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腦中慢慢回憶了一下東北五大仙的傳聞。
相傳狐仙是狐族長老,其能力非凡,能避災禍降福瑞,外人往往尊稱胡仙為胡太爺。
而黃仙則是黃鼬一脈,俗稱黃鼠狼,黃鼠狼在東北的地位十分尊貴,其鬼靈精怪常與人相伴模仿能力最強,擅長於幻象,而且很記仇。
白仙則是刺蝟,白仙的化身常常是白衣老太,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出現在村落之中,教育頑劣之徒,懲罰惡人也會救苦救難。
柳仙又稱長仙,本體是蛇族,蛇本身就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出現過多次,他們具有天地間少有的修行靈根,更有蛻變成龍一說,所以他們最終修的則是龍身。
灰仙是老鼠,灰仙之所以神通廣大,比之前四仙能力體現在種族上,灰仙的繁殖能力極強,所以放眼整個天下,到處都是灰仙的眼線,任何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
這五仙在東北具有極高的信仰,可以說在老東北人的家中基本都供奉的有五大仙。
王天琪對麵前的五尊石像一一跪拜,我也是象征性的對著這五尊石像拜了拜,畢竟能夠成為整個東北信陽的五大仙,也絕不是泛泛之輩,當得起我的尊重。
拜過之後,王天琪就對我說:“龍頭,我知道您這次來我們東北,除了為惡飛雪的事情之外,應該就是選擇進入四大家族的人,我帶您來看看五大仙家,也不是為了去爭奪這四大家族的名額,相反,我是要告訴您,我們王家不參與四大家族的爭奪,想必您應該也看到了,你麵前這五尊石像就是五大仙家的化身,這身外化身是無法移動的,這也是我們王家的立命之本,關於此次四大家族名額的空缺,我也已經請示過狐仙一派,狐仙告知我們不要去爭奪這個名額,除此之外,我們王家已經在整個東北盤踞了幾千年,而這五大仙是整個東北的信仰,我們隻有駐紮在東北,才能夠得到最好的修行,四大家族的晉升與我們並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我們陷入到另外一場危機當中,挫傷我們家族的實力,不過龍頭您大可以放心,您在位期間,我們王家始終都會效忠於您。”
這王天琪倒是一個看得開的人,不過也的確如她所說,晉升四大家族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雖說成功晉升能夠為家族帶來諸多好處,但同樣在晉升道路上也會相應的削弱家族勢力,王天琪的確是將家族看得很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忠義的人。
我衝著王天琪點了點頭:“王家主,我很敬佩你的眼光和胸懷,那晚輩們也就不在你們這邊叨擾了,日後,若是任何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我們之間無需客氣,希望我們之間的協作能夠長久,另外就是,既然惡家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王天琪沉默了一會兒,“龍頭,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家族間的恩怨你就別管了,太過複雜。”說完後他幽幽地歎了口氣,“隻要我在位期間,東北這邊,頭,您大可放心,隻要是您需要用到我們王家的地方,您隻要吱一聲,我們必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從王天琪的話裏聽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看來當年惡家和王家的事情遠遠不是他剛剛和我說的那麽簡單,應該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隱情,不過他不說我也不好追問。
“行了,王家主,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那我們就走了。”我應道。
王天琪將我們送到村落之外,又叫了兩個人將我們送下山去,那兩個人開著雪地摩托,載著我們四人朝著原路返回,約莫兩個多小時的樣子,我們就再一次回到了長白山景區內。
“費白,我們去哪裏?”惡飛雪問道。
“去看看周家。”來東北已經解決了惡飛雪的事情,而且王家已經說定不參與四大家族晉升,那就隻剩下周家還沒有考察了。
因為是東方家的司機送我們過來的,所以這次再回江南去,隻能搭乘高鐵了。
尤雲在手機上為我們幾個人買了一張最快前往蘇州的票,我們就打了個車趕往了最近的高鐵站。
又是兩個小時左右,我們已經乘上了高鐵,去江南的高鐵要十個小時左右才能抵達,我上車之後聽了會兒音樂,就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
突然,一個形色詭異的女人映入我的眼簾,那是一個麵色菜黃的女人,就好像是已經幾天沒有吃上飯的那種感覺,整個人虛弱的就好像隨時可能跌倒在地上一般,即便是坐在那裏,身子也是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我在雙眼凝聚一股道氣,仔細看去,才發現他的眉心之處有一股濃重的黑氣,這黑氣不是別物,正是陰氣,這股陰氣已經牢牢的鎖住了他的命門,不出意外的話,最遲明後兩天他就會被陰氣扼殺。
我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女人,這般濃鬱的陰氣倒真是不常見,若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一般的鬼也不會這麽狠毒,我再仔細瞧了瞧那女人,因為一般手上沾過人命的人,周邊都會散發煞氣,我想看看近些日子她身上是不是背著命案,所以被她殺的人幻化成了鬼魂來找她索命。
不過我看了將近一分鍾,也沒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絲煞氣的流露,反倒是那個女人,因為我一直盯著她看,好像注意到了我,他有氣無力的扭過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趕緊別過頭去,裝作沒有看她,畢竟一直盯著一個女人看,還是很不禮貌的。
此時,與我同向坐著的尤雲好像也發現了我的異常,他調侃道:“怎麽著?我們家白白要開竅了呀,這在高鐵上就盯著人家女人看。”
接著,他便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了那個女人,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女人顯然是被惡鬼地纏上了。”
我出聲製止尤雲:“行了,別看了,再盯著人家看,人家就該耍流氓了。”
那女人此時也是堅持著起身,找到了乘務員,不知道和乘務員說了些什麽,就換了個座位。
後麵的幾個小時我都再也沒有看到她了,想想也就作罷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情還是講求緣分,她既然不願意我們接近她,那這一切都是她的造化。
高鐵距離蘇州還有三個小時左右的時候,尤雲給周家打去電話通知他們我即將來到,尤雲掛斷電話之後,我看到他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看,就問到他怎麽了?
“這周家的態度非常不好,看來這又是一個釘子戶啊!”
我隻得苦笑一番,這哪能怪得了人家呢?隻能怪自己實力不濟。
列車很快便抵達了蘇州,我們出站之後,也正如尤雲所說,這周家的態度不冷不熱,車站之外也沒有人來接我們。
我掃視了一眼人群,突然,眼神定格在了先前我們在車上遇到的那個被鬼氣纏繞住命門的女人,那女人此時正拖著一個行李箱,或許是因為被鬼氣纏繞過久,她拖著那個行李箱,顯得步履十分艱難。
我還是沒狠下心來,決定上前去幫她一把。
我快走幾步,走到那女人跟前:“看你也拖不動這箱子,我幫你吧。”我輕輕拍了一下那女人的肩膀,對她說道。
那女人先是笑著回頭,但見到是我的麵孔之後突然又收斂住了笑容,“不是你們這些流氓還沒完沒了是吧?”
我真是瞬間感到頭疼,現在有很多女孩子都是這樣,這不就是什麽普信女嗎?
我也沒再給她留麵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這麵黃肌瘦的樣子,你不會覺得真有哪個男人會看上你吧,我來幫你,是來救你的命,你不要再不知好歹了,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到寒冷,你可知道你已經被鬼氣纏繞多日,或許是明天你將會喪命於此。”
那女人聽到我的話之後愣了很久,突然蹲在地上開始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衝我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見到這邊大哭,周圍的人都朝著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見到周圍人的目光,我趕緊把那女人扶起來,讓她先別哭了,和我說明情況,我才能幫助她。
聽了我的話之後,女人慢慢開始止住了哭泣,她一邊抽泣,一邊和我說道:“我家就住在蘇州近郊的一個村子裏麵,大概一個月以前,村子裏突然有一個女人慘死在河裏,起初大家都並沒有當回事兒,但是後來的幾個星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的身體都開始變得越來越差,我們那個村子裏麵死了幾十戶人家,大家都說是招鬼了,我感到十分害怕,就逃出了這裏,可即便是我逃離了村子,我仍舊感到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所幸落葉歸根,我還是回到家裏麵等死吧!所以這才想著回來。”
我聽完她的話之後,也是感到一陣好奇,通常來說,枉死之人隻會對生前折磨過自己的人進行報複,並不會進行無差別攻擊,但按照麵前這個女人的說法,那個女人慘死後幻化成惡鬼,竟然屠村。
“是不是你們村子裏的所有人招惹了這個女人?那女人對你們村子的人都有怨氣呢?”我問道。
“我們村子裏麵一直都相安無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情,那個女人也隻是我們村子的一個普通人家,十幾二十年來都好好的生活在這個村子裏,誰也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她會慘死在河中,警方也遲遲沒有公布結果。”
聽到這裏,我更疑惑了,照她這樣說的話,是不應該的呀,而更令人疑惑的則是,在蘇州市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負責監管江南一帶的周家,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其中不免讓人心生猜忌。
想到這裏,我便打定主意,要親自前去看一看。
尤雲幾人在我一邊聽著女人的話也是眉頭緊鎖。
接著我們接過女人的行李,讓她帶路去他們村子裏,那女人也是走投無路了,就帶著我們朝村子的方向前進。
我們隨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放好行李之後上車,女人對司機說到李家村,那司機別過頭來看了,我們幾人一眼,不過我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開車。
車子出了高鐵站之後,開了約莫有三四十分鍾左右的樣子,最後車子停在了一個蘇州老式小區的門口,在這村落的邊上,有一條小河。
我們把行李從出租車上取下來之後,司機便跟逃命似的飛一般的駛離了這裏,見到司機這般模樣,我就猜測李家村的情況,應該周圍的人都知道了,可為何周家竟然遲遲不做反應呢?
沒再多想,我就讓女人領路帶我們進村,進到李家村之後,我們才了解到了真實的慘狀。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村口許多家房子等大門敞開,但是屋內卻不見一盞亮光,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再接著往村子裏麵走,這有不少人家在門口停放著許多棺材,他們的家人則圍在棺材的邊上哭泣,這些人的麵色也有著各種不同程度的菜黃,顯而易見,這邊的人全部都受到了陰氣的影響。
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費解不已,看來事情遠遠不像那個女人說的這般簡單,能夠影響到一個村落裏如此多人的惡鬼,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剛剛枉死的女人鬼魂,我讓先前那個女人給我們指了一下,他們村子第一個慘死女人的位置,接著讓蜚時幫她祛除一下身上的陰氣,蜚時二話沒說從懷裏取出一枚小小的藥丸給她,她吃下後我就讓她先回家了。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村子邊上那條小河旁,我凝聚道氣到雙眼之上,看向了那條小河,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當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整條小河上散發著密集的陰氣,我總覺得這些陰氣讓我覺感覺十分奇怪,與我平常所感受到的陰氣有些許不同,但是一時我又說不出是哪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