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出岔子我急忙問:“出啥岔子了?他不承認?”

秦風沉默了一小會兒,這才開口:“不是,是他死了!但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詐死,已經讓過去的同誌做DNA對比去了,暫時還沒有回音,但結果應該也快出來了。”

別說他懷疑了,我更懷疑,前幾天他還活蹦亂跳的跑來東北抓我爺我奶來,這咋轉眼間就能死了?

猛然間,我想起一件事。

我家掌堂大教主說黃天是元神出竅來的,後來他被人救走,難不成他的元神一直沒歸竅?

那就對上了,元神出竅可不就是看著跟死了一樣嗎?

但是他的元神不會一直不歸竅,撐死撐死半個月,半個月要是還不回來,那他的肉身也就完蛋了。

想到此我忙說:“秦哥,一定要讓你的人看住他的肉身,他沒死,隻不過是元神出竅沒回來,最遲不出半個月,他一準就得活過來,除非他不想要他的肉身了。你們可千萬別讓他金蟬脫殼了。”

他自小修行,雖說那具肉身已經很老了,但肯定也修出了不少精華,輕易的不會舍棄。

秦風聽我這麽一說很是詫異,忙三火四的說道:“真的假的?那我趕緊給那邊的同誌打電話,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蒙混過關,不跟你說了啊。”

他也是個急性子,話音落下直接就把電話撂了。

扭回頭,我又把手機拿給陳剛,這才問起店裏的事兒。

陳剛瞅瞅我,沒好氣的說:“你管好你自己得了,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管店裏的事兒呢?再說有原始人在你還不放心?又不是啥大事兒,那小姑娘就是最近氣運有點低,好像有老仙家跟著她,想讓她出馬。”

氣運低?我也不知道咋就想到了之前那個叫著見鬼了的小護士,不會這麽巧吧?

“那小姑娘是幹啥的?”我好奇的問。

陳剛搖了搖頭,“那我上哪兒知道去?我又沒細打聽,就回去給你拿了兩件換洗衣物趕緊就往過跑。咋地,我看你咋對這件事兒這麽感興趣呢?那不行我給原始人打個電話問問唄。”

找玉笙寒問?我笑了,就他那個悶葫蘆,要是多問人一句都算我輸。

這要換成老忘川,能把人八輩祖宗都給問出來,老玉就拉倒吧。

我把在重症室發生的事兒簡單給他們說了一下,還讓陳剛今晚留意一下那邊的動向。

本來這閑事兒我是不打算管的,可又想想吧,趕都趕上了,要是不搭把手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兒。

更何況我還不知道去看事兒的那個小姑娘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個護士呢,這萬一要是的話,人家壓了堂口錢,我們卻沒管人家死活,那不涮人呢麽!陳剛聽完這才認真了,“要真那樣的話別說,咱還真得管,我看看不行晚上我請神兒吧,讓咱家老仙兒跟那男鬼聊聊唄,為啥要殺人啊。”

我點了點頭,“也行,就是不知道這家醫院是不是也有藥神神光,不行你到醫院外麵去請仙兒吧,能進去就進去聊聊,實在進不去就你親自看著點兒,反正別讓那男鬼禍害人就行了。”

陳剛嗯了一聲,就把老忘川給我帶來的飯菜給拿出來了,扶著我坐起來準備給我喂。

我讓他整的哭笑不得,“剛子,我是腰以下殘了,不是手殘了,飯我自己能吃,你趕緊坐那兒歇會兒吧。”

陳剛白了我一眼,倒是也沒堅持,“當誰樂意伺候你似的,給給給,趕緊吃,一會兒子愚還要過來看你呢。”

我一聽這個樂,“子愚?都這麽親切啦?確定關係了?”

陳剛當時臊了個大紅臉,卻也沒否認,羞嗒嗒的點了下頭,“嗯,在京城玩那幾天就確定關係了。她這幾天正忙著跟陳健那犢子扯證呢,這才沒過來看你。”

我一聽這是好事兒啊,於是又問:“扯證順利嗎?”

提起扯證,陳剛就一改方才的小甜蜜,氣哼哼的說道:“順利啥順利,法院都判下來了,這犢子不露麵,就拖著不辦,我估摸著他還是惦記子愚家的財產呢。子愚都和他說了,家裏的一分一厘她都不沾手,讓他死了那份心,可他不信。”

聞聽此言沈忠忙說道:“這事兒我可以幫著處理,不就是找人嗎?我有兩個做私家偵探的朋友,找人這種事兒最拿手了,交給我吧。”

陳剛一聽立馬就樂了,一個勁兒的衝他道謝。

說說嘮嘮的就到了下午,我這渾身燒的滾燙,消炎針退燒針啥都不管用,給我燒的迷瞪的。

大夫和護士都給整傻眼了,又想讓我回重症監護室,就連沈忠都勸我進ICU,生怕我心疼錢,說錢他來出。

我哪兒是差錢啊,其實我知道這不是傷口感染了,而是淩飛星的那把本命之火又開始發動了,我必須得找個方法排解一下,要不這麽燒非得給我燒傻了不可。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琢磨五行相生相克的事兒,到底是用相克之法壓製火,還是用相生之法助其爆發。

可是尋思了一下午,我也沒整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就挨個試。

第一把我用了相克之法,讓陳剛跑腿給我整來一個大浴桶,泡裏麵感應著水靈力,可我不知道是我沒有靈性還是咋著,別說水靈力,我連水氣都感覺不出來。

而泡水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激怒了我身體裏的這把本命之火,開始瘋狂反撲,燒的更厲害了。

細一琢磨我也明白了,就淩飛星那霸道的火豈是用凡水能壓製住的?我這無異於是在挑釁,那能不得到反撲嗎?

後來我一想,反正咋著都是燒,那我還莫不如直接就讓它一次燒個夠呢,說不定一下子爆發完了,這把火就消停了。

這麽一想我就又讓陳剛給我找來了幾塊木頭板,我幹脆就躺上去了,又開始感應木之靈力。

結果又是毫無意外的失敗了,等我起身的時候,我卻發現身子底下的木頭板子都變色了,黑黢溜光的。

我心話我這是燒到多少度了,這咋還能把木板都給燒成這樣呢?陳剛看完變色的木板大驚失色,趕緊就跑護士站要體溫計去了,一量體溫,操,直接把體溫計給炸了。

陳剛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屋裏直轉圈,一直嘟囔著這可咋整,這可咋整。

老忘川卻在此時開口了,“凡水凡木恐怕都不行,你身體裏的那把火太霸道了,估計也得用差不多等級的水木才能讓它有反應。隻是咱們現在上哪兒去找這樣的東西來?”

我一聽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能找來那麽好的東西我還用這些破玩意兒?可那也不能這麽一直燒著啊,就這種狀態,我估計七天以後大夫都不帶讓我出院的。

陳剛眼珠子滴溜溜轉了數圈,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一臉興奮的說道:“浩子,快,你試試操縱火,現在這火不是在你體內燒嗎?咱給它放出來,說不定就不燒了。”

我一想也是這麽回事,我都燒迷糊了,腦子也不好使了,連這都沒想起來。

心裏馬上開始念口訣,這股火估計也被憋壞了,口訣剛念了兩句,我兩條胳膊就全都著了。

操,這下可真憋大發了,以前隻是拳頭上有火,現在直接是兩條手臂,而且火勢還在蔓延,已經燒到肩膀頭子了。

看這情況,估計一會兒我全身都得跟著著了。

不過不得不說,火一出來我腦子馬上清醒了不少,渾身也變輕鬆了。

屋裏的幾個人跟看西洋景似的看著我,陳剛嘖嘖出聲,“乖乖,太霸道了,浩子,你感覺好點兒沒有?這麽燒你疼不疼啊?這要是整個點兒,咱都可以賣門票了,生意肯定好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