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兩位太爺和白老七當時態度都有所軟化,但據說狼天龍非常張狂,不依不饒的說那就打唄,誰怕誰呀。

事情到這一步,還扯上了第三方勢力,一時就不好收場了,白家人硬著頭皮也得上。

就這麽著,白家和愛新覺羅家的仙堂口聯合起來,和我們堂口直接開戰了。

這一打就是好幾天,雙方傷亡都不小,眼看著東北仙堂徹底亂套了,久不問世的狐家和黃家兩位當家人終於看不下去露麵了。

東北仙家這一塊還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最有發言權,那是負責統領和監管天下出馬的。

所以這二位一出來,說話那還是相當有分量的。

胡三太爺對白家所為也是相當不滿,說既然當初搬杆子立堂口的時候他們沒提出反對意見,就不該再翻堂子,而且還聯合外家對付本家,這就是叛徒所為。

白家兩位太爺和白老七被胡三太爺訓的跟孫子似的,卻一聲都沒敢吭,隻唯唯諾諾的稱是。

狼天龍作為局外人本不該插嘴,可他偏偏就沒那個自知之明,張嘴就替白家分辯。

可話剛出口,胡三太爺和黃三太爺就把眼珠子給立起來了,冷冷的橫了他一眼,據說啊,當時狼天龍就鼠眯了,再多一個屁都沒敢放。

胡三太爺後來直接下了逐客令,還警告他安分點,再攪得東北各仙堂不安寧,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狼天龍依然是一個屁都沒敢放,夾著尾巴就走了

我和愛新覺羅·允愛的這場遭遇正是胡三太爺一手托三家的時候,隻是誰也沒料到愛新覺羅·允愛會利用茅山那個道士過來打我的主意,想要來個釜底抽薪。

她正是知道我堂營空虛,這才想攻我不備,鼓動那個道士對我殺人滅口,來個永絕後患。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到底還是打錯了,沒料到那個道士會被我一個出馬新人給撂翻了。

而就在她想要抽身而退的時候,恰巧趕上我大堂人馬回歸,自己反倒吃了大虧。

聽到這兒我不由更加好奇起狼天龍這個人。

我爺我奶厭惡他,我家掌堂大教主也厭惡他,這都說得過去,畢竟是競爭對手,互看不順眼也算正常。

可聽常老爺子話裏話外的意思,就連胡三太爺也不待見他,這就有點說道了。

於是我就問:“常老爺子,那狼天龍到底什麽來曆?怎麽好像東北仙家都對他沒啥好感呢?”

常天龍冷笑了一聲,“他?就是天下仙家的叛徒!也就白老七這種拎不清的才會與他共舞。胡三哥現在已經讓她去閉門反省了,沒個百八十年的不能出來晃**了。白家兩個當家的也被胡三哥給斥責了一頓,這事兒暫時就這麽結了。”

天下仙家的叛徒?這罪名可不小!

我估摸著可能又是很遠古的事兒了,故而也沒再刨根問底,反而對白家人的事情更關心一些。

雖說沒了白家我堂口照立不誤,沒有白家的醫堂還有鹿家醫堂呢,不差他們那一堆一塊的。

但我咽不下這口氣,確切點說是對白老七勾結外人來算計自家仙堂十分憎恨,這不典型的吃裏扒外嗎?

於是我就問:“常老爺子,那除了白老七外,咱堂營裏原來那些白家人怎麽處置的?”

常天龍抿了抿唇,很快又露出個不太明顯的笑來,“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想讓他們繼續為堂口效力,還是想讓他們從此以後在整個東北混不下去?”

擦,這是考驗我呢?

我咧了咧嘴,選擇實話實說:“從理智的角度來說,我應該不計前嫌的繼續接納他們,畢竟所有事兒都是白老七整出來的,未必所有白家人都是糊塗的。但從情感的角度,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說到這兒,我舔了舔嘴唇,偷眼看常天龍的臉色,看他表情沒什麽變化又繼續說道:“與其讓白家人出去替別人效力,裏麵要是再有些個臭魚爛蝦的,少不得又給我找麻煩,所以從情感上來說,我是想讓他們在這條道上混不下去。”

有些事兒我覺得沒必要藏著掖著,特別對象是我家掌堂大教主。

出馬弟子如果和自家的掌堂大教主都分個心眼,那仙堂以後也就沒什麽發展了。

常天龍聽我說完,臉上的笑容竟然又擴大了一些,我從他的眼神裏甚至看到了些許讚賞和欣慰。

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看來老弟馬把你教的很好,恩怨分明,不一味忍讓,也不做爛好人。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所以和胡三哥商量之後,把咱們堂口的白家人都給驅散了,讓他們回古洞各自修行去了。”

我一聽他不反對我的意見美屁了,“那白家人會安分的聽從嗎?”

說實話我對白家人沒什麽了解,所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說得出做得到,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

倒也不是我非要趕盡殺絕,實在是這事兒出的讓人惡心,不給他們點教訓難消我的心頭怨氣。

常天龍嗤笑一聲,英俊的臉上閃現了一抹不屑,“他們要是真敢陽奉陰違,那就是自尋死路!要不是看在當年白家也是本教的忠實守護者,單憑他們造反一條,就足夠他們全部都身死道消了。吃功勞本的機會也隻有一次,他們不敢!”

別看所有人都要叫常天龍一聲常老爺子,其實人家是個英俊瀟灑的帥小夥兒,並不像稱呼的那樣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人家這模樣長的,嗯,也就比我差那麽一點點吧,不過氣質這一塊,人家可比我強多了,拿捏的死死的。

聽他說完,我才長出了口氣,接著趕緊就說了帝夭夭的事,看他有沒有辦法救人。

都說人死變鬼,鬼死成屁,帝夭夭要是死了那可就真沒了。

常天龍聽我一說馬上讓玉笙寒把帝夭夭給放出來,接著又召喚了鹿家人來給治傷。

一番忙碌,帝夭夭的情況總算穩定了下來,常老爺子讓她回地府先潛心修行一段時間,等修為穩固了再回堂營效力。

帝夭夭估計也知道自己情況不樂觀,拜謝了常教主的救命之恩後就一個閃身不見了蹤跡。

看帝夭夭沒了性命之憂,我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這姐姐對我是真的好,所以看她被人給打的鬼氣潰散我心攪著疼。

接下來就是處理那個老道的事兒了。

老道應該傷的挺重,這天兒都快黑了,他都沒醒,要不是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我都以為他嗝屁了。

常老爺子雙眼之中精光閃閃,嘴角邊揚起個邪惡的笑,“小浩子,陽間有陽間的律法,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你這裏,所以我會讓鹿家人救醒他。不過嘛,我要抽他一魂一魄,讓他從此之後也能安分一些。”

這個主意正合我意,我原本也在想到底要不要先治好了這老道,再在他身上留下點東西,省得他總沒事找事的和我作對。

常老爺子既然說能抽他一魂一魄,那就再好不過了,從此以後他就算是半個廢人了,而且一魂一魄在我們手裏,日後他就算還想起次,也得先掂量掂量。

就這麽地,常千仇趁著老道還昏迷不醒,直接上了他的身。

不過很快他就被打出來了,臉色變的慘白,捂著胸口說道:“教主,這牛鼻子有些邪門,丹田裏已經結了丹,我…我抽不出來!而且身體裏有道門的一道天罡護體符,我的元神差點被符給擊的潰散!”

說話的時候他身形就已經不穩了,搖搖晃晃的險些栽倒,身上的氣息也變的十分雜亂,甚至幻化出好幾道重影,看樣子傷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