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把我嚇的不輕,我還保持著半回頭的姿勢呢,這要讓頭狼撲上來,那還不一口就把我的喉管給咬斷了?我急的滿頭大汗,可說時遲,那時快,轉瞬間頭狼已經撲上了我的後背,張開血盆大口就朝我的喉管咬了下來。

我眼一閉,心道完了,這下可是徹底完了。

但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我咋就突然間動不了了呢?

想象中的劇痛並沒傳來,我倒是聽見了頭狼的慘叫聲。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見頭狼被烈火焚身,嗷嗷慘叫著逃躥出去,而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把我給驚呆了。

就見我右手上的火焰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脫離了我的右手,就跟導彈似的追著頭狼一路就燒了過去。

靠,難不成這火焰還有自動護主的功能,這可把我給美壞了。

但還沒等我美完呢,我就看到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花不拉嘰的人影。

人影一出現就騰空而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雙陰冷的眼睛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我。

他全身都包裹在一件五彩斑斕的花袍子裏,臉上也蒙著一塊花布,整個人就跟個花老抱子似的,怎麽看怎麽像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他伸出一隻手,那隻手掌十分肥厚,烏黑鋥亮的,都反光了,手心裏趴著一隻碩大的黑色蜘蛛,兩隻豆大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芒,全身都長著絨毛。

下一刻,男人嘴裏嘟囔了幾句我聽不懂的鳥語,就見那隻蜘蛛就跟長翅膀了似的,呼的一下子就奔我飛了過來。

操,這他媽應該是苗疆蠱術。

可我現在動不了啊,眼睜睜看著那隻蜘蛛朝著我的臉就乎了過來,我驚的後脊背冒了一層的冷汗,整個人都快要嚇麻爪了。

本來我就怕這些爪子多的蟲子,再加上這隻蜘蛛又大,簡直快趕上一隻小貓崽子了,驚慌失措之下,我失聲大叫:“剛哥救我!”

陳剛可能早就發現我的不對勁兒了,所以正拚命往我這邊趕呢,但他的麵前有狼群擋路,速度怎麽可能比得上會飛的蜘蛛?

眼看著趕不過來,急的他撕心裂肺的大喊:“浩子,閉眼,你就當那是隻貓,是隻狗,千萬別想它是蜘蛛,然後照死了拍!哥這就來救你。”

他是知道我怕爪子多的東西的,別說蜘蛛蜈蚣這些了,就是螃蟹我都害怕,所以無奈的提醒著我。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現在壓根動不了,要是能動我還給這兒傻站著讓它往我臉上乎?早跑了!

我也想把那蜘蛛想象成是別的動物,可控製不住啊,眼睛閉上我更害怕了,感覺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下一刻,那隻蜘蛛就整個乎在了我臉上,然後我就感覺它開始吐絲了,黏糊糊的漸漸把我全身都給裹起來了。

看過《西遊記》嗎?

就碰到蜘蛛精那集,唐僧被捆成啥樣,我就被捆成了啥樣。

不,確切點說比唐僧捆的還結實呢,因為眨眼之間我就成了一隻蠶蛹。

我是又害怕又惡心又憤怒,激烈的心跳聲都快炸穿我的耳膜了。

那些蛛絲挺粗的,但能感覺出來十分柔軟有韌性,勒的是越來越緊,漸漸的我都快沒法呼吸了。

恐懼和憤怒此刻已經快讓我失去理智了,憋著一口氣我咆哮出聲:“啊…”

隨著這聲咆哮喊出來,我竟然發現我能動了,這可讓我驚喜壞了,趕緊扭動著身體想要衝開束縛。

就在此時,我聽到一個男人陰惻惻的笑聲,“嗬嗬…別白費力氣了,還從來沒有人能從我的萬蠱之王手中逃脫呢!”

正是導航中那個男人的聲音,原來這隻花老抱子就是正主!我雖然被包裹成了蠶蛹,身體上的束縛越來越緊,但腦袋上的束縛並沒那麽緊,所以我依舊能開口說話,“是嗎?那咱們就試試看!”

我剛才沒法反抗是因為我不能動,現在我能動,就依然能操縱淩飛星的本命之火。

她的火有多霸道那是有目共睹的,我就不信他這什麽破萬蠱之王能經得住燒。

下一刻,我念誦起口訣,又默默催動丹田之中的真氣,真氣配合口訣發揮的威力更大了,就聽“轟”的一聲,我的兩隻手同時燃燒了起來。

那柔韌的蛛網迅速被燒化了,緊接著那隻蜘蛛也被點著了,我眼前終於現出了光明。

大蜘蛛被燒著之後扭擺著身體從我臉上掉下去了,翻身打滾兒的在地上一頓撲騰,嘴裏時不時的會發出兩聲“噝噝”的聲響,就跟蛇吐信子似的。

也就十秒鍾不到,它就被燒成了一堆灰燼,連個渣都沒剩下。

我呸呸吐了兩口唾沫,真他媽惡心死我了。

與此同時那個懸在半空中的男人噴出了一口鮮血,慘叫一聲直接從半空之中掉了下來,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不過很快又有四道人影從遠處奔襲而來,正是之前開越野車的那兩男兩女。

兩男兩女看到他們的頭兒一頭栽了下來,目齜欲裂的衝殺了過來,嘴裏嘰哩呱拉的一頓飆三字經。

老太太倒是沒直接過來殺我,她到花老抱子跟前就把他給扶了起來,然後往他嘴裏喂了隻活蜘蛛,又喂了隻活蜈蚣…

操,我真想把自己眼睛給戳瞎了,沒事兒看他幹什麽玩愣,整的我胃裏翻江倒海的,差點沒吐出來。

後麵她又喂了啥我就沒再看了,我怕我真會吐出來。

而與此同時,那兩男一女也已經到我跟前了,這仨人人手一隻蠱,有蠍子,有蜈蚣,還有一隻血紅色的小蛇,我實在沒認出是什麽品種。

不過隻要是蛇類的,通常都不會對我咋樣,因為我身上蛇屬的氣息最濃,那是我家掌堂大教主的威壓,所有蛇類都會退避三舍。

所以那條蛇我壓根就沒理會,隻緊緊盯著蠍子和蜈蚣。

這他媽真是捅了蟲子窩了,我是怕啥他們給我整啥啊。

仨人看到我兩隻手烈火燃燒倒是一時沒敢往上上,就站在距離我不到五步遠的地方冷冷和我對峙著。

他們不上,我也暫時沒動,正好歇口氣,這頓仗幹的,把我也累的夠嗆。

陳剛總算是突破重圍趕到了我跟前,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氣喘籲籲的把我往後拽,“浩子,你靠後,去燒那些狼,我來整這些玩意兒!”

他知道我怕這些東西啊,所以緊著往我前頭衝。

我心裏湧過一陣暖流,但卻並沒聽他的往後站,而是又把他給拱到了身後,“不行,這東西你整不了,這是蠱!還是我來。”

說著,我就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此時此刻也顧不上心裏有多麻應了,舉著兩隻著火的拳頭就朝他們燒了過去。

反正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那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什麽殺人犯法,什麽蹲笆籬子,全都被我拋到了腦後,連人帶蠱我一起燒。

仨人十分警覺的散開了,我一撲撲了個空,但我這兩隻手上的火就像有自主意識似的,直接脫離了我的手,奔著大花臂和那個年輕女人就追了過去。

這下我騰出手來了,扭臉又對上了那個老頭兒,一腳就朝他心窩子踹了過去。

老頭兒一看我手上沒火了,陰翳的眸子乍現一抹精光,嘴歪歪著向上揚手就把那條小紅蛇給丟了出來,然後返身便跑,根本不和我對打。

小紅蛇吐著信子就朝我撲了過來,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捏住它的七寸,冷冷一笑:“你不知道我家堂上大教主是你祖宗嗎?敢動我?”

講真,我對蛇向來友好,所以沒直接捏死它,想著看能不能把它給策反了。

但凡生物都多多少少有一點靈智,特別它還是被煉化出來的,我尋思應該能溝通。

可沒想到的是,我明明已經捏住了小紅蛇的七寸,可它卻在我指尖憑空消失了。

“哈哈哈…”逃跑的老頭大笑了兩聲,又折回來了,嘴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你以為那是蛇嗎?那是紅線蠱,隻不過是無數隻糾纏在一起,看著像是蛇罷了!現在它們已經鑽進了你的身體,你就等著做它們的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