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再續前緣,我腦袋都大了一圈,不可思議的瞪大一雙眼睛,“姐姐,你說啥?再說一遍!”
現在已經不是我覺得她男友是不是渣男或者傻缺的問題了,而是她腦袋有點缺弦。
再一個,你就算去投胎轉世輪回了,那也得按規矩走,喝了孟婆湯她還認識對方是誰啊?現在跟我說她還要人家等她十八年,十八年後給人家生猴子?
那陰間也沒這麽牛逼的操作啊!
羅青還是一臉嬌羞,特麽的連頭都沒抬的說道:“你也替我高興是不是?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我這次機會,讓我和所愛的人能再續前緣!”
陳剛在一邊都聽不下去了,“哎哎哎,姐們,你先停停你的意**!我就問你啊,到時候你青春正年少,他已經是快五十歲,土埋半截的糟老頭子了,跑你麵前和你說寶貝我愛你,你會啥反應?”
羅青眨巴兩下眼睛,有些懵懂的說道:“當然是感動了!他肯等我十八年,難道這不是最大的誠意嗎?”
“哎我去,簡直了!”陳剛聽的一腦門子黑線,“你以為地府會讓你帶著前世的記憶投胎啊?一碗孟婆湯下去,你認識他誰啊?還感動,我現在挺感動你這智商的!”
“真的……真的有孟婆湯嗎?”這回換羅青一臉不可思議了,圓睜著雙眼滿眼的無辜。
“你說呢?要都帶著記憶投胎去,再延續上輩子的恩怨情仇,那這世界不亂套了?你說你都做鬼了,咋這點事兒都沒捋明白呢?哎媽,你可愁死我了!”陳剛露出一副果然書呆子的世界我們不懂的表情。
我也納悶兒呢,難道說讀書讀多了真會變傻嗎?
這一瞅她和她那男友就明顯思維邏輯很特異,反正跟正常人不一樣就是了。
這得虧她沒教唆她男朋友跟她一起自殺再一起投胎去,要不事兒可就大扯了。
自殺在因果上來講那可是重罪,先不說枉死城裏煎熬多少年,每天重複著自殺時的痛苦情景,單是轉入地府也沒好啊。
巧了,地獄的第十四層和枉死城的名字相同,被稱為枉死地獄,裏麵關著的都是不珍惜生命自我了結的人。
這層地獄受啥折磨先不說了,反正再想出來是沒機會了!
再說她,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她教唆人自殺,就是害人性命。
人家地府可不管你是不是為了忠貞的愛情,反正陽人因她而死就算是她害死的,到時候她可就是手上沾染因果了,還想入輪回?
做夢呢吧!
連淡定的胡天藍此刻都淡定不了了,腦瓜門子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丫蛋兒啊,你果真和那小子說讓他等你十八年?這是擾亂陰陽兩界的秩序啊,你好糊塗!”
羅青持續懵逼,“為什麽?我們隻是兩情相悅,並未妨礙別人。”
“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命運的軌跡就已經注定好了的,如果人為的去更改,就是藐視陰司律法,這是大罪啊!”胡天藍嘴角亂抽,我聽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發顫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我聽她講的不清不楚的,連忙接過話來,“你看羅紅,還有你父母,不都是強行逆轉命運軌跡,最後才落了這麽個結果嗎?這麽沉痛的教訓都不能讓你引以為戒?”
“我…”羅青這下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嚇的臉都白了,“那我該怎麽辦?”
“行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後麵的事兒我們去處理,你就安心的去投你的胎得了。”我莫名的感覺有些心塞,無奈的揮了揮手。
我可不敢讓她再去和她男朋友見麵了,倆人書呆子一對,再給我整出啥幺蛾子來,就更不好辦了。
思忖片刻,我抬眼看向了胡天藍,“胡姐姐,你帶她去地府辦手續吧,我請黃家人上來,看看能不能抹去那倒黴蛋兒的記憶。”
胡天藍輕“嗯”了一聲,帶著羅青就走了。
本來這事到這兒基本就算完了,這倒好,又強行給我接個尾巴出來。
送走了胡天藍,我一看天都快亮了,心話這會兒是咋都整不了了,隻能等今天晚上了。
又是折騰了一晚上沒睡覺,我們幾個都困的不行,連臉都沒洗,趕緊收拾收拾上樓補眠去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我和陳剛是活活被餓醒的,肚子都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空城計了。
一醒過來樓下就傳來了飯菜飄香的味道,饞的我倆哈喇子直淌,踏拉上鞋就“噌噌”的往下跑。
不用問,整個店兒裏唯一一個對美食情有獨鍾的肯定是忘川,那個酒色無一不沾的花和尚。
桌子上擺滿了大魚大肉,全都是硬菜,忘川就坐在桌子邊上,“滋溜”一口酒,“叭嗒”一口菜,吃的那叫一個美滋滋。
而桌旁還陪坐著一個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楊子愚。
這次來她一掃之前的滿臉愁雲,嬌美的臉蛋兒上一眼可見的喜形於色,和忘川正推杯換盞,喝的小臉酡紅。
看我倆下來,她急忙站起來,看著陳剛的眼神兒刷地一下就變了,露出情侶久別重逢的脈脈溫情來,“剛子,浩宸,聽說你倆昨晚又忙了一晚上,我就沒上去打擾你們。快,趕緊下來,我帶了酒菜過來,咱們好好喝點兒。”
她話是對我們倆說的,可眼神兒卻一點兒都沒分給我,淨盯著陳剛瞅了,這把我羨慕的,趕緊推了他一把,讓倆人來個**的擁抱。
陳剛本來見著楊子愚也是激動的不行,眼睛都放光了,被我這一推,借力就“噔噔噔”幾步奔了過去,一把將楊子愚給擁進了懷裏。
那一下我用了多大力氣那我心裏能沒數嗎?
根本不至於讓他腳步這麽不穩直接把人團吧團吧都給揉懷裏去了,不由投去鄙視的一眼。
不過他臉皮的厚度,那釘上扣子就是防彈衣,子彈都打不穿的那種,扭過臉來還佯裝了一下,“浩子,你嘎哈玩意兒呢?推我幹啥呀,多懸把子愚給撞著?”
哎臥槽,這貨太不要臉了,我向上斜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正在膩乎的倆人,坐到忘川一邊就開啟胡吃海塞模式。
我還以為這和尚長良心了,看我倆餓了一天,起來肯定要吃東西特意給我們點的呢。
鬧了半天是剛嫂帶過來的,他倒好,招呼沒打一聲,還搶我倆食兒吃,也是個不要臉的。
忘川看我摟席的架勢立馬不幹了,“哎哎,你幹啥呢?咱都是文明人,你講究點,不帶這麽整的,我還沒吃飽呢,臥槽,我的大豬蹄子,你給老子留點…”
我倆給這邊一邊搶奪桌上的美食,一邊打嘴仗,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倒是把沙發上的玉笙寒和莫孤北給看的嘴角直抽抽,滿臉的嫌棄。
他們倆都是在深山裏修行一輩子的了,清心寡欲是談不上,但對美食絕對沒什麽期待,所以很難理解我們對美食的情有獨鍾。
酒桌上,楊子愚報告了一個好消息,“我現在已經回家住了。我爸媽和我爺我奶為之前對我的態度還道了歉。浩宸,剛子,真的太謝謝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我就成孤兒了,這一杯,我敬你們!”
操,這姐姐端的是一杯白酒,正宗的東北小燒,六十度的,那杯是四兩的,“哢”一口直接整進去了。
陳剛和忘川倆人那是酒膩子了,我不行啊,再說人家也沒敬忘川,是他自己湊上來的,還特臭不要臉的來了一句:“不用謝,都是應該的!”
我就為難了,不喝吧,卷人家麵子,喝吧,這一杯下去我估計我得夠嗆。
我酒量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喝不了急酒,要是慢慢拉,一斤酒沒問題,可一口幹四兩,估計酒下去我就得抓著貓尾巴上炕了。
正給這為難的時候,門外呼嘯而來一輛車,到我店門口飄移著就停下了,從車裏急匆匆跑下來幾個大漢,呼啦一下就把我店門給堵住了。
(PS:文中所述故事,民間看事兒的部分大多為真實事件改編,有些是驚鴻親身經曆,有些是發生在親朋身上的,羅青的故事是我高中同學的好朋友親身經曆,結局沒有這麽大塊人心,但故事是真實的,感謝大家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