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雲南的時候,我們就被靈襲擊過一回。
當時玉笙寒出去追,最後沒追上,還一直被困到我家老仙兒回來支援才得以出來,後來他告訴我們就是靈。
既然雕老太太說靈能附身於任何東西,那無疑眼前的紅鸞就被附身了。
我不知道這隻靈和之前襲擊我們的是不是同一隻,但既然都衝我家堂口了,肯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就跟雕老太太說的似的,來了就別走了,給我留這兒吧!
想到此,我二話不說直接抽出了骨刃,上去就想迎戰,卻被雕老太太給攔住了,“小浩子,你退下,讓老太婆我會會這小毛崽子!”
話落,她精光閃爍的眸子往門的方向一撩,我立馬會意,趕在陳剛擠進門後,“啪啪啪”無數道符咒就貼了上去。
雕老太太那也是說打就嘮的主,揮著拐杖已經和紅鸞鬥在了一起,我們給她觀敵瞭陣的功夫,趕緊交流了一下信息。
“老莫兒說事情是有點棘手,但肯定能解決,讓我們放心,估計明後天就能回來!”陳剛立馬把玉笙寒和老莫的消息給我們傳達了一遍,緊接著問:“這是咋回事兒?怎麽雕老太太還和紅鸞幹上了?”
他打電話的時候隻聽到了雕老太太喊話,後麵就不知道發生啥了。
這回沒等我說話呢,忘川就開口了,“是靈,靈附身到紅鸞身上了,剛才還想附浩子身來著,不知道打著什麽主意!”
“臥槽,是雲南碰上的那隻嗎?”陳剛罵了一句,急忙又問。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都想附我的身了,肯定沒安著啥好心。”
靈這個東西就是個意念,還不像淩飛星呢,雖然都沒實體,但好歹有點兒氣息,這玩楞特麽的一點氣息都沒有,根本記都記不住。
“那還瞅啥啊,趕緊上去幫忙啊!說啥都不能讓這小逼崽子跑了,媽的,逮住她我非得好好搓勁搓勁她不可!”說著,陳剛擼胳膊挽袖子就想上,卻再一次被雕老太太給攔下了。
“你們不懂訣竅,過來也是添亂,就安安穩穩的給老太婆我觀敵瞭陣就好!”雕老太太的攻勢相當淩厲,一招一勢都沉猛有力,幾乎是壓著紅鸞在打。
別看她看著年歲顯老,可動起手來卻比年輕人看著還靈活呢,還能偷空觀察我們的情況,一看就是胸有成竹。
看到這兒,我們當時就放下心了,隻守好了四門,不讓靈有機會逃出去。
正打著呢,堂單子嘩啦啦作響,緊接著無數道身影從天而降,為首的正是常千仇。
看來他們也是感覺出堂口有異,急忙趕來看啥情況了,隻是速度沒有雕老太太快,所以慢了一步。
“小浩子,這…這什麽情況?”常千仇也是一臉懵逼,指著鬥在一起的一狐一雕驚訝的合不攏嘴。
沒察覺出來紅鸞的異常太正常了,要不是雕老太太眼尖,及時發現紅鸞後腦勺的紅暈,恐怕今天我們都得著道了。
我趕緊把情況大略給他說了一遍,常千仇聞言氣的“哇呀呀”直叫,“他奶奶的,都衝到咱家大本營來了,好大的狗膽!今兒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老子非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著,他已經開始排兵布陣,把整個屋子都給圍成了個鐵桶,連隻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雕老太太和紅鸞戰鬥了足有近百回合,紅鸞最後不敵,直接化出了本體,“吱吱”亂叫的一陣撲殺。
藏獒那麽大的狐狸,甩著毛絨絨的七根大尾巴開始了無差別攻擊,不隻攻擊雕老太太,隻要是攔著她去路的,她全都打。
看得出來,這會兒她啥陰謀陽謀都不想了,隻想快點兒離開這裏。
雖說意念不能被消滅吧,但還是能被困住的,真要被困在這裏,她遲早都是我桌上一盤菜,收服不了,我就把她封印了,反正肯定不可能再放她走就是了。
有這麽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過來騷擾那還得了?
我屋裏的桌椅板凳可是遭了殃了,全部展示支離破碎,整的屋裏連個落腳地兒都沒有了。
紅鸞化出了本體,雕老太太同樣也化出了本體,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大白雕,翅膀一展把我整個屋子都給占滿了,就這她還是收著呢,估計要是在外麵,不說鋪天蓋地也差不多。
屋子裏打的是狐毛雕羽滿屋子亂飛,跟下雪似的,可所有人都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我和陳剛、忘川是受了雕老太太的叮囑,估計常千仇他們是知道這裏麵的利害。
想到此我還有閑心聊天兒,“千仇哥,為啥不讓咱們上手幫忙啊?那一起揍她一個不是快點兒嗎?”
常千仇鄙視的白了我一眼,“你知道打哪兒?你打打的是紅鸞本體,人雕老太太的攻擊是精神攻擊,看著打的是滿屋子毛著轟的,其實打的都是那隻靈,沒傷著紅鸞本體一份一毫。這點兒別說你們了,咱們都做不到!”
還有這說法?
我抽了抽眼角,一臉的無可奈何。
這走哪兒被鄙視到哪兒的滋味也不好受啊,心裏這個憋屈。
一場戰鬥足足打了得有將近一個小時,最後以雕老太太抓住紅鸞的七根尾巴一頓亂抖結束。
咱也不知道雕老太太用的什麽方法,反正就見她抖落幾下,就有一團淺淺的紅暈被抖了下來,像霧像雨又像風,就是不像人。
緊接著雕老太太往拐杖上一拍,龍頭拐上的一顆眼珠子就被拍開了,她把那團紅暈團吧團吧給塞裏麵去了,再一彈機關,眼珠子“啪”的一聲又闔上了。
我看得仔細,原來龍頭拐上的眼睛是睜著的,可把靈裝進去之後,眼睛就閉上了,心中不由一聲感歎,好玄妙的機關。
等一切做完,雕老太太就開始審問了,不過因為靈是在龍頭拐裏,所以我們聽不見回話,隻能聽見雕老太太的聲音。
審問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差不多半個小時,用沒用刑我們不知道,龍頭拐裏的機關我們也不清楚,反正是把事情審明白了。
這隻靈還真就是在雲南時候襲擊我們的那隻,據說她遊**在世間都不知歲月了。
後來被無涯子用邪法給捕獲了,聽說用的東西好像是上方的寶貝,要不抓不住她。
再後來無涯子就把自己的意念加諸在了她的意念之中,她就成了茅山的“寵物”,幫他們做事。
因為隻要她不聽話,就會被撕裂,雖然意念不會真正消失,但卻會有痛感。
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之後,她徹底變成了一隻聽話的小寵,跟隨曆任茅山掌門,成了真正的鎮派之寶。
說起來,靈這種東西沒什麽攻擊力,就是擅控人心,可以附著於任何物質上而不被看出端倪,她能知曉附著之物的所有想法,屆時所附之物的本領就是她的本領。
關鍵是想往出抓她太難了,今天要不是雕老太太及時趕到,我們指不定又得吃啥大虧呢。
所以要說她強,她是真強,要說弱,也是真弱。
她這次過來是奉了茅山現任掌門的令,想要無聲無息的整死我和陳剛,順道把出馬這一塊的龍頭位置給薩滿一脈搶過去。
到時東北出馬這一塊就成了他們茅山的後院,說白了就是收編出馬的為他們的麾下,做他們的馬前卒。
這是要整合整個南茅北馬啊!
常千仇聽的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咬了咬牙,“他好大的胃口,還想把我們截教一口給吞了!真當我們截教沒人了嗎?他以為收服了狼家,截教就能任他擺布了?他把胡三太爺胡三太奶,還有咱黃常灰三家太爺又放在哪兒了?”
我嗬嗬一笑,“不是當截教沒人了,正是因為截教給了他們威脅,他們才這麽急不可耐的想要除掉我們!換言之,就是他們怕了!所以,千仇哥,你得高興,這證明咱們現在已經開始強大了!”