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幹啊!”陳剛不管不顧的衝我喊著話。
我心話我哪兒敢幹啊,現在要是幹起來,就是他和秦風雙雙走向死亡。
“啊!”
驀然,一道慘烈的叫聲傳來。
隨後響起的就是黃天那陰惻惻的笑聲:“想偷襲本天師?且問問他們的道行夠不夠!”
我順著那道聲音看去,就見我家清風鬼堂上的一名鬼仙血肉模糊的倒飛回去,被帝夭夭給及時扶了起來,隻是她的臉色隨著堂下弟子受傷已經變的極度難看。
“幹啊浩子!”陳剛還在嘶吼著,可我卻已經傻在了當場。
黃天的確拿住了我的痛處!別說是陳剛被他們給抓了,就是單純的秦風被逮了我也不可能無動於衷!“黃天,我也有人質在手!你要敢動我剛哥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打死他!”說著,我把韓棟往前一推,臉上盡是挑釁的表情。
黃天挑起眉頭笑了下,很不屑的說道:“你以為那個白癡會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韓棟的臉色在聽到這一句後瞬間就變了,他擰回頭惡狠狠的盯著黃天,“死牛鼻子,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家豢養的一條狗!我這個小主人要是沒了,我敢保證你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別想拿到一分錢!”
黃天蔑視的朝他露出個笑容,“錢算個屁!相比起長生而言,錢就是一文不值!”
“再一文不值,也是你心頭所愛,否則你又何必做討好我爹的奴才?”韓棟冷嘲的看向了他。
“做你爹的奴才?”黃天冷冷一笑,一把撕開了臉上的麵具,“你不妨回去問問你爹,到底是我做他的奴才,還是他做我的奴才!”
兩個人突然間就吵的不亦樂乎,別說我們蒙了,就連跟過來的人都蒙頭轉向,一會兒看看黃天,一會兒又看看韓棟,臉上皆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可沒功夫看他們兩個吵架,擰住韓棟的脖子狠狠一勒,“別的不說了,黃天,你放人我也放人,你為利,我為情,咱們算是戰平。你要是還想再戰,咱們可以另約時間!”
怕陽間律法的可不隻我一個,他黃天也一樣!目前為止還沒聽說誰殺了人還能逍遙法外的,所以我賭他不敢賭這一局。
事實上我賭對了,就在我和他談交易的時候,韓棟手底下的人槍口一致指向了黃天。
黃天大概也知道這些人不可靠,嘴角拉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後,身影猛地就在我們麵前消失了。
而隨著他一同消失的還有陳剛,我他媽徹底瘋了啊!那是我哥,我親哥,被黃天給卷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咋消失的,這玩意兒上哪說理去?
玉笙寒大概是怕我衝動,一見黃天和陳剛一同消失馬上伴在了我身側,緊緊抓住了我的一條手臂,“冷靜,老陳不會有事,你信我!”
我信你二大爺啊我信?眼看著陳剛被黃天擄走我他媽卻無能為力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珠子通紅的往陳剛消失的方向追。
可就在此時,前方驀然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嘶嚎。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陳剛的聲音!
我完全無法想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他發出這般慘烈的聲音,一股腦的就紮進了濃霧之中。
玉笙寒沒抓住我,忘川也隻是訝異的張大了嘴,越發快的敲起了他手中的木魚。
驀然,我看到了玉笙寒詫異的目光,他好似突然沒了主心骨一般,整個人如同一隻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我還在納悶兒呢,卻突然發現挽著我的那條手臂不知道何時消失了,就是玉笙寒的那條手臂!看著空****的手心,我不由自主的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能看見他們的一舉一動,卻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一片空間,我憤怒的嘶吼聲幾乎響徹天地,可卻無法打破這一方空間。
鏡頭外是玉笙寒等人激烈的爭吵,我能看見他們的嘴角在動,卻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
就在此時,陳剛閉上了眼睛,緊緊抓著我一邊胳膊小聲說道:“浩子,屏住呼吸,我好像能聽到一些不尋常的聲音!”
他這一說我馬上不敢亂動了,跟著他就眯在了旮旯裏,然後把呼吸調到了最小。
即便我的呼吸頻率本來就不高,可終歸是與平時有很大不同的,我怕引起對方的注意。
讓我慶幸的是我和陳剛一直沒分開,我倆算是黃金搭檔了,性格能力都能互補。
“小心!”眼看著陳剛奔著一個陷阱衝過去,我二話沒說扯住了他的手臂。
意外的是,我沒扯住他,反倒被他給帶進了無盡的深淵!
然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陳剛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這讓我心頭很不安。
“嘶!”落地的瞬間我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冷吸氣聲,我感覺全身仿佛都要被刺穿了。
我一手還緊緊扯著陳剛,卻看他驀然轉過臉來,陰森森的衝我一笑,“你是在找我嗎?”
不知道為啥,眼前熟悉的麵孔卻讓我感覺到無比的恐怖,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
可下一刻,我的身體猛然一僵,我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肥嘟嘟的,但卻一點兒都不難看,甚至顯示出了男子的英武之勢。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的體態特別魁梧,一小點的將軍肚影響了整體的美感,但卻絲毫無損他的霸氣。
“剛…剛哥!”我嘶啞的喉嚨裏也隻能發出這兩個字了。
我瞪著雙眼,似乎能感覺出一雙眼睛幾乎快要瞪出了眼眶。
我極力的想要把字眼說清楚,可事不從人願,陳剛的雙手死死掐住了我的喉嚨。
他獰笑著,宛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死死掐著我。
我想撥開他的手,卻發現此時的自己無能為力,除了虛軟無力我體會不到任何感覺。
我想我是要死了,我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黑白無常,他們努力想要把我拉走,那雙大鐵鉤子無數次勾向了我的鎖骨,可事實告訴他們,一切的努力皆是徒勞。
盡管他們勾不走我的魂,可是累啊,我好累!有那麽一刻,我真想就這麽睡過去,甚至是想一睡永不醒。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陣急促的木魚聲響了起來,我頭疼欲裂的抱住了腦袋,忍不住破口大罵,“該死的和尚,你他媽能不能不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