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相說得對!”

高俅很想拉下臉來說自己之前說的不對,主和派在肖淩這裏已經沒有什麽麵子了。

若是高俅不要麵子能將這些主和派的中堅力量保護下來,要不要臉也無所謂了!

但正就在他拉下老臉想要開口的時候。

梁皇直接斷絕了他的這最後的機會。

“嗬嗬……”

梁皇讚歎了一聲,看著肖淩笑著道。

“肖愛卿是我大梁棟梁之材,以後可是要出將入相的。”

“六部行走,是必經之路。”

“如今雖然在戶部呆的時間不長,但卻為我大梁破了這麽大一個案子,剜去了這麽大一塊膿瘡。”

“也證明了他在戶部的確能做好分內的事。”

“朕覺得,肖愛卿也是時候挪挪窩了。”

“再加上這案子因肖愛卿而起,那便由肖愛卿全權處理最為合適,一事不煩二主,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這樣吧!”

梁皇直接沒給任何人拒絕的機會,直接決斷道,“從今日開始,肖淩從戶部離開,前往刑部,先做一個刑部左侍郎吧!”

“這件案子,也就交給肖淩處理了!”

“就這樣!”

梁皇做下決斷之後直接一擺手,“朕乏了,下朝!”

說完。

梁皇便在劉瑾的陪同下,轉身離開了金殿。

金殿之內,還貴在地上的主和派眾人臉色慘白,麵麵相覷。

“這……這可如何是好?”

“秦尚書,秦尚書救命啊!”

“高相,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

秦檜低頭沉默,他此時也還是跪在地上的,而且他手下許多親戚也都參與了這次的貪墨案,自身都難保。

如何救他們?

高俅麵沉如水,他先是看了一眼神情灰敗的李紳,隨後搖頭歎了口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誒?”

這時候,肖淩緩步走到了這群主和派的眾位官員的麵前,還特意停留在了秦檜的麵前。

笑著問道。

“諸位大人,陛下已經走了,還不起來嗎?”

“莫非是因為隻要誠心下跪認錯,犯的錯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嗬嗬……”

肖淩低頭看著秦檜,冷笑道。

“秦相,哦不,應該叫你秦尚書。”

“送你一句話吧!”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戶部,我待夠了,下一步便是刑部,先收拾了你手下這群中堅力量,然後就是開胃菜之後的正菜了。”

“你且等著。”

“六部行走,如今才到了刑部而已。”

肖淩並沒有壓低聲音,他的話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讓你在六部中的爪牙做好準備,洗幹淨脖子,我會一個一個殺過去!”

“誰也跑不了。”

“當然。”

肖淩淡淡笑著,麵帶殺意的抬起頭,看著高俅說道,“還有高相。”

“走了!”

“不送!”

說完,肖淩半點都不理會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的高俅和秦檜等人,背著手哼著小曲,轉身便離開了金殿。

“……”

“欺人太甚!”

“黃口小兒,實在是欺人太甚!”

“高相,秦尚書,他肖淩太囂張了!”

“您帶著我們反抗吧!”

“我們人多勢眾,所謂法不責眾,他肖淩即便有證據又如何?”

“陛下……”

主和派跪在地上的官員中傳出了一道有恃無恐的聲音!

“難道還能將我們趕盡殺絕?”

“若是趕盡殺絕,這朝堂之上便會少幾乎一半的人,朝廷必將動**,陛下……承受的了這個後果嗎?”

“閉嘴!”

高俅聽見這道聲音,臉色直接一變,厲聲打斷了後者!

“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這裏是金殿!”

“再亂說話,小心你的腦袋!”

“……是。”

“高相恕罪!”

“行了!”

“這事……”

高俅皺著眉頭,對著跪在地上的一眾主和派說道,“我會想辦法的,若是有可能,本相絕對會讓損失降低到最小。”

“你們也不必慌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回去吧!”

“……是。”

眾位主和派的官員們聞言滿臉憂愁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互相看了一眼,便相顧無言的結伴離開了金殿。

上朝來的時候,一個個氣勢洶洶,一副想要了肖淩的命的模樣。

可當離開金殿的時候,一個個卻都成了霜打的茄子。

要了肖淩的命這種話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現在……

他們能不能活著,還都是一個未知數呢!

……

下朝之後,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京城,之前那些嘲笑肖淩沒腦子,嘲笑他不會算賬的一群人,全都傻眼了!

一個個閉上嘴,再不敢亂說一句話。

生怕不知道走到哪個巷子裏就被人套了麻袋,一陣好打!

肖伯爺為國為民,整治貪墨,那是英雄,那是真正心向他們百姓的!

誰敢亂說?

亂說就打!

打死了也算你倒黴!

“……”

太子府上。

太子在聽了太監稟報了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之後,頓時撫掌大笑,讚歎肖淩當真是好一手扮豬吃虎!

引蛇出洞!

直接反將一軍,不僅將自己的責任摘得一幹二淨,還讓主和派的中堅力量又要被大清洗一次!

“好!”

“好啊!”

太子容光煥發,“先除了主和派的中流砥柱,再除了主和派的中堅力量,肖淩兩個動作來的太快了!”

“還都是以靜製動,以逸待勞!”

“哈哈哈!”

太子心情大好!

“此番再次除去主和派這麽多人,他主和派今後還能再翻出什麽浪來?”

“不過,這件案子交給肖淩處理,時間可能不會太短。”

“涉案官員太多,再加上案情負責,不僅要讓他們親自承認這些事,還要找到貪墨的銀兩,這即便對肖伯爺來說。”

“恐怕也不會是易事!”

“況且……”

太子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憂愁,“肖淩在這京城和朝堂之上,羽翼未豐。”

“他不能貿然行動!”

“怕是要花更多的時間了!”

……

而就正在太子摸著下巴分析的時候,肖淩已經帶著三百多錦衣衛,賭注了秦檜的府門。

朝著手下一揚下巴。

神色淡然地說道,“叫門!”

“叫他們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