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那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可以用陰招玩死他,但是卻不能用陽間的手段打死他,那我就得坐牢。
所以我很快就選擇了棄劍用拳頭,無論打不打得過我都有說法。
打得過我就先替陳剛收回點利息,最多後麵我賠他點醫藥費,打不過更好說,私闖民宅,行凶傷人,就算不讓他牢底坐穿,至少也得讓他麻煩纏身。
老道聽我說完笑了,很不屑的那種笑,一邊嘚嘚瑟瑟的躲著我的拳頭,一邊說道:“毛都沒長齊的野小子也敢口出狂言,真以為你在東北鬧騰出點名堂來就天下無敵了?來來來,本天師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出馬的就是一群垃圾!”
說著,他已經從背後抽出了劍,刷刷刷一連三劍,劍劍不離我後腦勺,看那架式好像想一劍直接宰了我一樣。
我一看他這打法正中我下懷啊,幹脆沒管他那套,迎著他的劍就往上衝,心話你要給我弄出點劍傷來更好,那你的罪名可就釘的死死的了。
老道可能沒想到我根本就不避他的劍鋒,一打起來反倒束手束腳的了。
他也怕我真撞他劍上死了,那就算他在南方有再強的根基,也跑不了他個臭賣幹豆腐的。
至少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上,他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咱家也不是白給的不是?就這麽地,這老道雖然身手相當犀利,可在我不要命的打法下愣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相反還讓我踹了好幾腳,又揍了好幾拳,鼻梁骨和眼眶子都讓我給幹青了。
一開始陳剛和玉笙寒見我這種打法還嚇的不行,都衝過來要幫忙,結果他倆一動,直接讓那三個大漢給擋住了,兩人三狼打的也是難解難分。
後來一看我這邊越打越勇,老道根本不敢對我下死手這倆人也不著急了,專心和那三個大漢戰在了一處,不過倆人也沒討到啥便宜。
那三個大漢可是就差一步就能得道飛升的狼仙,修為和手段都不可小覷,要不是這次下墓陳剛在機緣巧合之下覺醒了猛獸之瞳,我估計他第一個就得被幹趴下。
這邊我和老道也打的熱火朝天,老道被我揍的鼻青臉腫憋屈的不行,我看他的麵容都扭曲了,可他還是不敢下死手。
這時從進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愛新覺羅·允愛終於說話了,跟剛才進門前那個奸詐陰沉的笑聲一模一樣。
隻是此時此刻的她明顯就是在拱火,“道長,這小子是商家千頃地裏的一棵獨苗,您下手可掌握點分寸,別把人真給打死打殘了,要不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上,您茅山的那點分量還真不夠看,能不能走出東北都不好說。”
老道本來就已經火冒三丈了,再被她火上澆油的一激,麵子上頓時掛不住了,氣急敗壞的哇哇哇一頓亂叫,“本天師倒要看看他商家到底有多厲害,不就是靠著一群雜毛畜生撐腰嗎?還反了天了不成!”
話音落下,他不再留手,手中的劍被他舞的虎虎生風,招招奔著要我命來的,一時間把我逼的有些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愛新覺羅·允愛那也是出馬的,聽他一直貶低出馬的可能心裏也不痛快了,沉著小臉兒抿住了嘴,沒再說話。
老道的攻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猛,我也沒精力再觀察別人的表情了。
全力以赴尚且應接不暇,哪兒還敢分心?該說不說,從小就修行的人到底不是我這種半路出家的能比的,在他全力輸出的情況下,我是真有點招架不住,也就不到五分鍾,我胸口就被他給劃了條血口子。
但也就是這條血口子,不知道怎麽的就好像觸發了什麽機關一樣,我鮮血迸射而出的那刻,老道“啊”的慘叫了一聲,“噗”的一聲吐出口鮮血,連人帶劍直接飛了出去。
就見我的店門,鋼化玻璃的,能有一指厚左右吧,被他撞的粉粉碎,玻璃渣子幹了一地。
老道就摔在那堆碎琉璃渣子上,哼都沒再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幕不隻驚呆了我,整個屋裏的,有一個算一個,無論是人還是仙家全都驚呆了。
接著我就聽見陳剛“嗷嘮”一聲,眼睫毛都要樂開花了的喊:“我操,浩子,你練成啥神功了?這也太猛了!”
接著他也不跟大漢打了,跩的跩的就衝我衝了過來,然後狠狠拍了下我後背,“過癮,太解氣了!這老逼養的玩意兒,就得有人教訓教訓他,看他還跩不跩了!”
我一臉懵逼的隻能苦笑,因為事實上我也啥都不知道,就感覺老道的劍尖在劃開我胸口的皮膚時,我胸口一陣脹痛炙熱,還發出一股微弱的紅光。
但這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兒,老道一飛出去立馬就全消失了,讓我想研究研究都不可能。
有人高興就有人愁,愛新覺羅·允愛一看老道都敗北了,當即臉色一變,衝著三個大漢一招手,說了句:“撤!”
說完她一點都不耽擱,轉身就走。
三個狼仙也想走,可陳剛和玉笙寒卻不幹了,倆人上前一人薅住一個,而我也攔在了愛新覺羅·允愛跟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一邊拿手擦著胸口的血跡,一邊衝她冷笑,“到我這砸完場子就想走?愛新覺羅·允愛,你看我像軟柿子嗎?還是你覺得你薩滿傳承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上已經可以無法無天了,隨便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說實話,兩扇玻璃門不值什麽錢,店裏的桌椅板凳也不是什麽值錢貨,都是在某寶上買的廉價貨,但我必須得拿出個態度來。
要是我連個扁屁都不放就讓她走了,那我也太麵了,傳出去我還混不混了。
愛新覺羅·允愛大概沒想到我會認出她來,眼神之中極快的閃過一抹錯愕。
接著她的臉色就變了,青一陣白一陣的,陰陽怪氣的說道:“誰能證明是我砸了你的店?從始至終我可都沒出過手,就連話都沒說上兩句,你可別想趁機碰瓷訛我。”
說著她還往三個大漢的方向看了看,嘴角邊再次揚起那種讓人看了就想撕她嘴的挑釁笑容。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是按陽間的程序走,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如果不按正常套路走,她覺得以我現在身邊無仙家助陣的情況下,也留不住她。
另一邊玉笙寒、陳剛已經又和三個大漢撕吧起來了,不過這次不是打起來,隻是攔著不讓他們三個走。
我看她那副勝券在握的逼樣就來氣,她要不是個女的,我真想大耳刮子抽死她。
不過就這麽放過她是不可能的,於是我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轉身加入到了攔截三個狼仙的隊伍,不冷不熱的背對著她說道:“你得感謝和諧社會救了你!你想走我不攔你,但他們三個,都得給我留下!”
愛新覺羅·允愛聽我這麽一說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十分張狂的說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困住我堂上仙家?也不看看他們都是什麽道行,還是自求多福,別被我家老仙兒打的身死道消吧!”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我就感覺屋子裏驟然籠罩上一股強橫的陰氣,緊接著我就聽見了嘎巴溜脆的耳光聲。
就聽見一個陰鷙的女聲回**在整個屋子裏,“你個小逼崽子,趁著我們堂上人手空跑我家堂口來鑽空子來了,真當你姑奶奶是吃素的?你個小逼丫崽子,我讓你豪橫,我讓你豪橫…”
我抬頭望去,這一眼看完,都快給我激動哭了。
隻見我家大堂人馬全部回歸,擠擠挨挨的一屋子仙家,就連常教主都親自駕臨了,正一臉不善的看著和陳剛、玉笙寒纏鬥的三隻狼仙。
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狂扇愛新覺羅·允愛,把她給扇的“嗷嗷”直叫的,正是我家護堂教主蟒家蟒清月,那是真正的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