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園？”

肖淩眉頭一挑，在心中回憶了起來，片刻之後，肖淩微微張大了嘴巴，低聲問道。

“太原那個牡丹園？”

“是！”

肖淩心中一動，腦海中出現了那個長相嫵媚的看不透的女子。

思慮片刻，直接點了點頭。

“行！”

“我答應了，帶路吧！”

“是！”

“對了，先幫我把麵錢付了，沒問呢吧？”

疤臉漢子嘴角一抽，從身上掏出了幾片銅板放在了桌上，“當然沒問題！”

接著，一行人便離開了飯館，朝著城西一處偏僻的巷子直奔而去。

……

不多時。

肖淩便在這巷子的裏的一處宅子裏，見到了邀請他前來談一筆生意的始作俑者。

蘇念如。

“肖先生請坐。”

“您身份特殊，無法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麵，隻好在此地相見，招待不周，還請海涵。”

蘇念如依舊是那副眉眼含笑，令人捉摸不透的模樣。

朝著麵前的空座，對著肖淩伸手一請。

“好說！”

肖淩點了點頭，坐在了蘇念如對麵。

這間房子不小，但裏頭除了肖淩和蘇念如麵前的一張桌子以外，全都是一些大大小小布滿了暗格的櫃子。

甚至連牆壁上的窗戶都被櫃子封了個嚴嚴實實。

外麵還是大白天，裏頭便已經點起了燭火。

屋內，除了肖淩和蘇念如之外，就隻有那個帶肖淩來的疤臉漢子。

其餘幾十號人，都在屋子外的院落裏。

“上次一別，已經一個多月了！”

“肖先生神機妙算，智計超群，有雷霆之手段，此番相見，你已是打下了廣袤草原的少年英雄！”

“當真是令人感歎啊！”

蘇念如一臉欣賞地看著肖淩，由衷地誇讚了一句。

肖淩淡淡一笑，顯然不吃蘇念如這一套。

“蘇姑娘，你我隻有一麵之緣，用不著這麽客套，我聽找我的人說，你找我來是有一樁生意要談？”

“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

“還是開門見山吧，什麽生意？”

蘇念如一拍巴掌，眼中對於肖淩的欣賞更加濃鬱了。

“肖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快言快語，一點都不囉嗦！”

“既然肖先生如此開門見山，小女子也不好藏著掖著。”

“肖先生。”

“你未失蹤的消息壓著沒有放出來，先見了皇帝，後來又和魏靈去了錦衣衛，應該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等主和派的一些主要人物全都跳出來。”

“然後利用他們的把柄，將他們一網打盡吧？”

肖淩沒有回答，但瞳孔卻是微微一縮。

“但據我所知。”

見肖淩不說話，蘇念如接著說道。

“今日早朝，一共有三位主和派的人跳了出來，除了已經人盡皆知的給兩位宰相當狗的周虎之外，還有大理寺卿，吏部侍郎和禮部侍郎三人。”

“可問題是……”

“拿到了名單，可這些人的把柄，你卻是半點都沒找到，要想收拾他們，肖先生如今應該是寸步難行。”

“所以今日，你便在街頭巷尾想要打探情報。”

“卻碰了一鼻子灰，還差點暴露身份，是也不是？”

肖淩麵色微微一沉，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

“但你把我叫來，顯然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這恐怕也不是交易的內容吧？”

“是！”

蘇念如嗬嗬一笑。

“我說這些，是先讓肖先生看看我們的實力，也算是看看我們的誠意！”

啪啪——

說到這，蘇念如一拍巴掌。

“去！”

“把東西拿來！”

“是！”

身邊疤臉漢子立刻轉身去到了一麵布滿暗格的牆上，打開格子，掏出了四本小冊子，帶了過來。

放在了肖淩和蘇念如麵前的桌上。

蘇念如朝著肖淩揚了揚下巴。

“這四本冊子上，就是今日那四位主和派身後的把柄，有了這上麵的東西，抄家滅族不在話下！”

“……”

然而，蘇念如話音落下了許久。

肖淩也沒有動手去拿，不僅沒有動手去拿，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桌上的東西，而是死死盯著蘇念如，臉上帶著笑容，一言不發。

蘇念如也笑了。

“你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怎麽？”

“不拿？”

肖淩笑了，“任何東西想要獲得，都是需要代價的。”

“我們隻有一麵之緣，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給我這些東西。”

“而且，說好了是來交易的。”

“說說你的條件吧！”

肖淩眼中含笑，看著蘇念如，“看看你的條件，是否會讓我覺得值得？”

“好！”

蘇念如哈哈大笑。

隨後臉上笑容收斂，就這麽直直盯著肖淩看著，緩緩開口道，“我要你娶了我！”

“咳咳？”

“你說什麽？”

“喂?”

蘇念如看著肖淩臉上的古怪表情，一下子怒了，“讓你娶我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嗎？”

“那倒不是。”

“隻不過交易就談交易，娶你不在我交易的範疇之內！”

“那你如何娶了月烏？”蘇念如死死盯著肖淩。

肖淩麵色嚴肅了下來，“我和她之間不是交易，你不要混淆這個概念。”

“蘇姑娘。”

“我的耐心很有限。”

“若是真想與我交易，那就快點好好說出你的要求。”

“我不喜歡開玩笑！”

“咯咯……”

蘇念如笑了，“說實話，在見到你之前，我其實沒想著要你娶我的。”

“隻是沒想到，你除了生的好看，才華驚才絕豔，文武雙全，人還這麽沉穩有趣，我不免心動了。”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

“誒，好了好了！”

眼看肖淩起身要走，蘇念如趕緊按住了話頭。

“說真的你還不信！”

“算了！”

“還是談交易吧。”

蘇念如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伸手按在了四個小冊子上，對著肖淩說道，“給你這他們四人的把柄，隻是我籌碼的一部分。”

“我的實力你也感受到了，不說天下情報，大梁的情報，我還是知道個十之八 九的。”

“隻要你我達成交易，從今以後，我便為你所用！”

“而你……”

蘇念如死死盯著肖淩。

“隻需要為我做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