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的人?”

聽到這一猜測,肖淩心中頓時升起了一抹警醒。

根據上次與那位劉誌劉大人的交流。

肖淩已經對越王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

那就是,對方是個腦子有泡的家夥!

上一次,肖淩正趕在對付主和派的檔口。

對方派人過來阻止,還揚言自己是奸佞。

這種腦子拎不清的家夥。

做出什麽事情來都是不足為奇的。

想到此處,肖淩不禁有些頭疼。

“我覺得,這消息會不會有誤?”

“越王為何會做出這種事來?”

聽見魏靈的話語,肖淩不禁冷哼一聲。

“嗬,那可未必。”

“那家夥可不像是什麽有腦子的家夥!”

“啊?怎麽了?夫君與越王叔有什麽誤會嗎?”

魏靈卻是一臉茫然。

她出身壽王家,是正宗的皇家人士。

越王帶兵駐守邊疆,鎮守一方安寧。

對方本身又是領兵作戰,驍勇善戰之人,自然一直被魏靈欽佩。

如今聽到肖淩這般評價,她自然十分詫異。

肖淩輕哼一聲。

將之前與劉誌的交談說了出來。

“上次我在刑部與李紳對峙之際,越王曾派人傳話調解,並暗中諷刺我是朝中奸人。”

聽到這話,魏靈眉頭頓時蹙成了一團。

她清楚自家夫君沒必要騙自己。

對方更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肖淩既然這麽說,事實定然就是如此。

對越王早年間的崇拜之感,對肖淩的愛護。

兩種心情與這一刻相互碰撞,相互抵觸。

可謂是攪得魏靈腦子可謂是一團糟。

肖淩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

“靈兒,我知道你在這事上的立場十分難做。”

“關於此事,你就別糾結了。”

“我會處理好的。”

“嗯。”

說到這裏,肖淩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魏靈雖然沒法知曉這事的始末,卻是給他提供了一些思路。

想到此處,肖淩不禁開口問道。

“靈兒,說起來,你既然出生皇家,可知道越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不用考慮立場,隻要正常說出你印象中的他,以及大家口中的越王即可。”

“具體如何,我會自行判斷。”

魏靈沉思了片刻,很快說道。

“王叔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冰冰模樣。”

“說起話來更是惜字如金,很少與人交流。”

“父王倒是曾經提到過,他從小就聰明。”

“隻是不愛說話,還很記仇。”

再度回憶了片刻,魏靈再度說道。

“在我印象裏,則是一共就見過十幾麵,對我的態度還算是比較好的。”

“真說起來我對他的印象,基本也是來自於傳言與功績。”

“他駐守邊疆,退冶外敵,倒是令人頗為敬仰。”

說到這裏,魏靈抬起頭來,認真說道。

“肖淩,王叔雖然是王叔,但我是你的妻子。”

“如果你們之間有所衝突,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聽到這話,肖淩心中頓時一暖。

他輕撫著魏靈的秀發,笑道。

“好,我記下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越王與我們即使有所衝突,也不會鬧得太僵硬。”

“他如今身懷兵權,容易受到陛下忌憚。”

“肯定不會輕易做出什麽舉動來。”

“嗯。”

這番話語,意在安撫魏靈。

實際上,肖淩的心中卻不這麽想。

從對方身兼兵權,卻是鮮少離開邊疆之處就能看出。

越王不是蠢人,知道梁皇對他頗為忌憚。

外加上壽王對他的說法。

肖淩基本可以肯定,越王是明白自己與梁皇之間的情況的。

可即使這樣,對方仍舊派人過來試探與警告。

還發出挑釁般的奸佞之談。

這其中,就顯得十分詭異了。

要麽是對方想向自己傳達某些隱秘的消息,要麽就是對方真的認為自己不懷好意。

當然,還有一種較大的可能。

那就是對方意圖謀反。

故而,他才派人意圖阻止自己為梁皇收斂權利。

同時在北方與草原接壤處搞事。

以此來鏟除自己這個左膀右臂。

一想到這些,肖淩心中不禁有些沉重起來。

為了不讓魏靈擔心,他很快就搖了搖頭。

將這些想法盡數從腦子裏趕了出去。

隨後,肖淩一把抱起對方。

在其嬌笑聲中,快步向著臥室走了過去。

......

次日一早。

肖淩來到了魏風的房間,將其從被窩中薅了出來。

在其睡眼朦朧之中。

肖淩將他拉上了馬車,一路前往了工部。

坐在馬車上,魏風一臉鬱悶。

“肖兄,什麽情況?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工部?”

“哈?”

魏風一臉驚訝。

“去工部幹什麽?”

“當然是研究東西了,你不就好鼓搗這些東西嗎?”

“如今我被陛下調任到了工部,自然就能指使他們幫你做事了。”

“你想要做玻璃,又不知道具體的配比,完全可以指使他們去嚐試嘛。”

聽到肖淩這番蠱惑。

.魏風頓時精神了起來,再沒了一絲困意。

“不愧是肖兄!”

“我早就想抓他們幫忙了,隻是被父王說過幾回,就沒敢再去。”

“現在好了,那些家夥就都是我的......”

說到一半,魏風卻是卡了殼。

肖淩見狀,頓時笑道。

“都是你的工具人。”

“工具人?”

“不錯,這肖兄說的這詞貼切!他們以後就是我的工具人了!”

工部之人,基本都是匠人。

有他們幫忙。

可比去驅使藍田伯府或者自家裏的那些仆從做事,要靠譜的多。

那些家夥,若是不手把手去教學。

他們甚至做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做事的效率,可謂是極其之低。

事實上,魏風以前就有這種想法。

隻是工部的人有工部的工作。

縱然他是壽王世子,也不能一直指使他們做東西。

頂多,就是偶爾過去抓個壯丁。

如今肖淩成了工部侍郎,有了他這副虎皮做大旗,那些匠人豈不是隨意使喚?

一想到這些,魏風頓時興奮無比。

連連催促起車夫加快速度。

肖淩看得暗暗好笑。

魏風將工部的人當成了工具人,殊不知他也是自己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