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顰兒,先天魔胎選擇了你,不是你選擇了先天魔胎,你可以獨自修行,也可以找無數爐鼎雙修,煉成魔功。這等魔功一旦大成,別說武林中沒有對手,便是修真界,有資格和你一戰的高人也不多。不過,那時,你還快樂嗎?身邊的爐鼎都是行屍走肉,你自己又何嚐不是迷失了本xing,也是一具沒了人性,隻有魔xing的傀儡呢?”方魁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的,我沒有選擇,以後即便走上了一條永墮黑暗,徹底沉淪的妖魔之路,也是注定了,也不需要你們憐憫。”丟下這番話,顧顰兒竟然獨自一人下了車,飄然而去。

見顧顰兒獨自離去,俞萱便想下車去追,被方魁攔住:“追什麽,現在顰兒需要一個人冷靜,也不用太擔心,以她的初入天級境的修為,放眼天下,無處不可去。我們現在反而要為一些自詡風流倜儻的才子擔心,就怕他們見顰兒絕色,前來搭訕勾搭,顰兒又破罐子破摔,就隻怕和他們合體結合,到時風流才子變成了一具幹屍,那才真不好收拾殘局。”

“說的這麽恐怖,不去護著顰兒,怎麽行?”俞萱急聲道。

“這是心魔,不能靠別人,隻能靠自己,萱兒,你懂的。”方魁依舊死死抓著俞萱,不讓她追出去。

在方魁看來,顧顰兒這個小魔女,留在身邊絕對不是什麽好事,走了簡直是天降福恩,怎麽可能放俞萱將這個魔女追回來,讓自己頭痛。

一旁的玄靜和也安慰起俞萱,總算讓俞萱打消了將顧顰兒追回來的念頭。

“這先天魔胎就注定要走上這一條盜取元陽的不歸路嗎?”俞萱瞪著方魁,冷冷的問道。

在俞萱的心中,此刻已然是認定了是方魁將顧顰兒bi走,任何人的秘密被揭穿,都會惱羞成怒,坦然麵對的少之又少。

方魁知道俞萱還在生氣,也不和她爭辯,隻是淡淡的答道:“我所知有限,自然不知如何化解這等先天魔胎的劫難,但我想其他五大靈胎隻怕也有類似的劫難,若兩大靈胎能夠齊聚,也許能夠找到這劫難產生的蛛絲馬跡,找到破解之法。”

玄靜和忍不住插嘴道:“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先天六大靈胎百年難遇,就算別人是這等超卓人物,隻怕也不敢公開身份,到時沒準還未修成什麽絕世神功,便被一些小人圍攻給滅了。”

“說的也是,那我等於沒說,你們也別問我了,我們還是下車看看熱鬧,外頭這群武林人士似乎鬧騰的很凶,都要和城衛軍幹架了。”方魁趕忙轉移兒女的視線,將簾布拉開

,頓時吸引了二女的注意力。

見俞萱和玄靜和終於和自己一起下了馬車,方魁總算鬆了口氣,心中不禁忖道:“你這顧顰兒,走也就走了,還給我留下一大堆麻煩,日後出了什麽事,萱兒隻怕要唯我是問。”

這群呱噪的武林人士見從皇家馬車下來的是一個少年,身邊還兩位美少女,其中一人似乎有些眼熟,英氣bi人,麵色嫣紅,腰畔一柄青峰劍。

“那不是禦劍門的俞萱嗎?平日是一冰山美人,怎麽現在給人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難道已成他人婦?”

“莫非這俞萱的意中人便是這少年,看上不很一般,要塊頭沒塊頭,顯然不是什麽橫練高手,看體型也有些修長,隻怕也不是什麽內家高手,關鍵是長相普通,膚色偏黑,完全不符合小白臉的形象。”

“小白臉就一定要模樣英俊嗎?也許人家把這冷麵美人伺候的很舒服呢?”

“這俞萱身旁的女子也不錯,娉婷多姿,曼妙婀娜,若能納為小妾,到也是一樁美事!”

……

種種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傳入方魁等三人的二中,別說是俞萱和玄靜和氣得麵色煞白,便是方魁也感覺嫩臉有些掛不住。

俞萱一直以冰山美女自居,行走江湖,不苟言笑,誅殺對手,往往在數劍之間,之後便翩然而去,芳蹤渺然,所以江湖中不知多少少俠對俞萱心生愛慕之意,隻因隻能遠觀,不能近而結交,孤傲如霜。

玄靜和乃是大唐公主,金枝玉葉,自幼就沒有被人欺淩過,便是大唐皇李玄都格外疼愛這個機靈聰慧的女兒,得寵的程度可與後宮那幾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妃相比,身邊武將才子不知見過多少,眼高於頂,最後卻遇到了命中的魔星方魁,這才臣服。

無論是俞萱還是玄靜和,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聽到這等汙言穢語,尤其方魁就在身旁,二女此番殺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將眼前這群粗俗猥瑣的武林人士殺個精光。

見俞萱的小手已然按在劍柄上,死死盯著一色迷迷盯著她胸部的中年男子,方魁也沒有打算阻止,反而饒有興致的準備看戲。

俞萱的禦劍術,可不是普通武林高手可以抵擋的,少說也要是個地級巔峰才能與她抗衡。

鏗鏘一聲響,原本噪雜的人群頓時寂靜無聲,冰霜青峰劍飛刺而出,懸浮在半空中,森森劍氣猶若絲繭一般,吐射著ru白色的劍芒,遙指著先前口吐汙言穢語的那中年漢子。

這中年漢子一身富貴金絲錦袍,大腹便便,背後兩個

弟子,扛著一把開山巨斧,顯然是一個粗人莽漢。

“你這娘們,別弄個什麽禦劍術嚇唬老子,有本事把這劍拿捏在手中,我飛天肥貓才不怕你。”那大漢將巨斧拿起,還真有幾分神力,揮舞如風,衝著俞萱嚷嚷著。

“死到臨頭,還唧唧歪歪。”俞萱一看這叫做什麽飛天肥貓的家夥就是一打家劫舍的豪強土匪,根本不懂什麽高深武功,想以言語擠兌自己,顯然大錯了算盤。

“禦劍門的禦劍之術,聽說很犀利,乃是劍法中的一朵奇葩。”有觀戰的武林同道嘀咕著。

“什麽劍法中的奇葩,看我飛天肥貓把這把破爛青峰劍砸成一團廢鐵。”飛天肥貓那臃腫肥胖的身子竟然拔地而起,施展出旱地拔蔥的輕功,揮舞著開山巨斧,朝那柄青峰劍撲去。

俞萱一吐氣,氣與青峰劍遙相呼應,劍光鋪開,有若九天銀河落地,漫天都是點點星芒,籠罩而下。

那飛天肥貓一聲哀號,從空中橫摔而下,七竅流血,一身上下都是小小的劍氣刺出的血孔,慘不忍睹,已然不省人事。

那柄開山巨斧則飛墜落地,準確無誤的落在這飛天肥貓的右腿根處,鮮血四濺,痛得那飛天肥貓醒轉過來,直起身子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又昏死過去。

“飛天肥貓?以後就是斷腿肥貓了。”俞萱禦劍回鞘,冷冷的掃視了血泊中的對手,麵上籠罩了一層寒霜。

“下手不夠狠啊,萱兒,那巨斧,應該朝左再移幾寸。”方魁微笑著說道。

“呸,眾目睽睽之下,你讓萱兒妹子切了這胖子的子孫根,多不雅啊。”玄靜和見俞萱被方魁這麽一調侃,麵色又臊紅起來,於是幫腔道。

“說的也是。”方魁虛心受教的答道。

後方的大唐鐵衛營的楚行統領已然與城衛軍統領慕容秋水打過了招呼,城衛軍讓開一條路,準備放這公主駙馬一行人進入皇城。

“憑什麽那禦劍門的俞萱就可以佩劍入城,我們就要解劍給你們城衛軍?”一個聲音高叫起來,充滿了忿怒。

“俞萱姑娘乃是本公主的好友閨蜜,你是嗎?”玄靜和站了出來,對著那叫嚷著的尖嘴猴腮的漢子喝道。

“我雖然不是公主的閨蜜,但也是公主的愛慕者啊,那邊就是駙馬?長相和我也差不多嘛,聽說還被大唐皇封為什麽武林盟主,就憑這麽一個ru臭未幹的小子也想號令天下英雄?”那尖嘴猴腮的漢子見了玄靜和,雙目發光,之後更是恨恨的瞪了方魁一眼,眼神中盡是嫉妒與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