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狼仙一看我家大堂人馬回歸,當即變了臉色,還想要遁走,結果被我家老仙兒團團圍住。

都沒用諸位堂主出手,幾個護堂仙家就把剛才還霸道囂張,大言不慚要將我們大卸八塊的三個大漢給打翻在地。

接下來就是堂上仙家一哄而上,對著三個大漢就是一頓電炮飛腳,打的三個狼仙“嗷嗷”慘叫,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剛才我們被這三個家夥給欺負的夠嗆,這會翻身農奴把歌唱可把陳剛給樂屁了,拍著巴掌的在一旁助威喊加油。

我都被他的幼稚行為給整笑了,不過看他開心,我也沒製止。

圍毆足足持續了能有半個多小時,直到把那三個狼仙給打的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常老爺子才一擺手叫停。

蟒清月倒是早就停手了,沒辦法,愛新覺羅·允愛不扛揍,才挨了幾十巴掌就哭嘰尿嚎的昏過去了。

常老爺子示意我把愛新覺羅·允愛給弄醒,結果還沒等我動手呢,陳剛手腳麻利的到洗手間接了盆冷水,兜頭蓋臉的就澆了下去。

在冷水的刺激下,愛新覺羅·允愛激淩一下子醒了,睜開眼卻看見我們三個,眼圈一紅就又哭了起來。

她本來長的挺好看的,皮膚白淨,大眼睛雙眼皮,薄嘴片,尖下殼,是一張現在非常流行的網紅臉,雖然沒什麽辨識度,但確實好看。

可在蟒清月一連扇了她幾十巴掌後,她一張臉已經腫的不能看了,特別是兩個腮幫子,就跟吊了兩塊肉在上麵一樣。

常老爺子可沒興趣看她哭,冷著臉對她說道:“回去告訴狼天龍,他帥營的三個童子我收了,不服氣,盡管找我來要!至於你,我不殺你,也不會關你,從哪兒來的滾回到哪去。”

愛新覺羅·允愛可能沒想到我家掌堂大教主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她,抬起腫成豬頭的臉看著他,眼睛裏寫滿了驚訝和欣喜,起身就想跑。

可還沒等她到門口呢,就又被常老爺子給叫住了,“站住!”

我看見愛新覺羅·允愛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轉過身,磕磕巴巴的問:“您…您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她現在可是低眉順眼多了,連頭都不敢抬,站在那兒就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

常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我家弟馬的仙堂讓你砸了,難道你就想這麽一走了之?”

愛新覺羅·允愛可能心裏還是不服氣吧,小聲辯解道:“砸仙堂的又不是我!我隻是看咱們都是出馬的,過來友情拜會…”

她話還沒等說完,就被我家掌堂大教主給打斷了,聲音冷的駭人,“你要不說人話我就找你老子爺說去!東北出馬的,還沒誰敢跟我這麽說話!耍威風踩到我堂口上來了,是我多年不出山,讓你們都忘了自個是誰了嗎?”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動了大怒,平常老爺子嚴肅歸嚴肅,可話卻從不說滿,啥事兒更不會不依不饒,可見今天愛新覺羅·允愛是踩了他的底線了。

估計翻堂子的事兒也讓老爺子挺火的,所以今天說什麽都得找回這個場子。

當然,我也覺得愛新覺羅·允愛是自找的,聽說白老七就是要另投到她的堂口去,早就找好了下家了,這才翻堂子翻的這麽徹底。

估計這裏麵也少不了她在中間裏挑外掘的,而翻堂子又是一個堂口最大的恥辱,往小了說是你掌堂大教主沒有威信,沒有統帥力,往大了說那就是你整個堂口都是四分五裂,整個一盤散沙,那常老爺子心裏能痛快的了嗎?愛新覺羅·允愛一聽立馬沒音了,抿著嘴唇半天沒說話,可她也沒敢走,杵在那兒似乎在想什麽主意。

我差不多能猜出她的心思,她肯定也不是賠不起那點錢,隻不過這關乎到她薩滿傳承這一脈的麵子和裏子,所以她才不肯輕易妥協。

這件事兒鬧到現在,那可不單單隻是賠點錢就了事兒了的。

按出馬的規矩,犯了大戒的人就必須得通報所有有頭有臉的出馬仙家,然後再當眾奉茶賠罪,那可就丟大人了。

挖別人家的老仙兒,還挑唆著別人家的仙堂人馬內鬥在出馬仙行列裏,就相當於混黑道的勾引二嫂,混黑道的勾引二嫂可是要砍手外加江湖除名的,你就想想她的名聲得多臭吧。

而且這事兒傳出去以後他們以後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上也不好立足了啊,會受到所有仙家的一致排擠。

常老爺子可沒那個耐心煩等她,嘎巴溜脆的把條件給列出來了,“你不想說那就我來說。第一,通知東北所有有頭有臉的出馬仙家過來聚齊,你當眾在我家堂口給我家弟馬磕頭認錯。”

聽這第一條我就感覺特舒坦,別說,老爺子是真向著我,這護短的性子咋就那麽得我稀罕呢。

愛新覺羅·允愛卻是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好看了,當然,本來她臉色也不好看,讓蟒清月給打的紫了豪青的。

不過她還是沒吱聲,就是直拿眼皮翻楞常老爺子,感覺心裏很不服氣,可又敢怒不敢言,現在她畢竟勢單力孤啊。

接著常老爺子又列出了後麵兩個條件,其中一條的意思就是白家雖然已經從我堂口除名了,但她愛新覺羅家卻不能接,要是敢接,他就敢掀了她整個堂子。

和前兩條比起來,最後一條經濟賠償那都是小意思了。

愛新覺羅·允愛聽完這三個條件臉徹底黑了,口氣挺不好的說:“這事兒我做不了主,雖然是我頂的香,可這關係到我們整個家族,我得回去和我家長輩還有掌堂大教主商量以後,才能給您答複。”

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常老爺子也沒為難她,揮揮手就讓她走了,但給了她一個期限,最遲三天,要是還沒有答複,他就親自上門討個說法。

說是討說法,其實就是上門去幹仗,那就看愛新覺羅家的人和堂口老仙兒能不能扛得住唄。

這是**裸的威脅,她愛新覺羅·允愛心裏也跟明鏡似的,所以走出門的時候腳步十分沉重。

事兒到這基本就已經塵埃落定了,至於那個道士早被陳剛從門口給拖進來了,五花大綁的給綁在了椅子上,讓早已經清醒過來的李國盛幫忙看著點。

幸好是我們這條街很冷清,看熱鬧的人不多。

後來看我們跟耍猴似的和空氣對打,還給那自言自語,直接把我們當精神病了,看熱鬧的也全都散了,此時門口根本沒什麽人,更沒人報警。

等人都走幹淨了,我把卷簾門給放下來,屋子裏其它的仙家該回堂營的也回堂營了,就剩下掌堂大教主和常千仇。

從他們嘴裏我得知了這場大戰的情況。

白老七帶著白家人反出堂口,後來白家的兩位太爺也參與進來了,聯合起來說常老爺子太霸道,說自家妹子在堂口裏過的不舒心,還不允許人家出來單幹了如何如何的。

常老爺子算是好脾性了,都讓他們給惹惱了,當時就放出話來了,她白老七想走行,把你白家一堂人馬拉走也行,但必須按照堂口的規矩執行,能活著出去的,日後他絕對不再追究。

白家人當然不幹,還把狼天龍給拱到了台麵,讓他做說客。

沒看著狼天龍時,常老爺子看在白家兩位太爺的麵上,還和他們講點情麵,可看到狼天龍後徹底翻臉了,連按堂規流程走都不幹了。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想出堂口行,不過要麽他們全都橫著出去,要麽他們把我堂子所有仙家殺光,否則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