著如玉的光澤,一頭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胸前和後背的旖旎春光,在靜謐柔和的房間裏,她是那麽誘人美好,隻想讓人吞吃入腹。

然而裴廷清扶著門站在那裏,有幾秒鍾的時間裏,他滿眼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生平還是第一次這麽失態,大腦長時間處在空白的狀態,直到蔚承樹從浴室裏走出來,“怎麽了小小樹?”,說著轉過頭看到如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邊的裴廷清,蔚承樹自己也愣了一下。

裴廷清仿佛這才回過神來,僵硬的目光看向蔚承樹,他此刻**著上半身,胸膛上還滴著水珠子,隻在腰間圍一條浴巾,而再望向大**,裴姝怡衣不蔽體,白皙的臉頰透著紅暈和嬌羞,整個人此刻看上去嬌嫩而軟軟的,像是經過風雨摧殘的白色花朵,很明顯是剛經過一場洗禮,從女孩到女人的重大洗禮。

裴廷清甚至是聞到了空氣裏尚未消散的那種yin靡氣息,越來越濃烈,似乎整個狹窄的空間裏都充斥著這樣的氣息,將裴廷清完全包圍,他隻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腦子裏一片混亂,整個人一暈,差點栽倒下去之際,又眼疾手快地扶住門框,隨後他低著頭站在那裏,墨色發線垂下來遮住他的身形,寬厚的肩膀微微震動著,許久他都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他來晚了,或者更確切地說就算今晚他不過來,明天晚上裴姝怡還是會和蔚承樹發生關係,總之無論怎麽樣,裴姝怡的美好不會屬於他,但是他不顧名譽、打破道德倫理底線,他深深愛著的、疼在心尖上、寵在心尖上的女孩,就這樣被蔚承樹奪走了嗎?

這是不是也就代表著他應該放棄了?她把她自己給了蔚承樹,就注定了他永遠也得不到她了是嗎?

裴廷清的心像是被撕裂開了一樣,他痛得麵色慘白,身形都在搖搖欲墜,眼睛裏頭的血色一點點濃烈起來,他幾乎快要站立不住了。

房間裏有那麽幾分鍾的靜默,蔚承樹看到裴廷清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此刻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都快要爆炸開一樣。

蔚承樹看到裴廷清這樣激烈的反應,他皺著眉頭,心裏忽然“咯噔”一下,又搖搖頭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蔚承樹開口說道:“廷清,如果你來是想帶走姝怡的話,我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這麽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我們?”裴廷清重複著這兩個字,忽地笑出聲來。

他平日裏是不笑的,此刻卻是譏誚又諷刺,聽得裴姝怡心裏不知為何泛起疼痛,她蹙起眉頭尚未反應過來,裴廷清突然揮起拳頭向蔚承樹的臉上砸去。

蔚承樹沒有防備之下,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半邊臉都被打得腫起來,裴廷清幾個大步上前,又朝著蔚承樹的右臉砸下去,他看著蔚承樹唇邊的血,帶著滿腔的怒火和痛恨質問著,“我愛護著三年的女孩,你就這樣欺負她蔚承樹?!她不過才17歲,你還是男人嗎?!”

蔚承樹的身形栽倒在床頭,裴姝怡見狀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扶住蔚承樹後,她惱怒地瞪著裴廷清,“你做什麽裴廷清?根本不是他強迫我的,是我自己願意給他。”

裴廷清的目光掃向裴姝怡兩條白皙的腿,他的薄唇顫動著,用力地點點頭,“行!還能下得了床,你第一次的戰鬥力真不錯。”,他說著伸出手去一下子把裴姝怡拉到胸膛,低頭看向裴姝怡,裴廷清的眸子裏透出狠戾又殘忍的冷笑,“你放心,回家後我會讓你為你所謂的‘自願’付出代價。”

“你.........”裴姝怡羞憤地掙脫著,但裴廷清抓得卻緊,憑她的力量根本掙脫不了,“你放開我裴廷清,我不要跟你回去。”

裴廷清拽著裴姝怡的手腕大步往前走,“由不得你。”

蔚承樹從臥室裏追出來,裴姝怡拿起裴廷清的手臂用力地咬下去。

裴廷清疼痛之下放開裴姝怡,“嗬!”

裴姝怡就要往蔚承樹那裏跑,誰知下一秒鍾她隻感覺到眼前有什麽東西極快地飛過去,緊接著就看到蔚承樹一下子跪在地上,膝蓋上的鮮血往外湧出來。

裴姝怡猝然抬手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睜大瞳孔,一時間被嚇得失了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裴姝怡機械地轉過頭去,隻見裴廷清右手中還握著黑色的手槍,對於她眼中露出的恐懼,裴廷清也隻是淡淡地掃向她一眼,他語調平平緩緩地問:“你想清楚了裴姝怡,不跟我走的前提是第二顆子彈我會射到你男朋友的心口。”

裴姝怡渾身顫抖著,麵色蒼白地盯著那個依舊清雋如畫的少年,她僵硬又陌生地搖搖頭。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哥嗎?他怎麽會這麽殘忍,連朋友都要殺?是他變了,還是她從來就不了解他?

直到這一刻裴姝怡覺得自己甚至仿佛不認識裴廷清一樣,從一年前那晚強吻她開始,他就完全顛覆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裴姝怡看到蔚承樹膝蓋上的鮮血越流越多,她眼眶裏的淚水就要衝出來,轉過身對裴廷清點點頭,“好,我跟你走,但裴廷清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說完後裴姝怡沒有再去看蔚承樹,她就隻是穿著睡裙,挺直脊背走出去,過了一會裴廷清跟上前,彎身抱起她大步往電梯裏走。

這天晚上裴廷清帶著裴姝怡回到了他新購置的住所,從車上一路把裴姝怡抱進浴室的淋浴間,裴廷清打開冷水開關,上前一步將裴姝怡壓在牆壁上,不由分說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裙子。

裴姝怡絕望地靠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冷水澆灌在她的臉上,她閉上眼睛任由裴廷清給她洗澡,卻是發出譏誚的冷笑聲,“大哥,我已經跟蔚承樹做過了,你就不覺得我很髒,還要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