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打醒精神,輕輕碰了下文東。

文東也發現鐵頭的異常了。

等鐵頭快要溜進解厄堂時,小道姑輕輕用腳驅趕了下

“小狗,你不能進去!”

鐵頭抬頭看了看小道姑,搖著尾巴在小道姑腳下轉來轉去的撒嬌。

小道姑看著年紀不大,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正是容易愛心泛濫的年紀,一下就被鐵頭逗到了,以為鐵頭是找她玩。

接著鐵頭趁著小道姑放鬆了警惕,突然一下跳過門檻,溜了進去。

小道姑被嚇壞了,連忙跟了進去。

“進去!”

我連忙跑過去,可是剛到門口,就被一個跪著的婦女給拉住了。

“你們要排隊!我們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另一個婦女也跟著附和道:“年紀輕輕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那我不年輕,我可以不講禮貌吧?”

文東說著就跑了進去。

我被婦女給拽著,也不敢用厲推她們,怕把她們弄傷了更麻煩。

好在過了四五分鍾後,小道姑就抱著鐵頭,驅趕文東出來。

“我知道出去,我找狗,小妹你別太凶了!”

文東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小道姑瞪著文東,說道:“不請自入,你冒犯了聖姑,快去那裏跪著謝罪,否則你是要受懲罰的!”

文東肯定不能跪,他這副形象,這要是被小道姑說兩句就跪了,那就說明我們來這是另有目的了。

“聖姑?”文東笑了起來,“這拜的不是老母嗎?怎麽還扯上聖姑了!”

我把鐵頭抱起,走到一邊,想著如果解厄堂裏麵的香味跟皮帶上的氣味一樣,那我就再等等,找機會進去看看。

如果不是的話,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我走到欄柵邊,朝著對麵的山穀,輕聲問道:“鐵頭,你是聞到了皮帶上的檀香味嗎?”

“嗚!”

鐵頭輕輕眨眼點頭。

我回過頭,小道姑被文東氣的夠嗆,解釋道:“聖姑就是老母在人間的使者,這都不知道?你還這裏幹什麽?”

“我來這裏爬山行不?”文東歪著脖子。

小道姑氣的跺腳,吼道:“走!你個壞人,趕緊走,準備受懲罰吧!”

這時跪著的兩個婦女也勸道:“你就跪下認錯吧,不然你真的會被老母懲罰的!”

“我跪也行,但我怕她受不起!”

“這位大哥,你不要再亂說話了!”

婦女有點急了,這種家庭婦女,在自己利益不被侵犯的時候,都還是比較熱心的。

“一群神經病!哈,呸!”

文東吐了口痰在地上,然後朝我走來。

“老劉,你走不走?”

“我還是等等吧!”

我說著摸了摸鐵頭。

文東看出我在暗示氣味來源就在裏麵。

“行,我先走了!”文東說罷還扭頭朝小道姑挑釁一句:“我就看看她怎麽懲罰我!”

這時一個男人笑著出來,還抱著個袋子。

“你可以進去了!”

小道姑看著前麵的婦女說道。

我在旁邊等了會,又來了個人。

不過等了半個小時,第二個婦女也出來後,我便馬上迎上前去。

趁著小道姑還沒開口,我先說道:“排隊是輪到我了吧?”

“嗯!進去往右走。”

小道姑有點不想搭理我。

得到允許後,我把鐵頭放在地上,說道:“你在這裏老實點,不許再惹漂亮的道姑姐姐生氣了!”

鐵頭嗚嗚兩聲,趴下了門檻下麵。

我跨過門勘進去,前麵是一個大大的屏風,我按照小道姑的指示往右走。

裏麵一扇窗戶都沒有,也沒有白熾燈,隻有壁梁上昏暗的油燈照明。

木板把裏麵隔得更甬道似的,往右走了幾步後,便是一個垂直的彎,走幾步又是一個彎,兩邊也都沒有房門之類的。

這路設計的,好像就是要人在裏麵多走一走似的。

好不容易,我不知道是裏麵缺氧,還是一直轉圈轉的,感覺頭都有點暈了。雖然頭暈,但是卻一點也不難受,反而很舒服。這兩種衝突的感覺,竟然可以在同一刻感受到。

繞了三四分鍾,我前麵才豁然開朗。

說是豁然開朗,其實也就是個十來平方的廳堂,廳堂中間掛著兩張紗布,紗布後麵隱約可以看見幾個人的身影,一個坐著,兩個護法樣的人站在旁邊,看身形都是女的。

紗布前麵有個蒲團,一看就是讓人跪的,我便老實跪了下去。

右護法開口說道:“來人姓名!”

“葉——”

我一早就想著說假名,可此時卻好像腦子不管事似的,竟然脫口說真名。不過說到一半時,我頓時反應過來。

“葉向東。”

“出去吧!”

說話的是中間坐著的,聲音有點沉,有股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

我一頭霧水,正要老實起身。

右護法此時說道:“竟然敢對聖姑說假話!快向聖姑認錯!”

我靠,這麽神嗎?竟然知道我報的是假名?

試試她用的是心理學還是占心術。

“對不起聖姑,我不對,我竟然想試試聖姑是不是徒有虛名!我叫葉徐坤。”

聖姑沒說話,右護法說道:“說你有何事要問!”

這就糊弄過去了?看來隻是心理學而已。

但我卻越來越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靈光,像感冒時頭暈的狀態一樣,大腦CPU一下從八核換成了四核的,反應很慢。

為了防止自己在腦子不清楚的情況下說穿幫,我故說的比較慢,比較簡單:

“聖姑,是這樣的,我的工作有點危險性,然後我想求個平安。”

“你害怕跟你朋友一樣嗎?”

跟我朋友一樣?

我很快明白過來,我這造型就是混混,混混這種人,一定是身邊有人出事了,才會感覺到害怕,想著來拜一拜求個平安。

她是這麽推理出來,然後這麽模棱兩可的說一下,普通人還真以為她有神通了。

“聖姑真是神了,竟然知道我的朋友出事了!”

“做聖姑的孩子,給你仙氣護體,保你永遠平安,你願意嗎?”

做她的孩子?這是什麽暗示?怎麽感覺像X教一樣啊?

我努力保持著清醒,但腦子已經快要降成單核的了。

我試探著問道:“要怎麽才能做聖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