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告白嗎?
自己被魏靈告白了,還這麽突然,還被……壁咚了!
肖淩咽了口口水。
“咳咳,我也沒說過你不行啊……”
“那你為什麽?”
看著眼前颯爽英姿,容顏絕世的女將軍如今正泫然欲泣地看著自己,還說出了也願意小鳥依人,舉案齊眉的話。
肖淩心中悸動,再也忍不住。
化被動為主動。
反手直接將魏靈攔腰抱住,一個轉身就將後者按在了牆上,在魏靈有些驚訝和期待的目光中,俯身吻了下去。
良久……兩人才緩緩分開。
“唔……”
一絲晶瑩在肖淩和魏靈兩人唇間拉扯。
魏靈臉色通紅,如同熟透了的水蜜 桃。
肖淩雙手合抱,有了這一吻,兩人之間這麽久的一層窗戶紙終於被捅破了。
想起魏靈多次在自己麵前一 絲 不 掛的樣子,肖淩心中一陣火熱。
“你上次說我隻要當了沔州軍的軍師,你就以身相許,那句話,還算不算數?”
魏靈臉色更紅了。
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此時的模樣,和她平時的模樣,極為反差!
叱吒一方,殺伐果斷的女武神,此時在肖淩懷裏,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嫵媚非常。
“那……”
肖淩正要說出帶著魏靈找個地方更近一步的話。
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道雄渾的聲音。
“將軍,軍師,可算是找到你們了……呃!”
忽然。
聲音停住了。
張顯誌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魏靈和肖淩,看著魏靈臉上的羞紅,一時之間長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
啪!
魏靈一把將肖淩推開。
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衣領,淡然地看著張顯誌說道,“軍師第一次殺人,有些心慌,本將軍安慰一下他。”
“都是兄弟。”
“這你應該能理解的吧?”
咕嚕——
張顯誌咽了口口水。
安慰?
即便真的是安慰,一男一女都抱在一起了,自己能理解嗎?
但看著魏靈和肖淩眼中似笑非笑,帶著殺意的眼神。
張顯誌打了個激靈,當即舉手發誓,“理解,完全理解!”
“咳咳……”
魏靈眼神回複了平靜。
“說吧!”
“你這麽火急火燎,到底是有啥事?”
“呃。”
張顯誌撓了撓頭,這才想起來自己找兩人是有重要的事的,當即臉色一變,朝著二人拱手道。
“將軍,軍師!”
“羅汶死了之後,手下的幾個主和派的副將鬧了起來。”
“此時正帶兵堵在了城門口,要找軍師要個說法!”
“哼!”
“太原守軍那群酒囊飯袋,也敢堵在城門口,跟我們要說法?”
魏靈丹鳳眼一凝,冷聲道。
雖然不是自己地盤,但自己的人可都在這裏呢。
還能被這群主和派給欺負了?
“去!”
“傳我令,調一萬沔州軍進城,武力鎮壓!”
張顯誌嘿嘿一笑,正要點頭。
“慢著。”
肖淩卻皺了皺眉,阻止了。
“羅汶已死,他手下那些副將自覺無法和秦相交差,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出,他們隻是想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要一個說法,好給秦相交差。”
“若是武力鎮壓,這些人恐怕自知沒有生路,殊死一搏。”
“他們死了沒關係,但太原守軍是無辜的。”
“首惡已除,對於其他人,還是不要這麽強硬,要懷柔。”
肖淩摸著下巴想了想。
“既然他們要我給他們一個說法,那我就去一趟。”
“給他們一個說法!”
魏靈臉色一變。
“太原守軍可是有五千,我們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幾人,若是除了什麽事……場麵我們恐怕控製不住。”
“還是將沔州軍調來吧!”
張顯誌也點了點頭。
“軍師,將軍說的不錯。”
“這群人情緒激動,要個說法,不會那麽簡單的,有沔州軍在後麵,事情會更簡單一些。”
“還是調兵吧。”
“不用。”
肖淩擺了擺手。
“你們放心,我有分寸,沒有把握我是不會魯莽行事的,帶我去吧!”
張顯誌和魏靈對視一眼,兩人隻好點了點頭。
“那好吧。”
……
“肖淩呢?”
“叫肖淩出來說話!”
“羅將軍乃太原守軍都尉,乃受官於陛下,更是秦相的得意門生,他肖淩說殺就殺了?”
“憑什麽?”
“叫他出來!”
“我們要找他要個說法!”
城門口處,幾千太原守軍肅然列陣,前方站兩個副將,還有三個先鋒官。
這五人都是主和派的,嚴格來說,都是羅汶的狗腿子。
主子死了,他們也有責任!
說不得秦相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他們幾個小人物的命。
形勢威逼之下,他們隻好拉出軍隊,逼著肖淩給他們一個說法!
借著主和派的威壓,他們必須給自己爭取到活下去的一絲希望!
太原守軍周圍,圍了不少的百姓,有一些是得知了沔州軍戰勝了遼軍,將要在城門口張貼告示,想要來看看的人。
比如,蘇念如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些,則是看到這邊動靜,跑來看熱鬧的人。
但無一例外。
對於羅汶被殺,不管事情如何,敢不敢說出口,百姓們心中都是高興地跟過年一樣!
這幾個副將叫囂了半天,眼見肖淩都沒出來。
一個個也沒了耐心。
眼見著就要將葉山幾位將軍推搡開,自己去找肖淩的時候。
一道聲音出現了。
“聽說你們要找我要個說法,我來了!”
“說說吧!”
“你們要找我討要什麽說法?”
聲音落下,肖淩推開了擋在麵前的幾人,站在了幾位副將的麵前。
“你就是肖淩?”
“如假包換!”
“好!”
張副將點了點頭,眯著眼睛冷聲問道,“你可知你殺的羅將軍,乃是秦相的人,他死了,你也要陪葬!”
“哦?”
肖淩笑了,“這我可不知道!”
沒等張副將接著說話。
肖淩接著說道,“我隻知道羅汶陣前違抗軍令,貪墨朝廷的銀兩巨萬。”
“此兩罪,便可要了他的命!”
“本官按大梁律法行事,何錯之有,為何要陪葬?”
“難道秦相,一手遮天?”
“胡說!”
張副將麵色一變,隨即瞪圓了眼珠子!
“這都是你一麵之詞!”
說著,直接拔出了長劍,架在了肖淩的肩膀上,“主和派與主戰派矛盾已久,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這是以權謀私!”
“我這就斬了你,還羅將軍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