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忘川說到那些陷阱是按五行八卦方位排布的,我頓時心頭一悚,急忙問:“那些陷阱你們檢查過嗎?裏麵都是尖刀還是有別的?”
如果隻是按照五行八卦方位排布,那的確隻是犯點說道。
但如果陷阱裏麵的東西也分五行的話,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犯說道了,再加上山洞裏的血池,那是在消磨某個人的運勢。
而且這某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不說是皇帝吧,那也是跺一跺腳也會撼動三川大地的人物。
往小了說,這個被算計的人會諸行不順,往大了說,是會害死人的,整不好就是滅門之災。
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想出這麽陰毒的法子來?連人家一家老小都不放過?
這回答話的不是玉笙寒,而是忘川,“沒看全,但我肯定不全是尖刀,其中有一個陷阱裏麵我看到了明顯的**,不知道有毒沒毒,有股淡淡的腐朽氣息。”
“什麽叫腐朽的氣息?是屍體的那種腐臭味嗎?”陳剛不明所以的問。
講真,這個腐朽氣息我也不太明白,按字麵的意思,我也和陳剛是一樣的理解,所以不由的也看向了忘川。
忘川比出一指,腦袋和手指頭一起搖,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腐朽的氣息是腐朽的氣息,腐屍味是腐屍味,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他解釋了半天,可就是不說腐朽氣息到底是啥,給我氣的直接吼了一聲:“講重點!再東拉西扯的信不信我揍你!”
這貨,真不如老玉痛快,人家雖然話少,可句句都是中心思想,一看小學語文就學的好,而忘川一看那肯定是體育老師教出來的。
忘川嘴角抽了抽,挺不滿的橫了我一眼,“你們都不懂,就不能讓我裝會逼?讓我裝一把能死啊?”
“……”
“……”
我們竟他媽的無言以對!
有裝逼的就有拆台的,就在他說我們都不懂的時候,玉笙寒幽幽開口:“所謂腐朽氣息就是指死亡許久的生物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以是動物,也可以是植物。通常曆經歲月滋生出來的,都是有毒的。”
經玉笙寒這麽一解釋,我們立馬清楚了,全都朝忘川和尚投去鄙視的目光。
還不知道有毒沒毒,原來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亂咣當的主!被打了臉的忘川卻絲毫沒有尷尬之色,笑眯眯的看向玉笙寒說道:“玉施主你不講武德啊!好歹咱們也算是共患難一場,你怎麽能當眾拆貧僧的台呢?太不夠意思了,貧僧鄙視你!”
說著他還朝玉笙寒比了個小拇指,頭朝下的那種。
不怪陳剛叫玉笙寒是原始人,看了他那個手勢之後,他一臉懵懂的問我,“什麽意思?”
我也不能讓他自信心受傷啊,隻能衝他笑了笑,“誇你厲害的意思!”
我這一個誤導的解釋不要緊,結果造成他日後一直覺得這個手勢是誇人的,弄了不少誤會出來。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滿是腐朽氣息的死水,不用問了,肯定不是啥好逼玩意。
而且這也是五行屬水的,加上我們碰到的金,也就是說五行之中已經出現了兩個,水和金!那也基本就印證了我的猜想,這的確是一個大說道。
但現在再大的說道也比不上秦風的命,先得把他給救活了再說。
隻是我們誰都沒料到,這次的救人之行卻是滿路荊棘,差點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送進笆籬子。
當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秦風已經徹底沒了生命體征,醫生直接宣告死亡。
我暗道這黃月娥的卦也不準啊,她不是說秦風隻有牢獄之災嗎?這怎麽還把命都搭上了呢?
可接下來的一波騷操作就把我看傻了。
就在醫院徹底放棄搶救秦風的時候,韓棟出現了。
他用槍指著我們的頭,以一種十分猙獰的麵孔出現的,“你們這些神棍,害死了秦局長,我要你們賠命!”
說著,他就朝我和陳剛撲了過來,隻是他手裏的槍卻始終沒響,就那麽一直握在手裏,連保險都沒開。
我明知道他是在做戲,可卻沒有任何證據指控他,心裏不是一般的懊惱,“賠命可以,但前提是你們秦局長已經死了!”
當冷泠的槍口指向我的腦門時,我竟然異常的冷靜,反倒讓韓棟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架不住人家身旁有軍師啊,他身旁的男人冷冷的看著我,陰險一笑,“你敢說秦局還沒死嗎?醫院已經宣布他腦死亡了,難道你比醫院的大夫還專業?”
我凝視著他,微微一笑,“我專不專業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啊,黃天!”
這一個名字叫出來,我們這邊的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陳剛是最相信我的,聽到黃天的名字他壓根不作二想,近乎瘋狂的就要衝上去揍他。
可擋在他前麵的人實在太多了,等他接近韓棟的時候,黃天已經皮笑肉不笑的拿著一把槍指在他的太陽穴上,“你敢動一下,就是拒捕襲警,你看我敢不敢開槍打死你!”
陳剛在戰鬥的時候我也沒閑著,隻不過我要對付的是正兒巴經的兵,不敢把他們真給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我飛起一腳直接踹飛了韓棟的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擰住了他的脖子,“你們誰敢過來試試!”
我手上還有匕首呢,此刻已經在他的脖子上割裂開一道傷口,鮮血橫流,不隻讓他,更讓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再亂來了。
那些人雖然擺出了攻擊的姿勢,可卻沒一個人敢上前,隻是放話說道:“放了我們韓副局!”
可就在此時,人群裏傳來一聲壓抑低沉的嗓音,“你動韓副局一下試試,我讓你牢底坐穿!”
那人眯著眼,手裏拈著兩根胡須,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是想激怒我。
明知道是陷阱,可我卻感覺倍受束縛,因為被抬進手術室的秦風,還有被他指著的陳剛都是他的人質。
除非我不管他們的死活了,那我的確可以一拚,因為我家的大堂人馬現在還在呢,最起碼有一拚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