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
“那兩件事？”
肖淩眉頭一挑，看著蘇念如問道。
“簡單！”
蘇念如嗬嗬一笑。
“這兩件事對你來說，或許隻是舉手之勞。”
“其一。”
蘇念如豎起了第一根手指頭。
“以後我可就要投奔你了，但我在京城雖然有情報網，卻沒有拿得出手的駐地，我需要你幫我買下京城最大的青 樓——天然居！”
肖淩眯著眼睛看著蘇念如。
雖然他才來京城沒幾天。
但天然居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
說是青 樓，但其實這‘天然居’卻是集合了酒樓、青 樓、園林等功能為一體的，占地十分龐大的一片園林。
要買下它，價格可不低。
而且……
這天然居身後，據說有好幾個幕後掌舵人。
都是大人物。
那些人，可不會輕易放手。
“先別急拒絕。”
眼見肖淩皺起了眉頭，蘇念如接話道，“這天然居的幕後之人一共有四個……”
蘇念如拍了拍桌上的四個冊子，“便是這四人。”
“你隻要收拾了這四個人，將他們抄家滅族，這天然居你甚至不用出一文錢，便能從皇帝那裏要過來。”
“與你與我，都是有好處的。”
“何樂而不為？”
肖淩淡淡看了蘇念如一眼，“第一個條件，我答應了！”
“好，果然爽快！”
“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
“這第二個條件……”
蘇念如眯起了雙眼，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嫵媚的臉龐在燭火的照耀下，居然都有些扭曲了起來。
“幫我翻一件案子！”
“案子？”
肖淩愣住了。
“是！”
蘇念如咬著牙，點了點頭，“八年前，我大伯蘇勝乃是吏部侍郎，正是羅城如今所在的位置。”
“但我大伯偏向於主戰一派。”
“而且身在吏部，享有任免之權。”
“當時扶持了不少主戰派的官員，可正是因為如此，我大伯得罪了秦檜和高俅兩個小人。”
“他們二人便給我大伯羅 織了結黨營私，貪墨銀兩的罪名，隨後更是不經大理寺和刑部取證調查，直接結案。”
“誅了三族！”
“我恰好在太原老家，幸逃得一命！”
“可我的大伯，伯母，三位哥哥卻全都死了！”
“而且此前，我父親和幾位哥哥一共十口人，全都死在了和遼人作戰的戰場上！”
“如此冤屈！”
“如此血仇……”
“你隻要幫我報了！”
“算完成了第二個條件！”
“……”
肖淩聞言卻沉默了下來，的確是血海深仇，蘇念如拿這個作為條件當然合情合理。
但……
八年了，蘇念如將勢力發展的如此之大，應該早就能靠自己報仇了才是。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
蘇念如看著肖淩的表情，便猜到了肖淩心中所想，解釋道，“你覺得以我的能力，足夠自己翻案了吧？”
肖淩不置可否。
“不夠！”
蘇念如麵色陰沉。
“朝堂之上，主和派不可能幫我翻案，主戰派……要麽沒能力，要麽軟弱不堪，要麽我信不過。”
“此案牽涉頗深，盤根錯節。”
“謀劃，手段，膽識，名望，聖眷缺一不可！”
“這些東西，旁人沒有！”
“但你有！”
“我等了八年，你才是那個最有可能幫我翻案的人！”
蘇念如咬著牙，死死盯著肖淩，沉聲道，“即便現在做不到，但我都等了八年了，再等片刻又何妨？”
“隻要你答應我這兩個條件。”
“在將來有一天做到了！”
“我蘇念如……”
蘇念如直接站起身來，朝著肖淩躬身深深一揖到底，“唯你馬首是瞻！”
“永不背叛！”
“……好！”
“我答應了！”
隻是沉吟了片刻，肖淩便重重一點頭答應了下來！
都是聰明人，所以肖淩知道，蘇念如說的這些話的確是發自肺腑，而且……翻案這件事……
反正他到時候要幫煙墨翻案，再加上一個蘇念如，倒也不算什麽。
這兩個條件，他能做到！
最主要的是……
蘇念如並不是一個花瓶，從今日展現出來的這些東西來講，蘇念如這八年時間經營出了一個十分龐大的情報組織。
便在錦衣衛不靠譜的情況下，日後成為肖淩地左膀右臂。
而且仔細衡量。
若是他幫蘇念如翻了案子，那對她便有了大恩，便不必擔心她叛變。
這便是給肖淩如虎添翼！
這等條件找上門，肖淩沒有理由不答應！
“好！”
死死盯著肖淩的蘇念如長長鬆了口氣，一拍桌麵，直接將四本小冊子推到了肖淩的麵前。
“那咱們就談成了這筆交易！”
“這四個人的把柄都在這裏，都給你了！”
“後麵還需要誰的，隻管告訴我！”
“在你拿到天然居之前，我就在這裏住著，想我了……隨時來找我！”
“行！”
肖淩點了點頭，“那我就告辭了。”
說罷，肖淩起身便要離開。
“留步！”
蘇念如站了起來看著肖淩，嫵媚的臉上帶著央求的笑容，“肖先生，你今日得到了他們的把柄，已經沒事了吧？”
“正好我想去天然居看看，你能不能陪陪我？”
“而且……”
“今日天然居有一場詩會，奪得魁首者便能與京城第一名姬李師師共處一室，小女子早就聽聞肖先生詩詞雙絕，今日可否讓我開開眼？”
肖淩撇了撇嘴。
“抱歉了。”
“我暫時對這些事並無興趣，下次一定。”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哎呀~”
蘇念如聞言立刻腳下生風，直接衝到了肖淩身邊，一把拉住了肖淩的胳膊，矮下身子，雙眼含露就這麽仰頭看著肖淩。
嫵媚的臉蛋上，那一顆淚痣更增添了許多嫵媚。
尤其是她的聲音，更是酥 軟到了骨子裏。
“主人~奴家想要去天然居看看嘛，主人就順了奴家的意嘛！”
“奴家還從來沒見過主人寫詩詞呢，能不能讓奴家開開眼啊？”
“主人~”
如果說紫蘇的嫵媚是那種俏皮的，渾然天成的嫵媚，那麽蘇念如的這份嫵媚，就是天生妖孽，嫵媚酥 麻到了骨子裏！
“帶我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